“唔!”
江怜有些焦急的看着前方的战况,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口鼻,脖子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
她心里大惊,果然在这个时代不学点武术傍身真的不行!
“江姑娘,许久不见啊!倒是没想到江姑娘福大命大,竟然还活到了现在!”
一道尖锐的嗓音从她背后传来,刀刃向她脖颈又靠近了几分。
她心下一紧,这个尖锐的声音,是那原本应该在城楼上的李公公!
他是何时下来的,她竟一点都没察觉!
还有他是什么意思?
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人,为何他似乎认识她?
“你说,我应该叫你江姑娘,还是该继续称呼你为圣女呢?”
江怜压下心中的疑惑和惊恐,尽量放平心态。
她现在怀疑她穿到的这个世界,有一个和她长相相同的人,就是那个李公公口中的圣女。
而她被莫名其妙传到这个地方,现在被当成了那个圣女。
她现在只能伪装成那个圣女,若是露出马脚,让李公公知道她并非那个圣女,那只会对她更加不利。
他现在只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还暂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那证明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暂时还有用,能保她一命,所以她更要好好扮演这个角色。
但她对那个圣女一无所知,小白也从未告诉过她,现在问也来不及了。
她只能模糊的回答:“你不也在这吗?”
江怜心里紧绷着,要是被身后的人发现,或许她就没命了。
她一边说这话吸引着身后人的注意力,一边不动神色的去掏电击枪。
刚要拿到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
“圣女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了,我在你手下也算吃过不少亏,又怎么还会被你的小把戏骗到呢?”
她的手被握出红痕,被绳子束在身后。
她感觉到一阵热气在她耳边“我看圣女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伤到你,让靳王殿下伤心啊!”
江怜眼神微眯,这人是冲着靳年来的。
“你将我擒住就是为了威胁靳年?你觉得他是会选择一个女人还是江山?”
江怜冷笑:“自古红颜多薄命,先不说我与靳年没有什么私情,就算有,在江山和我之间做选择,难道还不容易吗?”
李公公也不气恼,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划过江怜的脸庞,有些玩味。
江怜对此非常不适,被触碰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圣女还是如此小瞧自己!不如我们赌一赌?”
那只手从她脸侧滑到她的下巴,捏住转了过来看着他。
“堂堂一国之君都可以为了你母亲去死,作为她的女儿,又差的到哪里去呢?”
江怜的下颌被捏的生疼,李公公的脸近在咫尺,阴柔俊美的脸上带着略显病态的笑容,让人看了便有些毛骨悚然。
江怜并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些,但她从这几句话中也能猜到,这个圣女,身份有些特殊,应当不是大周的人!
“既然如此,圣女便好好瞧着吧!”
他放开江怜的下巴,抓住她跃上了城墙。
她心下一惊,这李公公果然不简单,至今她见过可以带人跃上那么高的城墙的目前只有靳年和李公公。
虽然她的惊恐一闪而过,很快便遮掩过去,但还是被身旁的人看见了,勾起一个弧度。
“圣女也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死,反而比原来还要精进几分!这都要拜圣女所赐,要不然我也不会明白这世界胜者为王的道理!”
他靠近江怜的耳朵,轻声说着,远远看去甚至像是耳鬓厮磨的一对爱人。
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他看向江怜的眼神太过复杂,她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扒了皮。
但又带着些许痴迷,像是在欣赏着最完美的艺术品,想要束缚在独属于自己的地方。
江怜不知道他和这圣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的是,这个圣女和他有仇!
她没有出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说多错。
可偏偏身旁那个人见她不说话,更加生气了,抓住他的肩膀。
“你在高傲什么!你现在在我手上,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江怜有些疼,蹙了蹙眉,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男人。
“那你动手啊!反正这城破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平静在眼前的男人看来,显得更加嘲讽。
“江怜你还是这样,永远一副瞧不上我的样子!你现在不也跟我一样是个被逐出国的人吗?”
说完他便笑了起来,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样子。
逐出国?
“所以你现在去辽国当他们的细作?”
江怜捕捉到关键,趁着他现在状态不太好,继续套着话。
“细作?这两个国家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不过都是些废物,才会我说什么都信!”
她瞥了一眼城下的战况,明显靳年他们占了上风,逐渐靠近过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绳子靠近腰附近。
一只手抓住了她正小心将腰上软刃取出来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说过了!江怜,别在我面前搞这些小动作!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吗?”
“嘶”
一把箭射了过来,李公公神色一冷,搂住她的腰闪身躲过。
他转头看去,只见靳年骑在马上,手里拉着弓,箭头正指向着他们这个方向。
江怜脖颈再度被架上刀刃,推到城墙前,将他遮了个七七八八。
“靳王殿下,要不要试试是你的箭法准,还是我的手速快?”
城楼上的侍卫身上插着箭,躺了一地。
而城下的尸体堆集在城门口,剩下靳年和他身后的黑甲卫骑着马立于城门口。
靳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怜和她脖颈上被刀刃压出来的一条红痕。
他垂了垂眼眸,抬起手:“给我撞开城门!”
“靳王殿下,真当我不敢杀她吗?”
刀刃逐渐陷入皮肤,血液顺着伤口滑了下来,染红了衣襟。
而撞击城楼的声音越发激烈,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