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敬哲在赵冲戎的外姓弟子是小师弟,排在黄敬超、贺动员之后。
从赵冲戎六个子女排下来,黄敬超在赵敬庭、赵敬祖、赵敬碧之后,是四师兄,贺动员第五,赵敬堂第六,开敬哲第七,赵敬轩第八,赵敬玉第九。
但在赵冲戎当掌门的时候,还是老旧规矩,子女不算弟子。
所以,赵冲戎只有三个弟子,习惯上,黄敬超是大师兄,贺动员是二师兄,开敬哲是小师弟。
这次赵敬堂的收徒仪式,为啥贺动员没有坐在敬字辈的交椅上呢?他是这次拜师仪式的总管,伙房、采买、布置、开席等等,也就不坐了。
二十五年前,开敬哲为啥被赵冲戎赶走?他犯了啥错?
其实也没啥大错,就是跟偷王孙焕梁结拜了干兄弟,这是赵冲戎不能容忍的。在赵冲戎以为,就算开敬哲跟孙焕梁不是一路人,绝不会去干盗窃,那也不行。
你他么跟偷王是干兄弟,这话传出去,太祖门的脸就丢尽了。太祖门的声誉比金子都贵,维护千年之久,那不是《天龙八部》里乔峰就是太祖拳高手么,在少林寺打败群雄围攻。而毁掉声誉只不过一眨眼的事情。
那谁问了,这个开敬哲也真是的,怎么就跟偷王拜成了干兄弟?
要细说起来,又是一部长篇,在这里只能把开敬哲跟偷王的故事简单介绍,大概用七八千字就行。这故事肯定好玩,为啥不展开说?
因为他不该成为本书的主角,哈哈。咱们这本书主角是八大校草,一群大学生,就算赵冲戎、赵敬堂这么厉害的两代掌门,也不是本书的主角。
开敬哲老家是赵家洼翻过去尖山不远处的开家坡的,属于东掌县。赵家洼这边属于三海县尖山镇的地盘。
他在九岁的时候拜在赵冲戎门下,当时赵敬堂十岁。他拜师的原因是母亲刘珍凤偷人而改嫁,母亲的偷情当然是被他老爸开国强发现了。开敬哲还有个妹妹开淑琴,当时七岁,被母亲带走。
开国强成了光棍,一介农民,虽然才三十岁,再娶老婆不知道猴年马月了。男人带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总归不是事。
有好心人给他出主意,何不让孩子拜在赵冲戎门下,就在赵家洼既上学又习武。文的不行,将来从事武行,总归会有个奔头。咱这边经常过去看看孩子,给师父提点礼品。
开国强毕竟是生产队里的棒劳力,多挣点公分,从牙缝里挤一点还是可以买得起礼品的。自己吃饭就可以跟着爹娘凑合,自己做饭也不是事儿,一个人的饭,好做。
这么一合算,还是可以的。开国强也就托人跟赵冲戎说这个事。赵冲戎这时候当赵家洼的大队支书四五年了,听了开国强及其儿子的遭遇,也很同情,同意收下这个徒弟,就跟自己的几个孩子一起生活。
孩子小学一年级暑假的时候,被送来拜师。赵冲戎看他的名字就是个狗蛋,学名写成开勾旦,不像样子,就以敬字辈给他起名开敬哲。
从那以后,赵冲戎及刘秋英夫妇对他就像对亲生子女一样,当年就送他到赵家洼小学接着上二年级。
这小子跟黄敬超、贺动员和儿女们一起练武,一学就会,悟性极高。
而上学却怎么都学不会,搞得赵冲戎头痛不已,一再劝他:“狗蛋,过去我们山里娃请不起塾师,上不起学。现在国家派来的老师教我们,咱穷人全都能上学,咱再不好好学,真的辜负了国家。”
但是怎么劝都没有效果,学习成绩始终都不行,语文数学都是勉强及格。一直到五年级,这小子突然开窍,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到了考初中的时候,居然考了赵家洼小学第三名,顺利考进了尖山公社初中。
在初中阶段,这小子不但学习好,而且功夫更为精熟,嘴巴也甜,乖巧伶俐,长得也很秀气,特别招人喜欢。
比他大七岁的赵敬碧已经上了大学,当然也特别喜欢这个师弟,寒暑假一回来,总爱带着他上山捡柴、拾粪、挖药材。
到了赵敬碧大学毕业,开敬哲上了高中。赵敬碧更是多方辅导他作业,开敬哲继续保持着优异成绩。日久生情,两个偷偷尝了禁果。但毕竟赵敬碧大他七岁,如果还要等七年,开敬哲才能大学毕业。
从农村走出来的青年,绝无可能这么等下去。大学毕业百分百就必须马上结婚,稍微再晚两年,所有同龄人全部结婚,就没了对象,一耽搁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开敬哲当然懂这个,对于师姐要出嫁的事实是接受的,但内心的波涛汹涌,实在难以名状。稍微有空档就跟师姐找地方幽会一下。
师娘刘秋英察觉到开敬哲和女儿的诡秘,先劝女儿,再劝徒弟。经过刘秋英苦口婆心的解劝,两个有所收敛。赵敬碧也就听从爹娘托人介绍对象,顺从的让那些男子登门相亲。
开敬哲也专心攻读,就在开敬哲上高二的上学期,赵敬碧由国家分配了工作,就在西坛市计划委员会上班,不久就有了如意郎君,并在腊月进入洞房。
从此,赵敬碧也就专心一意的跟人家过日子,好好工作。老公在西坛市公安局上班,是城镇户口的兵退伍安置的。这种家庭,毋庸置疑,父辈一定是老干部,自然房子都是单位家属房了。
这么一来,赵敬碧回娘家的次数总是有次数的,反倒是对于在三海县一中上学的开敬哲离得更近些,往往给学校送些吃的。
这时候,开敬哲的老爸开国强娶到了第二个老婆,重新过起了像模像样的家庭,往往也会到一中来看儿子。这时候的开敬哲才正经享受到了各种温暖,也更加发愤图强。
高三的时候,开敬哲因为长期开夜车,昼夜不停的学习,每天几乎只睡五个小时,习武和体育运动很少。到了高考前一个半月,他的身体垮掉了,常常眩晕,头痛欲裂,头发一绺一绺的掉落。
眼看就要高考,开敬哲更是痛不欲生。赵敬碧一次来看他,形容枯槁,吓了一跳:“狗蛋,几天不见,你人咋成这样了?”
开敬哲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懦弱过,这时候,实在头痛难忍:“姐,我真的顶不下去了,头痛得很,似乎要炸掉,头发快要掉秃了。”
赵敬碧急忙把他揽过来,抱着他的头仔细看,果然一片一片的头发都没有了,心疼得她跟啥似的:“这怎么行,咱宁肯不参加高考,也不能不要命啊。”
开敬哲流下了热泪:“姐,我的成绩这一段直线下降,原来还在前十,我想拼到前三,拼出个朱雀、玄武,这下没戏了。我不甘心啊,我……,姐,我……,我怎么这么没用,我实在受不了了,好想自杀。”
赵敬碧吓得差点摔倒:“狗蛋,可不敢这么想啊。姐这就给你请假,咱们到医院看看,姐给你拿最好的药。不怕,姐有工资,走,咱们请假去。”
开敬哲倒退两步:“姐,老师说,这时候谁也不能掉链子,学不死的。最后一个半月,特别是全年级前三十名的,绝不许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