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瀚饶有兴趣地再次确认说,“倘若我现在抽起来,你是不是会怀疑自己呢?”
“我不怀疑,但我也不会在意。这没什么。”
“很多事不像你想的那样,也不能只是单纯你看到的现象。”
“或许吧。”梁瑾墨回想调查金玉鑫时也曾有过怀疑,“在迷雾中,看不到方向,你急也没有用。有时候,我们的课题就是等待。”
说个颇为阴暗的事,梁瑾墨是被金家卷进暗杀的谣言吸引的,这才深入挖掘出来很多宝贵的信息,也证实金玉鑫这个人不坏,这一脉到了金玉鑫这根独苗,才对医学产生浓厚的兴趣,算是奇葩。
按照他父亲往上属四代都热衷赚钱、而且颇具商业才能的基因,金玉鑫算是突变了。
上过杂志,平民白手起家,登过vogue杂志,金玉鑫的父亲也是一个风云人物。
后来,可能死心了,逐渐淡出商圈,远在国外。
虽然退休了,也还在不时地搞搞事业。
金玉鑫这一脉是全员热衷搞事业,而且算是勤劳致富的楷模。
就连亲戚、朋友、佣人、助理也都有不少生意,这才不断兴盛起来。
想到这些还是记忆犹新的信息,梁瑾墨几乎笃定地说,“金玉鑫最多是个恋爱脑,他胆小,杀不了人。”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知道,远在国外的金玉鑫的父亲得了癌症,据说还活着。还收养了一个儿子。”
被逼无奈吧。到金玉鑫开始,后继无人的商业版图目前也被后来收纳的养子搭理的井井有条。
梁瑾墨觉得金玉瀚的焦点不对,既然选择理性地追查父亲死亡真相,就要保有清醒的思路,不要被感情牵绊,忽左忽右,找不到中正的位置,“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推荐金鑫当院长,也就是说……你承认他了。”
“是。”
金玉瀚起身,梁瑾墨摆手,“我就不亲自送了。”
“很好,我会尽最大努力协助梁科,还希望你遵守我们之间的协定。”金玉瀚已经走出了几步,梁瑾墨看着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你可以做一个名誉顾问,这总不至于为难吧。”
金玉瀚停在回廊下,古色古香的房檐挡住了光,使他全人似乎都立在黑暗里。
但不知为何,梁瑾墨觉得金玉瀚给他一种无比坚定的感觉。
“谢谢。”金玉瀚将那句,不必可怜我、非要多给我一分钱的话咽了下去。
好吧,他们是医学世家,不是乞丐,他们所拥有的药方可是人类瑰宝,只是……金玉瀚还在摸索中而已。
好吧,就当作是梁瑾墨在做药理学投资了。
待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梁铁蛋的那句,“秦凝香必须离开这里……”如珠玉空响。
被时光刻印后,再次悬挂在枝头,这句话却像寒冬红梅,傲然俯视人间。
梁铁蛋一定知道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木头砌筑的围栏上,没发出什么声音。
梁瑾墨才如梦初醒,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