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的小凤,当然是指吕簪凤了。仙哥哥当然是指吴运杰了,黑铁塔就是孙红清。施饶婷原本就是吴运杰女朋友,吕簪凤原本就是孙红清女朋友。
因为施饶婷突然跟了范二腕,使得八大校草的娘子出现了变局,干干净净的名誉沾上了污渍。九零后倒没觉得怎么样,但老一辈人却暗中不齿。
老太太对赵红都的七个校草弟弟,及翟士晃这个八个干孙子的弯弯绕,那是门儿清。
柳黄花担心起来:“师母,这事情你可得提前跟都都说一下,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刘秋英虽然也八十岁了,也是耳不聋眼不花,脑子特好使,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黄花,你怎么就知道小婷踹了范二腕的?说老实话。”
柳黄花娇嗔起来,双颊绯红,情知道被老太太发觉猫腻了,对她也不好意思说假话,尽量掩饰:“师母,你看你想啥呢?俺多大了,五十多岁了,范二腕才二十几岁,差着辈呢。”
刘秋英撇着嘴,拧她鼻子一下:“那些小屁孩的事情,咱可不许瞎掺和,搞不好能把你整废了。咱村那个桂妮儿不就是例子吗?”
刘秋英一提这个,柳黄花顿时冒出了冷汗。还真是的,半山腰的白川桂,因为老公赵敬东在柳林市的私企当高管,她原本也跟老公一起上班,五十岁退休后,回到赵家洼居住,居然在西坛市,划拉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帅锅。
两个好了不到一年,天天爱爱,甚至一天几次,白川桂很快就被榨干了。现在的白川桂形容枯槁,原本看着像三十几岁的俏佳人,这时候好像七十多岁的老太婆。
白川桂不但身体严重受损,而且私房钱全部给了小白脸。还好,有退休工资可以保证生活,但是挥霍享乐也就免谈了。现在钻在家里,成天借酒浇愁。
柳黄花暗暗想,范二腕怎么就跟自己那啥了?禁不住自己在脑子里放电影。
那不是宝贝女儿贺通姝跟范二腕同学吗,暑假的时候,贺通姝牵着老妈到西坛市逛超市、吃馆子,恰好撞见范二腕。
这小子嘴巴特甜,也挺英俊,还给她们母女这桌结了账,柳黄花忍不住,就多看了他几眼,很有好感,就互相加了微信。
到女儿读研走后,柳黄花就试探范二腕对自己的看法:“二腕,阿姨老了,你对我这么好没啥意思的。”
范二腕秒回:“请允许我叫你姐,好吗?你这么年轻,怎么看都只不过三十多岁,那种成熟美,恰恰让我们这些小鲜肉神魂颠倒。姐,能教教我一些特殊功法吗?”
柳黄花窃喜,情知道他要说什么。当晚,聊到贺动员喝多了回家才算结束。第二天,柳黄花就到西坛市购物去了。范二腕的女朋友施饶婷当然开学走了,作为已经参加工作的人,范二腕的空虚恰好被柳黄花填补。
两人就这么频繁来往,虽然只不过十来八天幽会一次,作为五十多岁的柳黄花,简直是第二青春到了,成天唱着歌儿走路。
范二腕有了柳黄花的帮助,那种空虚落寞也就没有了,虽然恨不得天天跟柳黄花在一起,但正是因为这种疯狂的想,相见之后才更加激情澎湃,两下才更加如胶似漆。
这样一来,原本至少一个月就要去大学里找一次施饶婷,却一次也不去了。那次,施饶婷趁着中秋节,提前一个晚上回到了范二腕身边,意外发现,他枕头下有一只用过的套套,已经干结了。
施饶婷伤心至极,泪珠滚滚,借故有事,起身就走,两人开始冷战。范二腕拼命解释,越解释越糊涂,最终告吹。
当柳黄花想到这里,再想一想白川桂,感到了一丝丝不对头,老太太说得对,自己不能搅和进去了。都是吃吃喝喝,K歌、洗脚、桑拿、开房、给他买东西,别的倒没有啥,就这已经给范二腕赔进去四五万块。
如果掺和太深,说不定范二腕没了施饶婷分配精力,一股脑对自己发泄,天天来几次,不消几个月,自己也会成为白川桂第二的。
再者说,白川桂老公赵敬东在省城忙,顾不上管她。而自己老公贺动员就在村里当支书,范二腕一旦要自己太频繁,贺动员必然发觉。他要恼怒起来,范二腕能被整废了。
柳黄花对于刘秋英这个师母的话,从来很在意,虽然他是贺动员的师母,就像是自己师母一样亲,赶紧回应:“谢谢师母,动员怎么溜一圈就走了,他炒菜很好吃的。”
说起贺动员,他对师父师母是得令必到,如果没有大事,一般是晃一圈就走。毕竟是支书么,村支部的事情多如牛毛,基本上到了这边开喝才会来。这是师父家,换了平常人家,他只是走一圈,安排完再也不见踪影。
柳黄花是生力军,什么都会干,而且只要是老太太的事情,二话不说,全天候干下去。因此,刘秋英对她的亲,胜过两个女儿,这就是为什么远亲不如近邻的道理。
柳黄花需要动用什么关系门子,只要跟老太太一起包一顿饺子,一准解决。
其实吧,村干部和普通农民无论想干啥?还能有多大个汹涌澎湃不成么?他们谁也没想过要进常委,当多大个官;同时,他们谁也不曾想过要进监狱,犯多大个错。
赵红都问过了老爸,知道了自己和师兄弟们怎么出来的。这时候,高高兴兴来到厨房,跟奶奶说会话:“奶奶,少整几个菜,一会绘淇集团要来人,我让他们提几个现成的。”
刘秋英笑眯眯的盯着大侠孙子:“都都,我跟你说啊,那个白绛仙迟早不是你的菜。今后啊,还是多留意凌荷。你们经历了那么多都没有散,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房旅霆就散了呢。
“再者说,这个房旅霆一定会有好多女孩跟在身后的,青春年少,又远在獒国留学。那獒国女孩据听说十分性感,而且人高马大,他能把持住吗?作为富家公子,可能吗?”
赵红都摇晃着奶奶的胳膊:“奶奶,你别操心小辈的事情了,还是多问问黄花婶子,刘二碗事件到底怎么处理?”
刘秋英一愣怔:“刚才还在说范二腕,怎么又来个刘二碗,黄花,你怎么尽跟二碗过不去啊,该不会还有什么赵二碗吧?”
当着小辈的面,被刘秋英说破自己跟范二腕的事情,柳黄花的脸上实在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的,胡乱回答:“刘二碗事件再怎么发酵,总不至于扫到咱的边,跟我有啥关系?”
赵红都说:“刘二碗的大哥刘大碗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黄花婶是推荐人,可以作证刘二碗进厂之前是正常人,现在怎么就成了疯子?要我们厂子赔钱,至少赔偿三十万。”
柳黄花一听“刘大碗”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菜一扔,“唿”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这个刘大碗,骗老娘还不够惨,居然骗到你头上了。都都,这两兄弟是唱双簧的老手,王八蛋,这次非把他们的画皮揭开不可。”
刘秋英一看她这么激动,急忙解劝:“黄花,别生气啊,气出个好歹,咱还有一大家子要照顾呢。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刘大碗,不像你说的这么坏吧?”
柳黄花一听老太太在为刘大碗开脱,心中打个激灵,这个刘大碗真是坏透了,难不成算计过老太太?还真不好说,老年人最容易受骗。
赵红都也是一惊,奶奶八十多了,这个刘大碗才三十挂零,奶奶是怎么听说这个人的?黄花婶子又这么骂他们兄弟,看起来,这大事好做,小事难办。正所谓大官好见,小鬼难缠啊。
他问奶奶:“奶奶,你是怎么听说这个刘大碗的?你怎么就觉得他不像坏人?这事情可得说清啊,要不然你孙子还真的对这俩兄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