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长缨说完这个,把赵红都往一边拉一拉。她要干啥?
正如赵红都所料,秀长缨当然是搞条件了。
她低声对赵红都说:“赵大侠,说事之前,我申明一点,不管独孤求败怎么样,学校的原则是尽量内部处理。一旦跑出这个原则,学校的声誉将受到极大损失。也请你老弟原谅校方的无奈。”
赵红都一听,秀长缨过来是这么个意思啊,看起来,把独孤求败送进监狱的可能性基本没戏了。也就是说,楚都大学对于这样的恶魔也是要包容的。
沃国的通奸罪为什么不能恢复?想必除了秀长缨这个女色狼,学校高层的男女色狼应该比比皆是。打掉一个独孤求败,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必然打掉一大群男女色狼。
所以,通奸罪从法律上被删除,压根没人再提这个词。也就是说,种国人的通奸只要两厢情愿,不管多么无耻,都是合法的。
法律如此,校方声誉涉及这么大一个学校,咱的确没法对抗。但,赵红都转念一想,韩凌荷被逼到差点跳楼的事情,必须弄个水落石出,否则,就把这些丑闻捅到网上。
赵红都打定主意,对秀长缨说:“那我和我老婆以及其他人对独孤求败的控告,你们是不是录口供呢?”
秀长缨双手一摊:“保安没这个权利,如果那样的话,只能让警察处理。但是,你也知道,毕竟独孤求败才大二,这么一弄他一辈子也就完了,咱是不是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独孤求败和曾涉已经靠拢他们,曾涉听了这话,当即过来说:“赵大侠,如果你们同意的话,独孤求败情愿赔偿韩凌荷,并诚挚道歉,对学校立下保证书,今后绝不在学校沾染任何女生。你看这样行吗?”
赵红都轻蔑的一笑:“行是行,但我要求的道歉形式是让我揍他一顿,跪在韩凌荷脚下认错,跪在他曾经欺负过的女生脚下认错,我保证不会把他打死打残。对于这种从来没有遭遇惩罚的恶魔,必须这样,他才能牢记在心。”
秀长缨一看赵红都的脸色,完全不容置疑,情知道独孤求败作恶做到头了,这个赵红都绝不会轻巧让他躲过这一劫。只好退而求其次,赶紧说:“兄弟,既然这么说,我过去跟独孤求败说一下,尽量让他答应。”
独孤求败听了秀长缨的说法,顿时怒火中烧:“老子一辈子没跪过任何人,就连爹娘也从没让我跪过,老子宁肯死也不能下跪。不就是打一架吗?他赵红都还真不一定能够过得了我这一关。”
曾涉赶紧把独孤求败拉到一边,劝道:“兄弟,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的大谋是啥?安安全全的大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
“还有就是练好不败神功,将来在单位还不要大显神威么,那升迁速度可就老快了。一旦你跟赵红都开战,虽然打不死也打不残,但伤不伤元气?这也不懂吗?”
独孤求败挥起拳头就想打曾涉,又忍下来,怒目而视:“狗头军师,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给韩凌荷下跪吧,你扯淡。
“老子做韩凌荷的时候,他不也是爽到尖叫吗,老子还录了音呢。真正该给韩凌荷下跪的,是皮宴箫那个浪货。要不是她给老子打钱,老子根本就不会想到在学校里干这事。
“还有秀长缨这个浪货,老子做她,叫的那个爽啊,一见到赵红都就叛变。韩凌荷在老子腿底下那骚样,怎么见到赵红都就反悔了?也是个叛徒。”
曾涉一听他这么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要是这样,你就把这个话给导员说一下,原原本本说。有韩凌荷录音的事情也要说。如果非要逼着咱下跪,就把录音放给赵红都听了再跪。”
这招够狠,独孤求败顿时见到了转机,淡定从容起来:“就算赵红都跟老子打起来,老子的岳王拳也够他喝一壶的。”
于是转身来找导员孙琴秋,主动承认了如何搞掉韩凌荷的细节,同时,也说了韩凌荷很爽,自己有录音,可以证明是两情相悦,并非是强迫得逞。只不过韩凌荷事后在面对赵红都的时候就反悔了。
孙琴秋大惊失色:“独孤求败,死烈奉同学,我正告你,那是你把韩凌荷灌蒙之后发生的事情,人家意识不清,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这也是强奸行为。你他么还录音,拿来我看,凭这个录音就可以送你进监狱。
“你也是大二了,怎么这么简单的常识都没有?难怪赵红都、韩凌荷、章珍、冷欢费这么大劲展开调查,你知道吗?他们手里的东西一旦抛出去,整个楚都大学都将毁之一旦。
“你他么还在这里装逼,我劝你赶紧给韩凌荷下跪道歉,给站出来指认你的女生,逐个都要跪下道歉。否则,学校不负责保你,你不配大学生这个称号。”
独孤求败猛一愣神,对于这个结果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有刹手剑在手里握着,于是赶紧对导员说:“那如果秀队跟我做的录音被放出来,能不能保我呢?”
导员孙琴秋几乎被震碎,楚都大学怎么进来了这么一个伟大色魔,她想了好大一圈,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处理范围,必须报告校长。
但这里的一群人,赵红都、韩凌荷,独孤求败、曾涉,这双方明显的是死敌,稍有不慎,必然一触即发。
赵红都的威名,那可不是简单的复仇问题,一旦惹恼,必将拉动整个太祖门,人家爹是太祖拳掌门,既然称之为掌门,那可不能仅仅限于朝歌的山沟赵家洼,必然涉及到全中国练习太祖拳的老少武侠。
还有一点,据说赵红都的爷爷是朝战猛虎连长之一,美国鬼子那么先进的武器都打不死,他们家的太祖拳绝对不能当成儿戏。
还有就是,他爷爷的战友们大多是市长、省长、司令,有的还是开国元戎,把赵红都这根弦戥断了,楚都大学也就彻底玩完了。
到底该怎么办?孙琴秋一边想一边汗珠滚滚,必须先稳住赵红都,只要他不急不躁,就会有转机。
想到这里,突然想明白了秀长缨为啥晕倒在赵红都怀里,果然是保安队长,猛一看好像是个浪货,事实上,对于异常凶险的事情,这是最好的缓兵之计。
孙琴秋想了好大一圈,思绪回到独孤求败的话,秀队跟他很爽,还有录音,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对独孤求败说:“你先别乱说,也许这是你能继续上学的救命稻草了,一切听我的。”
独孤求败听了这句话,似乎听到了无比神圣的命令,简直是救命恩人。顷刻间激出了滚滚热泪,禁不住双腿一软,跪在了孙琴秋脚下,哀嚎道:“导员,姐,救我,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孙琴秋也热泪盈眶,把独孤求败搀扶起来,揽入怀里,像是对亲弟弟那样温存一下。然而,只是这么温存一下,孙琴秋顿时感到了无比强大的雄性力量,果然是一小时色魔,自己也想要。
还好,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秀长缨,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又看到了赵红都,那种泰然自若的目光,却透着足以穿透钢板的神威。
她顿时脑子一晃,知道了什么叫正道的至高无上,知道了什么叫魔道的摧残力道,也知道了普通人面对正道的代表和魔道的代表,完全无能为力。
她推开独孤求败,向赵红都走过来。她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