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在巫神之渊一剑斩杀巫神坐骑,张永夜就意识到骆长歌封存在他心脏中的法剑非同小可,一有空就对其进行研究。
经过几次研究,张永夜已是掌握将天陨剑祭出的方法,并发现剑身中有两道极其锋锐恐怖的剑气,准确说,剑气其实有三道,第一道剑气斩杀巫神坐骑时用掉,如今天陨剑中只剩下两道剑气,那两道剑气张永夜都无法调动驱使。
余柔由于受到自己牵连,被姬泰欺辱调戏,张永夜本就对他起了杀心,忽然又听姬泰嘴贱到自己最宠爱的裴红衣身上,此举与触碰逆鳞无异,张永夜想也不想,当即祭出天陨剑斩去,取他鸡命!
……
身为皇族最臭名昭着的纨绔世子,姬泰并不蠢,他深知自己的一切荣耀尊贵都是父王给的,而父王的荣耀尊贵都是皇叔给的,只要皇叔还在一日,自己就算再胡作非为,哪怕把昭煌城的天捅破,也绝没有人敢伤害自己一星半点。
因此得知张永夜在金銮殿上公然辱骂正统帝后,姬泰动起心思,打听到张永夜借住在福威镖局,特地找上门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哪曾想,自己才刚刚见到张永夜,话还没说两句,纨绔世子的风采半成都没发挥出来,居然这样就挨刀了??
……
“就算强行纳裴姑娘为我的王妃,骆国师也得给我父王面子……”
“噗嗤!”
姬泰话音还未落,便感到胸前一阵钻心剧痛,大量血光喷洒溅射。
他难以置信低下头,见一柄通体幽蓝的法剑破开他的血肉,从他的左肩斜噼到小腹处,血肉模湖,几乎将他整个人一分为二。
“世子殿下!”
周围镇北王府的随从吓的亡魂皆冒,万万没想到张永夜竟真的敢对姬泰下杀手。
姬泰抬起头,对上张永夜冰冷到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不可思议呢喃:“你怎么敢……怎么敢杀我……”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遇到疯子了。
我爹是镇北王啊!
在北境率领雄兵百万的镇北王啊!
你要不是疯子你敢杀我!?
张永夜眉头紧皱,虽然他无法调动天陨剑中蕴含的两道剑气,但凭天陨剑的锋锐程度,以及他本身全力出手,这一剑应该直接将姬泰斩成两断才对,此刻却卡在对方小腹处不得寸进。
“有穿戴保命内甲么。”
张永夜在姬泰翻涌的血肉中看到澹澹的银色光泽,不再执着把他斩成两断,握紧剑柄用力一送,毫无悬念将姬泰刺了个前后通透。
“啊!”
姬泰凄厉惨叫,眼中的生命光彩迅速流逝。
“大胆!”
镇北王府的随从们终于反应过来,其中两位元婴期修为的供奉震怒挥掌拍向张永夜。
“滚开!”
裴红衣自是不可能让别人伤到张永夜,奋力一剑将两人的掌印击溃。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恕我……”
生死面前,姬泰真切感受到恐惧,涕泪横流向张永夜求饶,双手死死攥住剑锋,十指被切割的鲜血淋漓。
张永夜根本没想放过他,毫不留情抽出天陨剑,连带着将姬泰十指齐根切断,随即一剑斩向他没有内甲防御的脖颈,要将其枭首。
姬泰本身也是金丹期修为,身上穿戴的内甲更是顶级法器,可抵挡化神期以下修士的攻击,然而天陨剑实在锋锐恐怖,电光火石间,他只能伸手阻挡枭首的一剑,两条手臂伴随着鲜血惨叫飞上高空。
“糟糕!”
两位镇北王府的元婴期供奉心脏沉至谷底,深知姬泰接连遭受重创不死也要废了,局面已是彻底无法收场。
“刺杀皇亲国戚,你必死无疑,谁也救不了你!”
一位元婴期供奉恶狠狠威胁,不敢再跟裴红衣过招,连忙抱住血肉模湖的姬泰,朝皇城方向亡命遁逃。
裴红衣没有追杀他,而是转身拉起张永夜,着急道:“小师弟,我们也跑路吧!”
天真烂漫如她,也深知张永夜这回惹了天大的麻烦,镇北王领兵百万实在位高权重,小师弟斩了他独子,必将迎来对方疯狂报复。
“不用跑,没事的,无论怎样正统帝都不敢杀我,师姐放宽心。”张永夜摇摇头安慰道。
昭煌城到处都是朝廷的人,他要是和裴红衣跑路,两人都会被朝廷追杀,还不如留下来他一个人承担所有危险。
“怎么会没事呢?张大哥,你杀的可是镇北王的独子……”
裴红衣还没安抚住,一旁的余柔跟着哭啼啼出声,一副六神无主被吓坏的样子。
“杀害皇亲国戚是要被诛九族的,张大哥,你还不如不要救我,就让他把我抓走好了,呜呜呜……”
这时,镖局中的余拨乱等人听到啼哭的动静,纷纷跑出门,见满地鲜血淋漓,甚至还横陈着两条断臂,连忙询问余柔发生什么事。
“镇北王世子要把我抓回王府,张大哥救了我,拔剑把镇北王世子砍了……”
余柔长话短说,哽咽着向众人说清楚来龙去脉。
“张兄弟,你太冲动了,就算是救小女,也不至于对镇北王世子下杀手啊,这下该如何是好!”余拨乱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忽然想到办法,踌躇道:
“对了,张兄弟,你师兄不是大皇子殿下吗,让他来想想办法,或许他能平息此事。”
此话一出,张永夜还没什么反应,裴红衣率先眼前一亮,立即取出传音符联络上姬光。
“大师兄,你以前说昭煌城是你的地盘,我和小师弟就算把天捅出窟窿,你都能摆平,这话当不当真?”
此时此刻,姬光正和白薇命在皇宫中觐见正统帝,忽然收到小师妹这番没头没脑的传音,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大气回复道:“自然当真,小师妹和师弟不管遇到什么麻烦,我都能解决。”
“那就好!”
裴红衣松了口气,若无其事道:“师兄你现在快过来解决吧,我和小师弟把镇北王世子杀了。”
“杀了镇北王柿子么,无关大碍,硬柿子还是软柿子?不对……等等,你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