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跟着李坚和管事的一道前往,途中遇到了匆匆赶过来的沈佳。
只见沈佳遇到李坚就打摆,颤着声音对着李坚大声说:“李队,我举报文东跟那个人认识,而且他现在已经逃出府去了。”
何哥百思不得其解,沈佳这是在做什么?正小心地探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李坚言:“我明明派去了两个人看守大门,后门又必过东厢房,那个贼人是怎么逃的?莫不是有内应?”只见他摸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拦在他面前的人。
何哥为沈佳捏一把汗。
沈佳还是一副怕极了眼前人的样子,甚至头上都出了汗。对着李坚就跪了下来,“大人啊,真真冤枉,我跟那个贼人只是见过几面,可怜他给他机会。我要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我是万万不敢将他介绍到府上。”
李坚听着眼前这个叫沈佳的人狡辩,事情已经发生了,谁管你是不是真的有疑心。还是老爷有先见之明,不过是立个假把式,就能真的引出来人。府里的那位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不过是明面上有个名头,老爷何必娶她。即使是救命之恩,但就夫人这小家子气,怎么配得上。府上出这么大事,跟自己无关一样,见天躲着人,要不是老爷让优待她,谁情愿保护她。
李坚让人困住了沈佳。不打算听信沈佳一面之词,可是也担心人从手上逃脱。原本以为府上尽在掌握,才不慌不忙想要瓮中捉鳖,没想到会百密一疏。
何全倒是真佩服文东,这么快就逃出府了。
李坚问了管事文东具体的位置,然后让人去探查。
何全看到沈佳在对他使眼色,注意到他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
沈佳原本想先开口,撇清关系,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如此心硬,直接将人捆了起来,塞住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现在只能拜托何哥上前求情,让他能重新说上话,把命留祝早知如此,就该舍了这里,跟文东一起离开。
刚好李坚听完手下吩咐,文东已经不见了。何全上前,管事的不满程度爆表,这一晚上才开始担惊受怕,后来发现新来的头头一点面都不给,似要直接取代自己在府上的地位,到查出真的有贼人,这贼人还是自己手上过府的。虽然现在还没到自己头上,可是哪敢再耽误一点李坚的事。看到何全,叱责他赶紧退下。
何全还是不忍心,沈佳才十七,尚未婚嫁,这件事跟他关系也不大,还什么都没发生就送了一条命。即使知道管事怒火中烧,还是凑到了李坚面前。
“李队,我来求个请,那个被绑的娃,是我们村的,平日里就一伶俐友善的小伙子。真不是作奸犯科的人。他入府差不多是跟我一起在府初进的,平白地怎么会惹出事?我觉得这事还是跟那个逃跑的人有关,要不为什么他为什么没跑。”沈佳听了何全的话,眼一亮,何哥会说话啊!然后转向了李坚,看李坚的反应。
李坚心里嘀咕,他们村,剑甲村?哦,那确实需要考虑考虑,让事情明了,才好定罪,免得剑甲村的事生乱。“这位”“何全”
“好,何全,难道不是他跑不出去吗?”
“李队,我跟这位小兄弟沈佳是一起到的祠堂,后来他估计是去找文东了,这要问他。他并不是跟文东一起的。”
“行,把那个小兄弟松绑。”李坚问沈佳,“你说你为什么要去找文东。”
沈佳抱着能活一个是一个的打算,“李队,李大人,我一到祠堂就发现那个被绑的不是谢长生,是文东介绍认识过的人。我这不是怕是不是弄错了,想把文东找过来。谁知道去了文东房间,文东已经不在了。这一路上我遇到了不少西院的人可以作证。我完全没想逃。”
管事默默在旁边擦汗,可千万别把我牵扯其中。
李坚眼珠转动,左手握拳大拇指与食指捏了几下。这明面上倒是不好定罪了,只能私下让人注意点这个叫沈佳和刚才那个何全的举动。
“原来如此。”李坚抱拳,向沈佳道歉。
既然人已经找不到了,那先这样。李坚也不在意逃跑的人,只拉着管事走,管事战战兢兢跟着李坚,然后李坚挥挥手让人散了。还让散了的人,去祠堂通知集合在那里的人。
这个夜,府上谁都没有睡好,除了李坚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