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乐:“搞乐队的人,向来不好管理,这些人大多持才傲物,但外强中干。他们很在意一些意识形态的东西,例如外表上的杀马特,纹身长发。音乐上对炫技的追求,思想上的自由另类,行为上的不入伍等等。到底就是想与众不同。其实换名字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事,但在他们看来就如随后父姓一般严重。如果我们最后随了他们愿,他们肯定会对我们感激涕零。以后有对我们更重要的事时,他们也好说话一些,毕竟他们会觉得是欠我们的。所以,无论最后名字换不换,我们都是赢家。”
李欣哼哼一笑:“你这些想法其实我也想过,但没去做。那换曲风应该也不止这么简单吧。”
张鸣乐:“李总您慧眼所见,的确,换曲风的主要目的是从内部分化他们。”
李欣:“呵呵~不愧是多年的音乐总监,你把这些人都摸得透透的。那弦舞是怎么想的?”
张鸣乐:“他觉得应该走宽一些,亲情,梦想,社会,生活生命什么的,风格交响金属。”
李欣:“交响金属?”
张鸣乐:“交响金属也称力量金属或者哥特金属,类似夜愿乐队,诱惑本质乐队那种。”
李欣:“夜愿!这很好埃这风格不错,很有激情。”
张鸣乐:“但在中国当下,这风格似乎行不通。”
李欣:“不,其实以他们的颜值,如果在台上过于木讷斯文,更不合适。摇滚乐,当然更激情才好,试想,几个高颜值又有才华的帅哥在台上玩激情摇滚,必定有很好的效果。所以我觉得交响金属很适合他们,你看国外的交响金属乐队在国内也很受大众喜爱埃”
张鸣乐:“您分析的有理,但喜爱的毕竟是少数。”
李欣:“那是宣传问题,跟他们本身的音乐无关。摇滚乐就像一种冷门的上瘾药,要么你不吃,要么很难戒。国内摇滚之所以很难走上主流,正因为一堆人走在一条狭隘的小道上。”
张鸣乐:“今天的乐队和之前是有所区别的,现在的乐队在音乐上加入了很多元素。有不少还是好作品,但就是火不起来。”
李欣:“我觉得主要还是创作者的才华。想喜剧,没几个帅的,但好笑就行。当然,音乐跟小品毕竟还是有质的区别,流行的本质就是形象,只要你颜值高,哪怕唱歌走音也问题不大,现在圈内也不少这样的例子。但很多创作者往往有一种潜在的清高,就不走脍炙人口的旋律。想创新,又怕被异类化,不敢大刀阔斧的干。导致不温不火,不死不活。”
张鸣乐:“颜值是技术的面具,还有个性也不能过于内敛。”
李欣:“对!那说说他们的性格。”
张鸣乐:“现在鬼域里面,除了弦舞和小小文,其他人性格都比较活泼外向。”
李欣:“小小文颜值不行,必须换,可以忽略他。”
张鸣乐:“弦舞的个性比较古板内敛,正气凛然。典型的老一代摇滚人思维。”
李欣鄙笑:“搞摇滚的人就喜欢感愁万物,无病喊疼。一腔大爱天下的悲情壮语,然而胸怀却往往容不下一粒尘埃。”
张鸣乐:“调教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了,这是新贝斯手的视频资料。”
李欣看着视频中的贝斯手,外貌,技术,年龄,体型都合乎她要求。
张鸣乐:“他叫黄德真,大家叫他德仔,在一家装潢公司做设计,玩贝斯是爱好,来自本土的一支地下乐队,技术也不错。他平时除了弹贝斯就喜欢户外骑车什么的,都是健康爱好。只是他个性比较寡言。”
李欣看视频后,满意道:“个性可以调节。但有个别性格不同的人也未必不好,能起到调和的作用。”
“他现在一支零散组建的乐队里面,成员之间没太深感情,乐队实力就数他牛。”
“好,你先多接触他,时机成熟立再签他进来。”
沿着天空的边缘,南轩驾车飞过半个世界。穿越一个个时光虫洞,驶向更深的过往。他叼着烟,车内播放着robertmiles的《wrong》。油门踩到120+,一直向前。有些夜晚,他的感官世界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爱尚在,无远弗届。一小时后他来到广州地界,在一小区旁边一家云吞面店附近停下。他熄火关灯,在车内不停的朝云吞面店张望细看。
这是一家老字号云吞店,哪怕现在是午夜,客人也络绎不绝。他不时看看时间,又紧盯那店,生怕错过了什么。不一会,一位年轻女子来到云吞店,她一身职业装,身材均匀,面桃粉腮,是一准美女。女子点了一份云吞,就坐于外道,晚风撩起她秀黑长发,南轩笑了。
女子在低头玩手机,南轩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店伙计端给她一碗云吞……吃完,扫码,离开。南轩启动车辆,悄悄跟在她后面走。他不开车灯,怕被她发现。走了上百米,女子拐弯进入小区,淹没进幽幽夜色。南轩驻车,抬头望向一栋七层高的楼房,直到六楼居室亮起灯。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车窗被敲响,扭头一看,吓得南轩蹦出一句:“哇靠!你!你们怎么会在这1
车外居然是严肃的弦舞和傻笑着的一宝。
“大晚上出来偷吃也不叫我们。这次被我们逮住了,说吧,该当何罪?”一宝贱兮兮的调侃道。
“偷吃啥?你看我吃什么了?”
弦舞拉过南轩的脸看了又看,认真问道:“你嗑药了?”
“嗑药?什么药?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是瞌,瞌睡。”
一宝:“别废话,赶紧请我们吃云吞。”
三人来到云吞面店,南轩要坐在里屋,说外道尘多。
南轩:“你们怎么回事?跟踪我?”
一宝:“专门跟踪你来请我们吃云吞。”
弦舞:“就是过来看看你,问华子,他说你刚离开,去广州南沙了,于是我们断定你肯定来这看她,果然。”
南轩觉得莫名其妙,他看了看一宝,一宝回他一个鬼脸。
南轩:“不对,有什么事给我电话不行吗,这一路跟过来肯定有什么阴谋。”
一宝拉过南轩,悄悄说:“我们今晚过来找你玩,就是想你带我们去哪风流一番,电话不好说。”
南轩:“放屁,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