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立即叫人疏散人群,把看热闹的人都劝到远处。
“几个女孩们过来帮忙,爷们儿们围个圈挡一挡。”龙天说道。
王希悦和何晓都被叫了过来,给若伊打下手。
包括龙天和王泽涛在内的其他人,背对着里面围了个圈,把施救现场挡起来。
若依让王希悦和何晓把女孩的上衣解开,露出胸腹,瞬间一片雪白和点点殷红显露出来。
一副几乎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怪不得要疏散人群,男人要背过去,这是起码的尊重。
王希悦不禁暗赞龙天想的够周到。
若伊简单在女孩的身上摸了摸,似乎是确定位置,跟着以极快的速度下了十几针。
其中一针直刺心窝。
王希悦一看之下也吓了一跳,从位置上能看出,这些针的大多都是围绕心脏和肺下的。
“这能行吗?”王希悦很是担忧。
在她看来,这女孩是救不回来了,再这么做,恐怕涉嫌侮辱尸体,如果家属不依不饶,很麻烦。
“尽人事知天命。”若伊说了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突然,女孩身体猛地一颤,跟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鼻子和嘴里都喷出些许水来。
这倒是把毫无心理准备的何晓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坐在了地上。
王希悦满脸震惊,刚才她分明已经查过了,女孩已经没了生命体征,该做的也都做了。
没想到这小丫头连续施针,竟然把这女孩又救了回来,太神了吧?
若伊把女孩扶起,给她推宫过血。
又将一道道真气输入女孩体内,辅助心脉复苏。
片刻之后,女孩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惨白,也睁开了眼睛。
“没事了。”若伊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
“他呼吸偏重有轻微浊音,肺里还有水没排出来。”龙天背对着这边说。
“师兄,我能力不够,逼不出来。”若伊说道。
“嗯,你把针去了,帮她把衣服掩上。”龙天仍然没有回头。
若伊和王希悦一阵忙碌,帮女孩除了银针,掩好了衣服。
龙天这才转回头,俯下身,用手抵住女孩的后心,又打入了一道真气,跟着蜻蜓点水般在女孩的背上连点十余下。
女孩浑身一震,又从口鼻中喷出些许带血丝的水来。
“嗯……”女孩终于有了反应。
“没事了,送她去休息吧1龙天站起身。
“快,送到休息室去。”王维涛长出了一口气,人算是救回来了,这比什么都让人欣慰。
这件事能妥善处理,也能保住园区的声誉,毕竟出了人命,多少都会给园区造成一定的不良影响。
王希悦对龙天和若伊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本她还很看不起这两个总是拿传统医学说事的人。
可亲眼看到他们把一个已经没救的人救活之后终于折服,同时,对传统医学也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哥1王希悦把王维涛叫到一边,红着脸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王维涛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小妹的肩膀:“亏你想的出来。”
“哎呀,哥……”王希悦脸都红了。
“好了好了,我去说。”王维涛笑呵呵的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龙天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飞机,也没在意,只当是兄妹之间的悄悄话。
回到茶室之后,王维涛重新沏茶。
“天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王维涛放下手里的东西,很认真地说。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有话直说。”龙天有点奇怪,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正式?
王维涛看了王希悦一眼,把这丫头看的满脸通红。
若伊突然心生疑虑,难不成这王维涛想帮自己妹妹提亲?
王维涛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希悦想跟你学传统医学。”
“跟我学?”龙天没想到这丫头的态度,180度大转弯。
王希悦其实想的也很明白,从若伊两次施针就能看出这丫头的医术不弱。
但和龙天相比,似乎就差了一大截,所以她干脆直接找龙天,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离开,所以才找王维涛说情。
“怎么天哥嫌我妹妹资质太差?”王维涛趁着他还没来得及拒绝,赶紧加码。
“那倒不是,希悦天资聪明,学倒没问题,只是这行枯燥耗时,可没那么容易学。”龙天说道。
“我不怕,我有信心能学好。”王希悦很肯定地说。
“嗯……”龙天斟酌了一下,“若伊,你把《金针七十二术》口诀默一遍出来。”
“什么?这刚开始你就给他学这个?”若伊吃了一惊,当初师傅教自己的时候,可是足足让她先背了半年的穴位。
“你先默出来就是。”龙天说道。
若伊撅着嘴到桌边润笔研墨去了,她竟然要用毛笔默写。
好在王维涛平时也喜欢写上两笔毛笔字,所以什么都不缺。
“师傅要教我什么?”王希悦好奇地问道。
“别叫师傅。”龙天站起身,也走到书案边,铺开一张宣纸,“龙、王两家世代交好,我们这一辈也不例外,所以你和若伊一样叫我师兄就行了。”
“那岂不乱了辈分?”王希悦知道既然是学传统医学,就应该尊卑有序,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代我老爹收你做徒弟,我这份面子他还是能给的。”
龙天也提起一支笔,在纸上开始勾画起来:“不过前提是你得有那天份,否则我也不敢保证。”
“那他岂不是跟我一个辈分?”若伊一边写着字,一边说道。
“你是师姐,最开篇的基础部分还得由你来教。”龙天说道。
“师兄好,师姐好。”王希悦很规矩的给两人磕了头。
这次龙天倒是没拦着,只是继续在纸上勾画。
王维涛和王希悦都凑过去仔细看。
却发现若伊竟然写的一笔好字,满篇清一色的钟王小楷。
而另一边,龙天已经勾画出人体的诸般穴位,写的却是一笔绝佳的颜体字。
方温站在一边,捋着胡子不住地点头:“这字写的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