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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筠准备把院子里的整片地分成几块,一小块给龄白种花。
分一块地种菠菜,菠菜生长条件要求不高,一年四季都可以长。再一块儿种萝卜,也是和菠菜一样,一年四季都可以种,问筠主打的就是稳妥。
她还想着要不去买点家禽,可是光是大毛二毛在院子里就已经占了不少地方,没错,大毛还没还给襄悔,不过他住的地方实在恐怖,问筠觉得大毛还是在自己这里好一点。
现在最难的就是把院子里的硬土翻成适宜种菜的土壤,龄白的那小小一块儿土地也是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松软的。
如果像龄白一样,用小铲子慢慢铲这么一片院子,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费时费力。
问筠想不必做的那么精细,她去买些农具方便的多。
其次就是种子,也一起去买。
问筠计算好之后就想着去农贸市场,不过她第一天来到这里,不知道农市在哪,就去问另外两人。
龄白已经种下了花种子,她买了好几种,龄白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有很多空间来用,没想到问筠居安思危,决定征用院子种菜,种的花最好还要卖出去。
龄白最后选了金盏菊,卖不出去了还能吃,问筠应该会喜欢。
“龄白,你知道哪里有卖农具的吗?”
龄白摇摇头,花市和农具自然不是一起卖的。
还是小亚提醒她,去找铁匠打更划算耐用。
问筠果然这样决定,拉着小亚去了铁匠铺。
铁匠铺里格外闷热,铁匠也没想着两个女孩能有什么大生意,一边拉箱一边做生意。
问筠简单订了鹤嘴镐和锄头,就想拉着小亚走,这里只待着就满头大汗了,铁匠都是裸着上身,皮肤还烧红了。
小亚又加一句,“再要一把手刀。”
问筠拉着小亚的手抖了一下。
“过三天再来拿!”
“农具紧着用,什么时候能拿到。”
“光是农具,明天来拿就行!”
问筠真的第二天就把镐头和锄头拿回来了,她捶捶发酸的肩膀,打算试一试。
又过了两天,她才连同着小亚龄白将各个地方垦了一遍,实在是她们都没有经验,又只有两件器具,一人歇一会,问筠已经很满意了。
问筠想去找襄悔帮忙,可又疑心他怎么不来,憋着一口气总算弄完开垦的事,决心明日清晨就去找他。
第二天,问筠想着拉襄悔入伙的事情,天刚亮就睁开眼睛,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决定给襄悔一个惊喜叫他起床。
街上已经有人起身耕作打鱼了,问筠并不害怕。可到了襄悔的“住处”,她越目瞪口呆。
因为三天前这个破败不堪的房子今日还是一样破败,根本没有收拾过的痕迹。
问筠知道了襄悔的谎话,生气又无从发泄,甚至疑心他是不是早就走了。
她转身往回走,心里将襄悔骂了十几遍,又怕小亚她们看出自己的情绪,就在街上闲逛。
恍惚间,她好像真的看见了襄悔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跑过拐角,果然看见襄悔在前面,正想喊他,襄悔却已经拐进了一家茶馆。
问筠奇怪襄悔还有这样的习惯,也跟着进去了。
襄悔一到于家茶馆,就有伙计过来。
“楼上包间的客人等着您呢,请跟我来。”
襄悔看着二楼,迈步和伙计上去了。
问筠越看越奇怪,襄悔什么时候这样豪气能订的起这样大的馆子的包间了?她都不忍心订!
她决定跟上去看看,心里觉得很刺激,遇上了装作偶遇就行。
到了二楼,她却不确定襄悔在哪个地方了,旁边的伙计还跟着自己,她问那伙计,
“刚才的人是订的哪间?”
“这,我也不知道客人的事情。”
前面有个包间有些异动,问筠只能给了些钱打发他下去,她走到刚才听到声音的包间,细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人正是襄悔在益州遇到的红衣女子,只是她现在换了一身不张扬的浅色衣服,却疾言厉色。
问筠在门外听着,里面果然有襄悔的声音,他偷偷出来见其他人,一定有什么问题。
“哼,襄悔,你一而再再而三辜负我的安排,我让你回不了京城,你就与朝廷的人搅在一起,还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是想荣华富贵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怎么会,我都用你给我起的名字了,还不够听你的话?再说了,我没有回京城,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说你想让我去哪?”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益州直奔京城?怎么,又离开是为了救你的那个姑娘?你和她不可能的!还是听我的话……”
问筠越听越气,她自然知道里面有一个女人,茶馆的门没什么坚固的,她索性进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门被撞开,问筠看着被绑着的襄悔,“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