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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3章 你是修罗血脉的骄傲(1 / 1)

司命道:“这就是您想要懿德太后进入神庙的原因么?”

司命所言没错,谢道年一弈中,肖贤被逼到山穷水尽,只能被迫让赵约罗放弃大夏的经济权。表面看上去,他输了,但他目光所及并非仅有眼前一局。

——他要赵约罗不惜一切代价进入神庙,让姜楚慈吸收龙脉加大胜算,只为让赵约罗在神庙里找到天界和人界连接的通道,加以摧毁。这般,天灾的轮回便会彻底终止。当然,这只是他的推测。

慕紫苏愕然,司命怎会知道他们的动向!她差点忘了,司命的天眼甚至要超过肖贤。

司命慵懒的笑道:“放心,看在咱们同甘苦的份上,我会缄口不言。不过我有一条件。”他凑过去附在顾修缘耳边道:“希望大舅哥同意把阿芙嫁过来。如果阿芙愿意的话。”

顾修缘在心里瞪了一眼他,还威胁自己?

他道:“天灾一事,回去再从长计议。帝君的婚事亦然。”

司命悻悻撇了撇嘴。

正在这时,偌大空旷的大殿里,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埋藏在黑暗中的亡魂即将破土而出,回到阳间,卷土重来!

司命怀中的阿芙像受惊的小猫,捂着耳朵疯狂的摇头,在泪水中嘶吼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快走,你们快走!”

司命紧紧抱着她,试图安抚她。

慕紫苏望向血池,倒抽一口冷气,“这、这怎会!”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已经被净化的血池中,再次汩汩冒出了浓稠的鲜血,将血池瞬间填满。

罡风席卷,直逼眉睫,宛如将天际踏碎一般的骇人气势冲来,四周压抑得令人无法喘息。

肖贤眉间微皱,历喝一声,“退后!”

在血池里的怪物伸出巨大的鬼爪挣扎着爬出之时,肖贤已然张开了护体结界!

一声狞历的怒吼声在虚空中响起,地宫仿佛坍塌一样的震颤起来,一只通体赤红的怪物从血池里扬起,血滴如岩浆般喷溅而出,沾染到的地面,墙体,以及壁画上,均冒出蒸腾的白气,腐蚀殆尽。

“八部众——还吾儿性命——!”

慕紫苏颤抖的瞳孔里映出了血光里的怪物。

——他就是曾经的阿修罗王,罗睺!

确切的说,是他为了创造阿芙他们,耗尽元婴血而亡,弑神的执念所存留在尘世里的魂魄。

那不可一世的战神,最终被古法秘术反噬,成为了这样丑陋的魔兽……

肖贤盯着眼前的罗睺疾声道:“小顾!为我护法!”

“是!先生!”

慕紫苏愣神时,顾修缘踏出七星罡步,七星瑶光阵飞旋在肖贤四周,同他冲向血池,和血池里的罗睺缠斗起来。

慕紫苏忽然想起了唐韵给她的九华丹,这种危机时刻可以用了吧!她快速在身上寻找,却发现——丢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大呼道:“遭了!”

一直保护阿芙的司命在旁道:“怎么了慕掌门?”

“中计了!我身上的九华丹不知何时被人偷走了!难道——”她倒抽一口冷气,“是鬼母!?只有她近过我的身!!玉无香!玉无香把阿芙关在这里就是为了引我们到这里来,被罗睺杀死!!”

电光火石间——

七星瑶光阵和司命的结界同时被破!

顾修缘从血池里被振飞,慕紫苏一跃而上接住了他,震荡的魔气袭来,司命用身躯护住了阿芙,后背被魔气击中,登时口吐鲜血。

司命手中幻化天芜枪,道:“瑶光君!你来护好阿芙和慕掌门,我去助先生!”

四周激荡的魔气越来越强烈,魔气打在顾修缘的屏障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声,顾修缘险些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大师兄,你——”

“无妨,紫苏你后退!”

这就是战神阿修罗的力量么?哪怕只剩下一魂一魄,他的力量依旧让人感到绝望。

慕紫苏眼看着司命和肖贤节节败退,紧攥的双拳手背绷得雪白,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废了!可她重伤未愈,没了九华丹上去也是拖他们后腿。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肖贤施展轻功向后退去,剑指打在顾修缘的背脊上,源源不断为他输送元气,“还撑得住么。”

“先生,您不必因我分神!”

慕紫苏道:“我们中计了!我的九华丹被鬼母偷了!他们早就发现了咱们的身份,引咱们进入这里,被罗睺杀死!”

肖贤笑道:“这还真是她的风格啊——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慕紫苏和顾修缘同时道:“是何!”

肖贤用却邪剑在手腕上一抹,顿时鲜血横流,他向慕紫苏伸出手,笑眼弯弯道:“饕饕许久未喝师父的血了吧?今日再尝尝?看看,和当年的味道,是否一样。”

慕紫苏目光直直落在他手腕的鲜血上,她知道,他用了他的元婴血。太初之血散发的血腥味对她而言香甜不已,勾起了她与生俱来的嗜杀之心,在她体内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突然间,血池内传来司命沉痛的嘶喊声,他被罗睺的巨爪拽入血池中!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慕紫苏一口咬下去,鲜血飞溅,她吮吸着甘甜如雨露的太初之血,双眸赤红,一股热流蔓延开,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琵琶骨内瞬间充盈了全部力量!

一道灿烂的火光翻卷,四周一片火海,金红色的火光里,她一跃而出,面皮脱落,崭露出妖艳绝美的容颜,墨发如灵蛇般疯狂飞舞,素白衣袂上的鹤在烈焰里翻飞,栩栩如生。

她嘴角勾勒出妖魅冷冽的笑,她将所有元气灌注在双拳上,猩红的目光盯紧前方的罗睺,“阿芙!看好了!你曾受的苦,我要他悉数奉还!!——一画开天,第七十二重!!”

与此同时!

鹤氅仙风飒,飘飖欲步虚。

肖贤手中却邪剑虚虚实实挽了个剑花,剑光缥缈,“与天敌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乾卦,九四,龙跃于渊!”

肖贤和慕紫苏并肩冲去,嘶鸣的巨龙和烈焰交织,訇然巨响在虚空中炸裂。

慕紫苏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四周白花花的一片,她转头望去,却看不到肖贤的身影。

骤然间,她看到周围人影绰绰,每个人的面容和神情都是一样冰冷到无情。一个人匍匐在地上,他身上战甲破损,鲜血淋淋,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劈在他的背脊上,皮肉绽裂,露出森森白骨。即便如此,他如修罗一般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诸神。

之后,人影消散,慕紫苏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不知名的宫殿里。殿顶高深直入天穹一般,四周墙壁皆是白玉,精雕细刻着飞天伎乐,琼花宝树,像古老的时光印记。十二根巨柱上盘绕着巨龙,那些龙像活着一样,鳞片泛光,长须飘摇。

——这是哪儿?

她呼喊着肖贤的名字,却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然后,她远远的看到一个人。

九十九道白玉阶的王座上,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披着暗蓝色古老战袍,容颜冷冽,俊美无俦,侧颜深邃的曲线呈现俊美绝伦轮廓,像是从遥远的传说而来。漆黑的双眸仿佛隐着深渊,锋利而无声,任何人都不敢与他对视,他像是天生的王者,有着不可一世的尊贵。

慕紫苏只看了他一眼,她的意识仿佛就深深陷了进去。

难道——他就是罗睺么?!

他不再是一只丑陋的魔兽,而是尊贵无比的阿修罗王。

此时,他正坐在王座上,随意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支着侧脸,含着慵懒而高贵的笑,像是在等待谁的到来,身旁落满了温暖的光华。

一个妙龄少女的身影从慕紫苏面前掠过,她抬起头来,那少女已然站在玉阶之上。

她看不到少女的容颜,只看到她身着诃子裙,绯红的批帛搭在如嫩笋般的白臂之间,露出细腻白皙的肩膀。

少女似是有了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可她的身姿还是那么曼妙轻盈。

尽管那尊贵的帝王倨傲冷冽,少女在他面前像是个恃宠而骄的小女儿,肆无忌惮的抓着他宽大的手掌,那双曾染满鲜血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当罗睺触碰到她时,慕紫苏分明看到,他漆黑的眸子忽然就柔软了下来,泛起涟漪般的光,只有安详和宁静,再无杀意。他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一般,动作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

一下,又一下。

似乎他感到了少女肚子里那个生命的动静,他的手一滞,唇瓣不由然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她听到,少女也轻轻的笑了。

——她就是他牵挂的人么?

慕紫苏看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手中握着一缕丝线,一道火光燃起,那条丝线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也许那时他已然知晓自己败露之事,诚如天香君所言,他开启她的力量拼死一搏或许是有八成机会的。但她有了身孕,她全部的力量都用来支撑孩子,她可能会死。

于是,他毁了她的牵魂丝。

他用自己的缄默和死亡,换来了她和孩子的生。

然后——

四周再次化作一片白光。

她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恨意和杀戮的气息,十分释然而宁静。就像是见到了一直以来,想见的人。

‘我为了对抗八部众才会成为黑暗,沦落为丑陋的魔兽,不得好死。可你,已经足够强大了,你是阿修罗血脉的骄傲。我的女儿……’

醒来时,慕紫苏发现自己脸上满是冰凉的泪水。

她并不知道那句话罗睺是说给谁听的,可她却莫名的伤感,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个不停。

肖贤怀抱着她,心事重重的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他现在才知道,罗睺的一魂一魄之所以不肯消散,只是因为他对八部众杀死她的仇恨,所形成的执念。

直到看到她安然无恙,才终于得以超脱。

她对着血池咬牙切齿道:“魂飞魄散算是便宜你了!让你欺负阿芙!不要再让我碰上你,不然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嘴上这么说着,可只要想起那句话,那个梦境,她心底就升起阵阵酸楚。或许是因为,那个人,还有一点良知吧。

司命和顾修缘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一旁,司命抱着阿芙喜极而泣,道:“他死了,不需要毁掉什么牵魂丝了,你自由了,阿芙。”

阿芙咬着唇瓣,哽咽道:“谢谢……谢谢你们……”

顾修缘看着相拥的二人,不自觉的在心里笑了笑。又看向慕紫苏和肖贤,突然感受到了‘孤家寡人’一词的凄凉。

正在这时,一旁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天神造人的壁画突然分裂,出现了一条密道。

慕紫苏刚要开口呼唤君迁子,喉间却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那斯文败类般的身影昂首挺胸的从阴影里走出来,“你们这些蝼蚁还能活着,真是令人意外啊。”

幽魅的声音像冰冷的毒蛇,攀上了背脊般骇人。

——来者,是九重春色!

她看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是他故意放君迁子出王城,撞上肖贤和慕紫苏,而君迁子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最让他气愤的是,他竟然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老魔和妖女!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衣冠禽兽,平胸祸水,牛鼻子小道,恶心的瞌睡虫,还有我的心头肉——弥生。”

慕紫苏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平胸祸水……你是在说我?!”

然后,她就看到肖贤的目光瞥了一下自己的胸部,不等她说话,肖贤就先声夺人,“饕饕大的小的,都好!”

慕紫苏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悠哉的对九重春色道:“上面的空气好新鲜可惜有人闻不到呢。”

九重春色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提及自己的身高,她咬牙切齿道:“你个只有皮囊毫无用处的蠢货蠢货蠢货,丧尽天良贪得无厌的妖女!活该你只能嫁给一个糟老头!”

慕紫苏堵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才是老太婆,略略略。”

九重春色深吸一口气,暂且平复心头怒火,羽扇遮着艳丽的双唇,长眸散出逼人的寒意,“老娘懒得与你浪费口舌!听好了杂碎们,你们想带走弥生?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她身后怒张开一扇红白交织的孔雀尾,旋即一道道黑雾嘶鸣着向司命袭去。

肖贤和慕紫苏同时挡住她的攻击,慕紫苏厉声道:“司命!带阿芙走!”

二人缠住玉无香,司命用腰带将阿芙牢牢拴在自己的背上,手中挥舞天芜,和顾修缘一起杀了出去!

穿过密道之外,鬼母率领的数万鬼族士兵已然等候多时。

顾修缘的还真剑阵横扫千军,替他开辟一条血路,“子时已过,奈何桥的路被封住,只能强行突破黄泉之门!”

司命和顾修缘火速飞往黄泉之门,身后黑压压的追兵已到,鬼母道:“别挣扎了,你们出不去!”

诚然,无论司命用多少元气,那固若金汤的结界都纹丝不动。

鬼族士兵喊杀声冲天,乌云一般压了过来。

二人陷入鏖战之中,却因为怕伤到阿芙,二人总会分神,时不时就被对方的攻击打伤,血花飞溅。

突然间,司命只觉脑海一片混沌,眼前天旋地转,他用大部分力量都护住阿芙,无暇顾及体内之物,分神之际,鬼母犹如鸟般的利爪刺入他的胸膛,旋开一束血花。鬼族士兵趁此空隙,从四面八方腾起,黑雾弥漫呼啸而过时,他的轻甲骤然破碎,血雾漫天!

阿芙在司命的背上气若游丝的道:“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管我了!听到没有——!”

司命仰天怒吼,周身的金光震退了数百恶鬼,他发冠上弯下的翎子也随之一颤,他道:“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死也要死在一起!”

阿芙噙着泪水,“你真是傻瓜……”

他笑了笑,手背的护手抹掉脸上的血迹,是啊,他真是傻,竟想为她逆天改命。

二人已经精疲力竭,顾修缘单膝跪地,拄着剑大口的喘息,已然退无可退!

鬼母一声令下,“杀了他们!”

正在这时!

顾修缘听到了一个带着哭腔,稚嫩的嘶吼声,“顾夫子!!”

话音刚落,身后的黄泉之门,缓缓打开了!!

——是君迁子!

光芒映入司命湛蓝色的双瞳里,顾修缘道:“你先带她离开,我要等慕掌门!”

司命望了眼他,顾修缘厉声催促道:“快!”

随后,司命带着阿芙冲入了黄泉之门中。

他通过了一段极长的隧道,眼见前方一点星芒。他手持天芜,长戟冲破了那道结界!

人界那边镇守大门的士兵发现有异动,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战备状态。他们看到一人从里面飞了出来,楚文楼刚要下令攻击,便听那人道:

“给本王速速退下!楚文楼听令!”

火光里,楚文楼看清了那对凤尾翎子和天芜,一边想着四御怎么会来,一边连滚带爬的跪在他面前,“末将在!”

“不得擅自关闭黄泉之门!”

另一边——

顾修缘眼见黄泉大门即将关上,他试图甩开鬼族士兵,前去支援慕紫苏。

突然间——

天边一片大亮,慕紫苏宛如艳阳般,伫立与苍穹之上,万丈金光极为耀眼,将昏暗的鬼蜮照耀得亮如白昼,令人不敢逼视。

那股力量让顾修缘都不禁心神一震!

他半眯着眼睛仰望着她,那一刻他只觉她十分陌生,就像是降临人间的神祗,

——不对,这股元气……并不是她的!

肖贤看着慕紫苏的身影,在心里道,纵然你已罪无可赦,这魂飞魄散的下场,也足够你赎罪了。你给紫苏的礼物,我代她谢过了。

九重春色伏地呕出缕缕鲜血,顾修缘趁机喊道:“紫苏,先生!随我去黄泉之门!!”

临走时,肖贤还不忘嘲讽九重春色一句,“都跟你说了许多次,不要欺负我,不然我家娘子会吃了你。回见了。”

在黄泉之门只剩下一道缝隙时,君迁子仰头遥望那三道身影冲了出去,紧接着大门立刻紧紧关闭。他像泄气一般,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浑然不知脸上已是涕泪横流,他握紧了肖贤给他的狮仙糖,抽抽搭搭的道:“婆婆,阿公,你们一定要平安……!替我,替我向阿奴带个好。”

慕紫苏等人平安回到了长生宫,司命将阿芙送回后,就不知去向了。阿芙和他们团聚后,又变回了以前的阿芙,甚至比以前更爱笑了。只是,顾修缘看得出,她时不时就盯着长生宫的天空发呆,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可从那之后,司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过。

慕紫苏在长生十二宫打坐时,她觉得琵琶骨里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但调息时,又完全捕捉不到。

肖贤说,也许是机缘未到。

她笑他又在故弄玄虚。

肖贤看出了她的心事,她担心天灾降临,长生宫会步六大门的后尘,她也担心,万一斩断天界和人界连接的通道没用怎么办呢。

他只让她安心修炼,切勿多思。其余的,交给他便好。

从鬼域回来后,慕紫苏也注意到观音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话本也不写了,每天看着那支湘妃竹紫毫发呆。

她调侃她,“怎么,害了相思病了?”

观音奴白她一眼,“你以为都是你夫君么,天天想媳妇。”

肖贤道:“哪儿有天天,分明是无时无刻。”

观音奴:“……”

只是那日,阿芙突然急匆匆的跑来找慕紫苏,她冲着装灵兽的蓝色布袋喊道:“烛龙!刚刚你跟盹盹说的我都听到了!你出来,和紫苏姐再说一次!”

烛龙磨磨唧唧的出来了,庞大的身躯压坏了肖贤种的兰花,肖贤很是心痛,“你当心一些啊。”

烛龙听到他的声音,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发抖,“对、对不起!”

盹盹也遛了出来,还很恭敬的给趴在一边休憩的饕餮凶兽点了点头,以表敬意,他道:“照你这么说,君迁子真的是一只鲛人的后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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