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黄昏一片火红渲染着天边,似一副画展临空映照在层峦耸翠的山峦之间。
环山之下,有一口小山村,村子不大有十几户人家,村头的石头上,坐着一位托腮少年,年纪约十四五岁,略显消瘦稚嫩的脸庞上,又不缺乏少年该有的朝气蓬勃。
少年名叫李修,从小无父无母,被山里的教书先生与猎户收养,白天教李修识文断字,晚上教其练习剑术,其余时间则是跟着猎户进山打猎。
日子就这样的一点点过去,李修心里也慢慢的憧憬着山村外面的世界。
“李修哥哥,李修哥哥。”只听后面一道稚嫩的女声传来。
“二丫跑的那么快干嘛1李修转过头去,看着跑过来的单马尾小姑娘,小姑娘名叫二丫是村里柳婶家的,从小与李修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
“我娘喊你去咱家吃饭。”二丫仰起脑袋摆弄着手指道。
李修纵身跃下,摸了摸二丫的脑袋。二丫晃了晃表示不满,拉起李修的手便往家中跑去。
夕阳的余晖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越拉越远。
回到二丫家中,满是裂痕的木桌子上,摆上一只烤好的野兔,几个窝窝头,和粮食做的稀饭。
饭桌上,柳婶看着李修说道:“小修你看你也已经十四五岁了,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不知你看我们家二丫如何,从小你俩青梅竹马的,我看啊在一起也好让我早点报上孙子。”
“娘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二丫小脸上布满红羞,眼睛悄悄撇向李修。见李修还在低头啃着窝窝头,便轻哼一声剁了剁脚。
李修停下嘴道:“我与二丫从小便是青梅竹马,婚姻此事也不是不可,只是……。”话未完,二丫父亲王勇不乐意道:“怎么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嫌弃我们家二丫,我们二丫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胚子,现在便宜你小子,你还不乐意。”
“王叔我不是这个意思,二丫是极好嫁给我,是我的福分,只是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想一辈子只待在这个小山村,无出头之日。”一阵沉默过后“不是叔说,小修你有这个想法是极好,只是这个小山村想出去何其难想要真正的走出去都需要半月时日,山林中野兽偏多,即便王贵那样的老猎手,想要走出去也是小心翼翼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老了,你再想想吧1
吃过饭以后,李修帮忙洗刷一番,便告别众人。
“臭小子,又跑去二丫家里蹭饭去了。”李修刚刚回到家,就有一道声音传来。
“臭小子,你过来,我有些话对你说说。”李修闻言走进内屋之中。
“小子,想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先生看着李修说道。
李修心中诧异嘴上道:“弟子自然是想出去,可弟子一去,师傅年纪一高一人在山村里。”
“臭小子说的什么话,老夫又不是快死了,这个小山村不是你施展的地方,外面才是你的世界,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师傅。”
“想不想听听外面的世界,臭小子。”
“弟子自然是想听听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李修一脸憧憬的看向先生。
“这个世界上不光是有人有兽,我且给你说一说。”
那年正是某弱冠之年,我去踏京路上参考,因天色渐晚,暮色将临我走进一处破败不堪的庙宇当中,只见庙中禅坐一道人,见我进来那道人,那老道便说道:“此处不吉,还请速速离去。”我一愣便低头作礼道:“小生是要进京赶考,外面天色已晚距离客栈还要走很远,不知此庙还有主人,斗胆询问道长莫要赶我走,我息一晚上便离开绝不会打扰到道长你。”
那道士见我不走道:“我不是此庙的主人你若不走那便留下吧,是福是祸天造化。”我当时听的云里雾里的,便朝道长施礼,做到一边起火,拿出包裹里的干粮边吃边看起书来,约一时辰,我便觉得困意来袭,便放下书准备歇息明早继续赶路,我放眼看去那道人还在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索性不看便睡去。
过了一会我便被什么动静给惊醒,只听天空下起磅礴大雨,雷声也紧随而至。“清风老牛鼻子,你杀我儿,今夜便是你下黄泉之夜,九泉之下去陪我儿子吧1外面传来一句带着恨意的女声。“哼!大言不惭你那儿子在凡人边界为非作歹,即便贫道不除也会有他人来清理,你这魔门妖女贫道今晚送你们母子团圆。”
那老道说完便手中掐诀,一枚火球术便朝门外激射而去,“区区火球术你这老道莫以为此术法能伤到我不成?”随后那道人变手法一样,凭空多一柄长剑,脚踏剑尖直指前去。我瞪大了双眼,满脑子的不可思议,偷偷的起身朝窗边爬过去,只见那道人手持利剑,与那妖女激斗在一起。
妖女双掌一合,边上出现俩具森森白骨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低级白骨魔,这下更留你不得。”道人手中掏出一道符箓,口中轻叱天空俩道雷霆瞬间击中俩具白骨。”“引雷符。”那妖女大惊。
白骨身上呈现焦黑之色并无其他,便再次闪身一左一右向道人袭去,那道人一闪,出现在白骨身后,剑身一抖覆盖着火焰斩下去,轰的一声那具白骨轰然崩裂开来,剑尖转动一挥那火焰如脱缰的野马,脱离剑身朝另一具白骨射去,火焰覆盖白骨全身,发出滋滋令人牙齿打颤的声音,几息过后白骨化作焦灰。
“你这妖女祸害人间,还有其他本领一并使来。”妖女此时的脸上一片青白色。“我辛苦提炼这么久的白骨就这样损坏于此。”这老牛鼻子实力竟然如此难缠。“臭道士我与你不共戴天我们来日方长。”说完便从手中变出一物是一个小舟转眼放大踩上,转眼便要消失不见。“想走,贫道眼下岂容你离去?”说完再次拿出引雷符贴在剑身嘴里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剑尖高举轰的一声雷霆注入剑身,以剑中雷斩你,剑向下一挥一瞬间,黑夜宛如白昼夹杂着一声惨叫归于平静,只有空中雨点滴落在树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道士朝我看来,我低头跪下身去道;“小生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并未听从道长的话,继而看见不该看的,道长莫要怪罪于小生。”说完我便低头磕了下去。
“你可愿随我入仙门脱离这凡尘之间事了。”
“道长莫怪,家中老父临终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我考取功名,恕小生不能与道长入仙门。”道长什么也没有说看了我一眼便转眼不见,我轻呼一口气脑袋一晕。清晨醒来的时候,庙里只剩下我一人,我不知道那是梦还是梦可一切又那么的真实,时间容不得我想那么多,立即起身继续进京赶考。
“先生,难道这世间真的会有仙人吗?”李修听闻一脸的大惊。
“仙人那自然是有的,你更要出去施展你自己,而不是应该被困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等你出去以后,你就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广阔且庞大。”
“先生待我如此恩重,如没有先生,李修早死在山林野兽口中,我又怎能抛弃先生呢。”
“臭小子,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难道不想去寻一寻你的父母吗。”
“难道先生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李修眼中有希意闪过。
“就算活着又能怎样,我不记事,便把我丢在此处。”李修声音沉闷道。
“臭小子,你的父母或许有什么苦衷呢1
“能有什么苦衷,就把我丢下,我甚至连我父母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李修大喊道。
先生沉默一阵道:“不用在意我这个老头子,到头来还只不过是黄土一杯,外面的世界才是你该去施展身手的地方。”
李修张嘴还想着说些什么,被先生用戒尺打断道:“不用说些什么了,你先回屋好好的想一想吧1
李修心情心情低落的走回屋内,躺在竹篮编制的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先生坐在院中,望着满天繁星。喃喃自语道:“傻孩子,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父亲不会再有人配做你的师傅。”
一夜无话……
清晨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李修早早的起身在院中练起先生交给他的剑术。
不知不觉间先身来到李修身后,对其道:“可记得我交与你的。”
李修停下手中的剑道:“弟子记得。”
“夫剑法虽曰全在天资,若无功夫,亦不能巧。功夫原有次序,始曰指界;指界之后,曰活身;活身之后,曰活步;活步之后,曰运力;运力之后,曰知势;知势之后,曰知法。剑之用力,步步要活,是即知法。”李修默念道。
“出去以后,手中的剑就是你的师傅,你只要记住手中无剑也不要心中无剑。”先生语重心长对李修道。
“带着心中的剑去吧,去把外面的世界搅个天翻地覆,让整片大陆知道,这把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