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打开锦囊，顺便打开小瓷瓶望了一眼。
里面的液体是蓝色的。
【别闻。】麒麟提醒了下，【谁知道他往里面加了什么，他提醒你不要乱用，估计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的也对。”夜昭动作一顿，“不过这东西我似乎也没见过。”
季锦书这突然给她送东西，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夜昭撑着下巴：“算了，先收起来。”
以免陆知舟回到看到。
夜昭把小瓷瓶收进空间戒指里，对于使用它没有什么意愿。
没多久，陆知舟就回来了。
夜昭面上保持着笑容：“你回来了?”
陆知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疑惑。
“师尊，您来朱雀国是……”
没等他问完，夜昭便抢答道：“我是来看季锦书的，他给我送了书信，让我去一趟天衍宗，说是有事情要和我说。”
她面色坦荡，看不出心虚。
陆知舟也没有过多的怀疑，但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那师尊，您近日是也要居住在天衍宗吗？”
“……倒也不是。”夜昭望了一眼还站着的少年，“若是有别的去处，我便不去了。”
倒不是她不想，光看季锦书那副神态，估计是不会留她在天衍宗住下的。
不知道那家伙打得什么算盘，夜昭也不可能去天衍宗，只是还要在外面找客栈……
还不如想办法跟着陆知舟，顺便也了解一下他到底要做什么。
陆知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师尊若是不介意，可以住在我宫外的府上。”
“好。”
夜昭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等到了陆知舟的府邸时，他开始吩咐下人准备厢房。
夜昭看了一会儿府邸中央的莲池，等他交代完，暂时让下人退下时，夜昭忽然回过神。
“陆知舟。”夜昭语气轻快，“你应当不会再回元武国了吧？”
以他如今的身份，应该会继续留在朱雀国。
当皇子，可比当御灵门的弟子好受多了吧?
若是她选择，自然也是选……
“师尊，您放心。”陆知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弟子只需要解决一件事，便会同您一起回去的。”
夜昭没想到他会是这个答案。
“你……”她瞳孔微缩，“难道不打算留在这里吗？”
她走到了莲池边，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夜昭有些怔然。
世人，最爱的难道不就是权力吗？
如今这权力就摆在他面前，可他为什么选择放弃?
“师尊，自从您救了我之后，我便只想留在您身边。”陆知舟勾了勾唇角，清冷的眉眼温和了几分，“我来朱雀国，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做完之后，我便会离开。”
夜昭不好再多问。
她转了话题：“元武国的乱葬岗……”
陆知舟垂下眼睑：“解决了。”
她本想细问一番，但陆知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情况似乎不大对?
“小狐狸呢？”夜昭只好再次转移话题，“它还在元武国吗？”
她记得陆知舟是和小狐狸一起看守乱葬岗的，现在陆知舟在这里，那小狐狸应该也在吧?
夜昭疑惑的时候，远处恰好跑出来一只银狐，毛绒绒的雪团扑了过来，小爪子扒拉着她的裙角，黑白分明的眸子圆碌碌的。
“嗷嗷！”
它举起爪子，高兴地挥舞着。
夜昭把它抱起来，它还蹭了蹭夜昭的脖颈，像是在为久别重逢而庆祝。
她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回过头的时候，陆知舟似乎被事务缠身了，他的侍从正向他汇报着什么。
“厢房准备好了的话，我先去看看?”夜昭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应该不碍事吧？”
虽然她是师尊，但是目前还在这小子的地盘上，稍稍客气一点总没错。
陆知舟应了个声：“好，师尊您先去，稍后我再和您详谈。”
……
夜昭带着小狐狸找到了那间小茅屋里。
小狐狸表现得非常兴奋，夜昭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坐下，它才安分下来。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了。”夜昭找了张凳子坐下，“你和我说，你们之前在乱葬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小狐狸愣了愣，满脸疑惑。
过了会儿，它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地挥舞着爪子。
夜昭通过它的描述，大概知道了，它在几日前看到那只怪物出现。
怪物的眼睛是猩红的。
“这点倒是一样。”夜昭无意识地呢喃着，“看来万古宗的怪物和这只确实都是合欢宗搞出来的东西。”
小狐狸呆萌地眨了眨眼，像是在思索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夜昭失笑：“算了，你继续说。”
小狐狸继续说下去，据它所说，那怪物和陆知舟缠斗起来了，后面的事情它就不记得了。
夜昭疑惑：“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没有跟着陆知舟吗？”
小狐狸耷拉下小脑袋，爪子在桌上画了个圈：“嗷嗷……”
它倒是一直跟着陆知舟了，但是看到那个怪物的眼睛后，意识就逐渐模糊，陷入黑暗里了。
所以后续发生了什么，陆知舟和那怪物做了什么，它也不清楚。
“那后来呢？”夜昭皱着眉头，“他怎么带你来朱雀国的，你还记得吗？”
小狐狸的眸子里闪过各种纠结的情绪。
随后，它低落地“嗷”了一声。
不记得了。
“好吧。”夜昭没有过多地怀疑，“兴许是那怪物的注视带来的后遗症。”
她不大放心，又给小狐狸检查了下身体，确定它没有问题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陆知舟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顺着毛。
过了会儿，外面忽然传来一些动静，夜昭抬起头时，房门已经被少年推开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上，呼吸不太均匀，眸光微黯。
夜昭的动作一僵。
门外吹来一阵微风，凉意弥漫，她放下小狐狸，起身走了过去。
陆知舟的眸色晦暗，看不出什么情绪。
夜昭刚过去，就被他握住了手，不过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只没有再进一步。
夜昭叹息一声：“你的寒毒又发作了?”
陆知舟没有说话，夜昭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