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南平眼珠错也不错的盯着南礼带来的女子,若不是碍于南国所有权势之人聚集在此和皇帝的威严,他恐怕早就如恶狼一样扑到女子身上,来一场人类最原始的古老运动。
“遵命,陛下。”
女子朱唇轻启,气如兰,莲步轻移,媚如狐。
一时间,寿宴殿的所有男人都被女子迷住,就连断了根的太监也不例外。
但也有那么几个另类不为所动,一个是见过世间真绝色夏昭昭的刘牧,一个是心有所属的紫,一个是讨厌所有异性物种的灵,一个是满脑子都是战争的鬼,还有一个是自始至终保持中立,只听命于皇帝的天柱巫。
“陛下,此举不妥,怎能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靠近您的龙体。”
巫拦住正要迈上台阶的女子,高大的身躯和个黑塔似的堵住女子靠近南平的唯一途径。
“巫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她一个弱女子能拿我怎么样?让开吧!”
巫挪动身体让出道路,却并未离开,像只忠诚的猎狗一样死死的盯着女子,防止她对南平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可还有亲人?”
南平挑起被吓成鹌鹑样的女子下巴,声音温柔的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怀疑他丹药吃多了改了性子。
不然以南平原来那暴躁的性格,别说那些不得他宠爱的妃子,就算那些被他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宠妃都没被他这般对待过,前一秒疼爱有加,后一秒下令处死更是家常便饭。
“回…回…回陛下,奴…奴叫做香…香香,家…家中没有亲人了。”
女子怯懦的偷瞄了眼巫,如受惊的小鹿悄悄靠近南平,瞬间激发了他的保护欲。
“巫,退下吧,瞧瞧你把美人都吓成了什么样子。”
“陛下,这…”
“退下!”
巫回到自己的席位,南平挥手示意英连去给香香拿把椅子。
可就在英连转身走下台阶,异变陡生,柔弱无比的香香化身为母老虎,躲到龙椅后,一手把住南平肩膀,一手用染着红蔻的长长指甲刺进他脖子的表层。
众人大惊,二皇子南义和武将们纷纷起身,伺机救驾,太子南仁则率领文臣们负责安抚香香,以防她一时冲动杀了南平。
“香香姑娘,行刺皇帝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你万万不要自误啊!”
“若是你有什么冤屈大可说出来,本宫以太子的身份向你保证,一定帮你申冤,并且不追究你今日大胆行径。”
香香没有理会,尖尖的指甲又向里刺进了两公分,吓得南仁急忙把南礼拽过来。
“三弟,香香是你找来的,她一定能听你的话,你快让她不要伤害父皇。”
“南仁我真怀疑你这智商是怎么当这么多年太子的?如果没有我的指示,你觉得香香会动手吗?!”
南礼甩开南仁的手,连跨几个大步走上台阶,站到南平身侧,“父皇,你这皇位坐的够久了,也该退位让贤了,只要你现在下旨禅位给我,我绝不伤你分毫,并且还会把你尊为太上皇,你依旧可以炼丹修仙,声色犬马。”
“你放屁,父皇贵为一国之尊,岂会受你威胁。”
“父皇莫慌,他们只有两人,儿臣现在就来救你。”
南义带着武将就要往台阶上冲,丝毫没有顾忌南平的安危。
“说你是个莽夫还真是一点没错,你觉得我既然选择动手,又怎么会没有准备!”
南礼一拍手,宫殿外鱼贯而入一大群身穿黄甲的兵士,赫然是守卫宫廷的亲卫军―龙羽卫,为首的是龙羽统领珝。
“臣请陛下禅位,三殿下方为我南国中兴之主。”
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请陛下禅位!”
珝身后的龙羽卫齐声高喊,震耳欲聋,声音在殿内回响。
“为什么,珝,朕自问看在你是乳娘唯一儿子的份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
“不薄?你说的不薄就是让我给你当出气的看门狗,动辄打骂吗?”
“你可知我明里暗里救了你多少次?封赏少的可怜也就罢了,为什么你连让我自己建功立业的外放机会都不给?”
“像他这种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的人,你和他说这些他也不会明白!”
南礼立于台上,用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看向台下众人。
“我已经完成了你们的要求,现在该是你们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蝎和被人推着木制轮椅的豨走到珝身旁,殿内的群臣也陆陆续续的前往南礼阵营。
眨眼间,方才还群情激涌要救南平的文臣武将便少了一大半,南仁、南义两方只剩下部分死忠,刘牧则更为凄惨,身后只有紫、灵、鬼和罗玉才。
但刘牧丝毫不慌,悠哉悠哉的吃点心,翘起二郎腿看着眼前上演的闹剧。
“南思,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你是无知的以为我会因有一半相同血脉不杀你吗?”
“我告诉你,在场所有人我最恨的就是你,要不是你这蝼蚁突然跑出来,我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何必用这种令人诟病的方式。”
“来人,把他给我拖过来。”
珝动了下手,一队龙羽卫上前要抓刘牧,被紫和鬼三下五除二打倒。
“一群废物!”
蝎抢过一名龙羽卫手中长剑,纵身扑向紫,身形又快又稳。
紫则相当镇定,用脚勾起地上的长剑,与蝎战作一团,始终保持能随时救援到刘牧的位置。
“居然敢看不起本天柱,找死。”
蝎快速挥动长剑,编织出如春雨一般密集的剑网,每一剑都攻向紫的要害处,又狠又毒。
“雕虫小技罢了!”
紫亦挥动长剑,但用的却不是剑招,而是把剑当枪用,每一剑都化作高速飞行的利箭,快如闪电,与蝎的每一剑对在一起。
铛铛铛。
紫与蝎的争斗持续了近一刻钟,气势之凌厉,招式之华丽,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让人不禁深陷这场战斗之中。
最终,紫毫发无伤,蝎左脸和右臂各出现一个三寸深的口子,涓涓鲜血流淌。
唰!
紫一句话都没说,举起长剑直奔蝎的咽喉,显然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珝,救下蝎天柱,南思一方的人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遵命,三殿下。”
珝拿过一把铁弓,搭上一根羽箭,拉满弓弦,射向紫的眉心。
如果紫一意孤行的仍要杀蝎,那他也必定会死在珝的箭下。
但,紫显然不会做出同归于尽这么蠢的选择,他一个漂亮利落的转身砍飞羽箭,纵身回到刘牧身边,护卫他的安全。
“弓兵,齐射!”
一队接一队的龙羽卫走进殿内,举起手中强弓,挽弓搭箭,明晃晃的锋利箭尖对准刘牧等人。
“紫,你保护殿下,我和鬼去把他们冲散。”
“不必。”
刘牧起身拽住拿剑要冲向龙羽卫的灵和鬼,傲然的看向南礼。
“你真的以为你吃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