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谨川口中,她了解了当年那次面具舞会之后的事。
梁究自知把乔谨川得罪狠了,当晚回家后便拿着妈妈卖掉房子用来抵债的钱,想要跑路。
可锦城是乔谨川的地盘,他又能跑到哪里去,没走多远就被抓回来,暗中带回了当时乔谨川出差的陆城。
敢对俞宝儿下手,乔谨川是一定要梁究的命的,他被五花大绑活埋进陆城宝乔金矿的矿洞底层。
至于梁究为什么没死,他已经派人回陆城调查这件事。
而他这次突然出现在霍氏酒店,很快顺藤摸瓜查到了温琪的身上。
她现在的丈夫是霍氏财团新上任的常务副总裁,她借参加满月宴的机会,将梁究藏在汽车后备箱,带进了守卫严密的酒店。
便有了后来险象环生的爆炸案。
说起这些的时候,乔谨川的语气全程平稳听不出一丝的波动。
站在身边的俞宝儿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
她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所以,温琪现在在你手上?”
乔谨川云淡风轻的回答道:“她答应和梁究合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现在的结局。”
当年小宝儿只是他的妻子,温家尚且落得个家破人亡、分崩离析的结局,更何况现在她还是霍家的小公主。
怎么可能轻饶得了她。
说着,他眼中闪过几分讥诮。
“可笑的是,温琪失踪后段方并没有报警,一切如常,好像他的生命中不曾出现温琪这个人似的。”
俞宝儿想了想,垂下眼睛。
“能在霍氏财团混到常务副总的位置,这个段方一定不简单,或者他已经知道了温琪所作的事,所以选择明哲保身。”
乔谨川赞赏的看了眼小妻子,“对,段方很聪明,在他看来女人并不重要,哪怕是陪伴了他多年的枕边人,跟他的事业相比都不值一提。”
她有感而发,“这样一比老公你真的好好哦。”
“嗯?小乖宝拿我跟段方那种男人比?”
乔爷皱眉。
俞宝儿娇俏的仰着小脸,“不比也是好的,超级好。”
“嘴巴这么甜?”
乔谨川四下看了一眼,拉着她来到后院的小型儿童游乐常
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俞宝儿不可思议的说:“大家在等我们吃晚饭1
“不用很久。”
他将她抵在墙上,手指太高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一番厮磨,乔谨川离开她的唇瓣,回味着她独有的清甜,目光沉沉的说:“真的很甜。”
她轻轻喘着,眸子里映上一层薄雾。
“迟到不好的。”
“嗯。”
他直起腰来,细心的将她鬓边的碎发束在耳后,凝视着她绝美的小脸,“今晚要早点睡。”
待他们离开之后,三个小脑袋从蹦床的后面冒出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夫妻手牵手来到客厅,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乔谨川自是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丝毫破绽。
可俞宝儿一张小脸艳若云霞,只一眼便明白了什么。
大家知道小宝儿容易害羞,纷纷视而不见。
宁素笑着摇摇头,“年轻就是好。”
霍弈鸣看了眼妻子。
三个小宝贝姗姗来迟。
佣人们帮他们坐上餐椅,小果果一脸好奇的问俞宝儿:“妈妈,你为什么要和爸爸咬嘴巴呀?”
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格外脆亮,餐桌上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俞宝儿脑中一片空白。
她反应过来,“没有呀,果果看错了。”
“果果没看错,”小果果据理力争,“我和哥哥还有小峥峥都看到了。”
然后求证似的看向两个小男孩。
峥峥老老实实的点头,“我们在蹦床后面都看到了,小姑父咬小姑姑的嘴巴。”
奶糕什么都没说,只是拿一双黑漆漆大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眼中有一丝懵懂。
俞宝儿脑子一转,“那个、那个妈妈牙痛,爸爸给妈妈吹吹就不痛了。”
“哦~”
小果果恍然大悟,拧着小身子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俞宝儿身边仰着小脸。
“果果也可以给妈妈吹吹哦。”
“噗嗤1
餐桌上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竟是妈妈。
爸爸黑着脸,大哥微微扬唇,大嫂忍着笑,二哥不善的瞪着乔谨川。
再看乔谨川呢,一本正经的将女儿抱到腿上。
“只有爸爸可以给妈妈吹吹,果果还校”
“不小啦!果果都四岁啦1小姑娘伸出四只手指朝他晃了晃。
可爱天真的模样逗笑了大家,俞宝儿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底下,一直到睡觉前都不肯里乔谨川。
他无奈,只好将她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再三保证不会再卧室之外的地方吻她,这件事才算过去。
“老公,你准备怎样处理温琪?”
乔谨川把小人儿从被子里捞进自己怀里,抱着娇娇软软的小身子,感觉一股血气直往脑子里冲。
三下五除二,睡衣扣子解开了,拿出来扔在地上。
俞宝儿双臂抱着自己,拧着小眉头,“老公我在跟你说话呢。”
乔谨川只好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掐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有些事不适合小乖宝知道,但是我会告诉你,温琪最好的结果是死。”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不许心软。”
从墨昀那件事便看的出来,他的小妻子心有多软。
即便一个人再可恨,她都会因为那个人也有好的一面而点到为止。
这也是她吸引乔谨川的地方。
她身体里流着霍家的血,明明有置人于死地的头脑和手段,却又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尺度。
就因为这份尺度,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狠辣无情的人。
她与生俱来的柔软与善良是她的底色,是乔谨川的心之所向。
但温琪这件事,他不允许他的小妻子有任何的恻隐之心。
好在,俞宝儿并没有要同情温琪的意思。
她贴在他的胸口软软的说:“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温琪这个名字,让她彻底消失吧。”
乔谨川勾唇,“好。”
婴儿床里,小鸣被一阵低弱娇媚的低泣声惊醒了。
他扁了扁嘴,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