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再见!
气势很棒!
以后就得用这样的气势,让梁瑾溪,哦,苏瑾溪知道,他梁瑾墨可是梁家人,看不惯就给他滚开!
梁瑾溪一听见梁瑾墨的声音,受到点冲击,感觉很怪,气氛很怪,但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儿!
哦?
梁瑾墨内心从来都是这么幼稚的吗?!
不可思议!
“梁瑾墨,弟弟,好久不见。”梁瑾溪心下有些难受,以前梁瑾墨接电话第一句都是哥。
反复叫他苏瑾溪,这是暗示他……必须改名吗?
梁瑾溪其实还没太想好呢……梁瑾墨这是要推他一把?!
“大哥?苏瑾溪?好高贵的姓氏!好久不见啊,弟弟这个称呼,罕见啊。”
大哥?
大哥!
呵呵,大哥┭┮﹏┭┮
一点都不好了吧?
╭╯╰╮
察觉他目前的心思有点怪,竟然酸溜溜的,梁瑾墨更是恼羞成怒。
梁瑾溪?
苏瑾溪?
好啊!
很好!
不就是母亲的姓氏是苏吗?
有什么了不起!
梁瑾墨也有母亲(┭┮﹏┭┮),姓梁,改天他就改成母亲的姓氏。
哦莫!
巧了不是!
改了母亲的姓氏后,他的名还叫梁瑾墨,_!
惊奇了吧?
他梁瑾墨改了母亲的姓氏,也是梁瑾墨!
这就是真命梁氏!
当当当当!
???ˊwˋ???
苏瑾溪,颤抖吧!
气死他!
梁瑾溪一点都没有如梁瑾墨的心愿生气,而是有些……内心迷茫和荒凉。
这是一个岛屿,但只有梁瑾溪一个人在岛上迎风而立
风萧萧兮易水寒,装饰独自守望兮不复还……
梁瑾溪确实有点吃味儿,现在,没了血缘关系,哥变成了喂。
好一个亲子鉴定,好一个人间疾苦,好一个爱恨情仇。
好一个,世态炎凉!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在兄弟之间。
真怪——梁瑾溪以为梁瑾墨想要撇清关系,梁瑾墨以为梁瑾溪想要撇清关系,但……事实上没人真的决定撇清关系。
都在犹豫,却因为迟延使彼此产生隔阂。
“是啊,我是不是该说,见了不如不见。”梁瑾墨也不再伪装了,“有事儿?”
梁瑾墨略微尴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可以。
但是有点违心又尴尬,虚伪又无聊。
梁瑾墨怕刺激梁瑾溪,像是对他身份的一种反讽。
“是你的人干的?”梁瑾溪还真是开门见山。
“你在说什么?什么事?”
嘿嘿。
梁瑾墨想起最近看的小说里有一招叫做扮猪吃虎,他也能装傻充愣。
这招他学会了。
“别装糊涂了。没意思,从小到大,你骗得了我吗?”
从小到大?!这自信!过分了吧?梁瑾墨听了这话,很是不爽,最烦的就是梁瑾溪如数家珍般的说什么小时候的事。
烦死了。
“你确定要在电话里说,你不怕我动手脚?”梁瑾墨想看看梁瑾溪到底是怎么想的。
“梁瑾墨,论动手脚,你还是嫩了点。”梁瑾溪垂眸一瞬,威胁他梁瑾溪吗?没用的,论谋略,梁瑾墨还只是幼儿园水准。
“这么在电话里说话,就像面对面似的。”梁瑾墨有些无奈,“我和你,你和我,彼此都太了解了。”
“未必吧?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梁瑾墨,和你说话我心里还挺舒服,我倒是想和你见上一面,好好聊聊,但是我们选在哪好呢?得提前准备。”
准备什么?枪支弹药?莺歌燕舞?满汉全席?到底准备什么?!
梁瑾墨冷哼一声,白眼翻到天上,苏瑾溪好幼稚!
“梁瑾溪见我,我荣幸之至。我大哥见我,我激动万分。不过,我倒是好奇,我哥还得准备啊?我受宠若惊,不过我好奇啊,你准备什么?人手还是枪支弹药?”见梁瑾溪不说话,梁瑾墨又不知为何突然有感慨地说,“爷爷还没死呢,你就要和我剑拔弩张了?”
梁铁蛋,此时应有你出场,这样就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但……貌似有点适得其反了。
梁瑾溪没想到会梁瑾墨会提及爷爷。
“爷爷?那就祝他长命百岁。”
梁瑾溪想告诉梁瑾墨,别打亲情牌,他不齿这种行为。
梁瑾墨倒是吃了瘪,总不能为了气梁瑾溪,说我才不祝祷梁铁蛋百岁呢……夺笋!
梁瑾溪避而不谈爷爷,而是转换话题了。
“说起来,还挺想你。”
梁瑾墨:我tu了!淦!
“等我定好时间了,联系你吧。有些事情,该做个了结了。”梁瑾溪像是突发奇想,又像是早就考虑好了一般。
了结?梁瑾墨很是抵触,可心里明知道不得不面对。
“怎么,准备好切割,然后开始针锋相对吗?真要如此吗?”梁瑾墨破罐破摔心理启动,还来了些兴趣。和梁瑾溪聊天的历史,追溯到幼稚园,但还没有这么开诚布公地和梁瑾溪说过话,算是很新鲜的体验。
“也可以这么说,梁家欠我的太多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梁瑾溪的声音很低、深沉。
梁瑾墨内心嗤笑,说什么天道,好像他懂似的?!
就算是没见到梁瑾溪,也能通过电话察觉梁瑾溪的压抑。
遇到这种狗血人生,还真是有点无可奈何。
看八卦多了,有一天吃了自己的瓜,就是梁瑾溪体会的激愤和意难平吧。
梁瑾墨不知道梁瑾溪说的欠的太多是指什么,逗趣地说,“我不就是毁坏过你个玩具吗?”
“是3个!”梁瑾溪记得清清楚楚,“需要我提醒你吗?芭比娃娃7个,变形金刚1个,小房子积木3个,自行车个,小汽车8个!”
“你污蔑我!我没玩过芭比娃娃!侮辱!这是100的侮辱!”
“我的芭比娃娃!”梁瑾溪面不改色地说道,“而且,是我的女嫌疑人!你给她们卸个胳膊折断个腿,你忘了?”
胡说!他没干过!
“就算我们不再是亲人,当作朋友不可以吗?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也行。你和梁家非要一刀两断吗?”梁瑾墨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心太软!
还是多余!
别看表面冷酷如雕塑,内心还是受不了这种苦情男的悲凉啊。
梁瑾墨好心劝梁瑾溪一句,其实大可不必。
如果是梁瑾墨遭遇这种事的话,最理想、最理智的做法是当作前半生已经过去,重新开始后半生的人生。
换一个活法,换一个心情。
何必纠结在早就已经远远逝去的历史呢?
昨天已然不存在。
那些发生在昨天及以前的事情,也早已不存在。
只是人纠结,还愿意回忆,还抓着不放,还以为那些事很重要而已。
“你不懂我!”梁瑾溪缓缓说出的话,让梁瑾墨并不意外。
“嗨嗨,好,我不懂你,法海也不懂爱,再见!”
“等等!”梁瑾溪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