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区线缆入地改造,昨晚写出本章后,没办法发上来,今天到单位才发,朋友们原谅。
书接前一章,赵敬堂和李欲连寒暄一阵,两下都很融洽,临到挂断手机的时候,李欲连含情脉脉的问:“三哥,妹妹明天出差去玄武省,你敢招待吗?”
赵敬堂一愣怔:“难道你明天就能带着寇驰远和李欲铜过来吗?”
李欲连娇嗔起来:“三哥,你的意思是,在你的心目中,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妹妹的地方?”
李欲连之所以喊赵敬堂为三哥,那是因为赵敬堂上面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赵敬庭、赵敬祖,还有个姐姐赵敬碧,“三哥”,是从他家四个男孩论的。这是卧虎省、玄武省、盘龙省这一带的民间习俗。
一个家庭的兄弟姊妹,比如赵敬堂有兄弟姊妹六个,顺序是庭、祖、碧、堂、轩、玉,按说赵敬碧排在第三,但是赵敬堂并不叫她三姐,而是叫大姐。为什么呢?
这姊妹六个,四个男的庭、祖、堂、轩单独排序,称之为赵家四兄弟,两个女的碧、玉单独排序,称之为赵家两姐妹。
因此,赵敬堂既有大哥也有大姐,大哥叫赵敬庭,大姐叫赵敬碧。而赵敬玉呢,她最小,上面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和大姐。
好多城市家庭不管男孩女孩统一顺序,按龙虎玄三省的风俗,属于“乱打盆”,意思是不文明、低级落后,好像原始人的家庭才这么乱排。
这就是李欲连喊赵敬堂为三哥,而不喊四哥的原因。赵敬堂情知道这个妹妹虽然官至副厅级,却暗中黏糊自己,赶紧回应:“欲连,你多大了,我多大了,我的地方都给你也无所谓,关键是你的地方能容得下三哥吗?”
李欲连一听这话,当即跳高:“说定了,下周六去你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容得下。妹妹可提前警告你,咱可不兴吹牛啊。”
赵敬堂情急之中说错话了,实在是无语,怒吼:“李欲连,别发神经啊。”
总算挂了电话,赵敬堂松了一口气,倒回老板椅,感觉特别累,腰酸背疼的。奇了怪了,就算连续出差,国内国外飞来飞去,从来不觉得腰疼,今儿也没坐飞机,怎么就腰疼的厉害?
他把身子放躺在待客的一对沙发上,屁股趁着茶几,这样的“硬板床”躺了一阵,还是腰疼。他又起身,拽过来一只沙发,双脚放在沙发上,头枕着老板椅的坐垫,腰背悬空,虽然需要发内力支撑悬空的腰背,但好多了。
赵敬堂总算睡了个安稳觉,打着细微的呼噜,不知道梦见谁了。
这个过程,唐宁一直在身边看着。一开始,赵主任横呈身体在那对沙发上,他就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功法?继而腰背悬空,头脚两把椅子,更是目瞪口呆,当今之世,谁人可以这么睡觉?
然而,恰恰是这种腰背悬空姿势,赵主任却香香的睡去,唐宁感觉既好笑又好笑,心想,这个时候当马骑,他不得不臣服。
恰好想到这里,发现赵主任的呼噜声更加浓重,而且腰背似乎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好像是跳舞。
唐宁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一阵窃喜,但尽量克制自己,想一想他这样睡下去是什么结果。想了好久,估计人家这么睡是一种练功姿势,啥坏结果也没有。
最后总算想到了怕他受凉,到他内室拿出来一条太空被,来给赵主任盖上。她眯着眼,想象自己对着深爱的异性作最后的分手,盖好太空被就走。但是,太空被盖到赵主任腰间的时候,自己实在无法忍受:“哇,流氓……”
唐宁逃离了赵主任的办公室,赶紧回到自己的屋子,给上级汇报了玄武省体委的意见,同意宿烈彰到国家队效力。
报完之后,唐宁看了看手机,老公徐晃发来微信:“阿宁,别忘了今天是星期六,能不能掐断任何事情?到星期一再汇报。你给上面一旦养成这个毛病,他们会累死你。”
老公徐晃对自己的关心和指导真的情真意切,这时候想起徐晃和自己的儿女以及公公婆婆在家,就等自己回家吃饭,自己却极少回家,真的很惭愧。中午回不去还好说,晚上和双休日也很难在家吃饭,自己真的对不起人家。
对不起徐晃算啥,关键是一双儿女马上就该上幼儿园了。自己一回到家,被他们抱着腿拉着手的时候,恨不得哭起来,唉,老妈很难,儿女们这么小也忒难了。
徐晃的这番话不无道理,但是,自从赵主任步入正轨以来,事情越来越多,省体委机关在双休日自觉加班的人比比皆是,上边和左右各方需要应付的局面多不胜数。
以前几任为啥没这么多事情?因为那些主任大多是镀金来的,并非真的懂体育,他们抓不出自己的特色,也引不起上边和左右的极大关注。
唐宁回复徐晃:“老公,亲爱的,你辛苦了,想象着你独自一人躺着,没有老婆给你盖肚子,老婆对不起你。”
唐宁发完这句话,轻轻抽自己一个嘴巴,自言自语:“我擦,看到赵主任,居然拿来关心老公,该不会被这臭老公发觉吧。”
她放下手掌,看见徐晃发来一个拥抱姿势:“老婆,记得午休。”
唐宁打个响指,轻脚慢手再次来到赵敬堂屋里,看赵主任仍然腰背悬空躺着,刚才的太空被鼓起一个山包,禁不住好笑。她轻轻的但严严实实的关上了赵主任的房门,开始研究如何帮助赵主任。
时间并不漫长,唐宁进展缓慢但很顺利,在准备享受饕餮盛宴的时候,赵敬堂手机爆响,吓得唐宁浑身冷汗,跌坐在沙发上。
赵敬堂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屏,划开接听:“都都,怎么样了?”
什么?唐宁一听是“都都”,沃去,龙吟大侠啊,他会怎么说话?唐宁刚才的惊恐烟消云散,赶紧站立,凑过来听。
手机那边,赵红都问:“爸,不用猜就是你出手了,你太急了。最好到我们临到被批捕的时候才出手,对他们的打击才是致命的。你这么一来,各方没事,只有一个寇不准倒霉遭灾,战果太小,没有把他的后台和马仔弄出来。”
赵敬堂罕见的发怒:“都都,等你生出来儿子就知道了,老子太急,是很急,他们敢啥啥啥,就算那谁啥啥啥,老子就……”
赵敬堂忽然捂住嘴巴,大师兄警告过了,不让在手机里说些没边没沿的话,怎么又没憋住?
赵红都追问:“爸,怎么说半截话?都都在听你的话呢。”
赵敬堂冷若冰霜:“滚,挂了。想听我说话,来玄武省体委。”
最终,父子俩约定,都回赵家洼,在爷爷跟前说这件事,为啥还要惊动老爷子?
在赵敬堂以为,老爹赵冲戎之所以宝刀不老,双锏加起来九十六斤还能舞动,那是因为他一直关心大事小情,甚至还担任着赵家洼的红白理事会会长呢,红白事都是总管。人家的脑袋从来跟年轻人一样飞速运转,没有啥老年病。
第二天上午十点,赵红都带领汴京大学的师弟师妹们,从葛都市到了赵家洼。这些孩子们一进家门,就围在赵冲戎跟前,问东问西,老爷子虽然八十六了,但耳不聋眼不花,高声大嗓,讲得好不热闹。
老太太刘秋英默默无闻,赶紧整菜,她自己忙不过来,就叫来贺动员和柳黄花两口子帮忙。
柳黄花刚坐下择菜,就问老太太:“师母,你说那个施饶婷踹掉了范二腕,范大腕会不会对施饶婷搞什么鬼啊?”
刘秋英一惊:“范大腕是个好警察,不是那号人。倒是小婷会不会还找仙哥哥啊?那样的话,小凤是不是也要跟黑铁塔重温旧梦,那可就热闹了,够都都头疼一阵。”
老太太这话,叫柳黄花也吓一跳,还真是的,这要是引起连锁反应,赵红都真的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