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川并没有将详细的细节说明,只是告诉她要装作不知道,不然长辈们可能会比较难堪。
俞宝儿点点头,心里涌上说不清的复杂。
“如果望而不得,为什么不及时止损呢?空耗青春,实在可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谨川看着小妻子姣美的小脸,自嘲的笑了。
若世上的人都能如此洒脱,又哪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就像施为欢,自诩清醒,还不是一朝陷落便再无法自拔?
再比如他。
突然听到俞宝儿说:“老公。”
“嗯?”
女孩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当时我没有原谅你,你会怎么做?”
他失笑,“乖宝觉得呢?”
俞宝儿凝神思索,粉嫩的嘴唇下意识的抿起来,手指摩挲着下巴,“以我对你的了解,肯定不会像乔爸爸暗恋我妈那样,你的做法会比他激烈一千倍一万倍,而且……”
她似羞还怯的瞥他一眼,“你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如果我没原谅你,恐怕我的安保等级要比现在提高好多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乔谨川挑眉,善解人意的补充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对对1她说完又娇嗔的轻哼道:“反正你很坏就是了。”
“哪里坏?”
乔谨川眼见着小妻子娇憨动人的模样,喉咙有些干痒。
他放开她的小脚丫,身体前倾凑了上去。
极强的男性性张力扑面而来,俞宝儿身子本能的想往后退,可是她背后是床头,退无可退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那双黑漆漆的要将她吞没掉的黑眸越来越深不见底。
就在鼻尖对着鼻尖的时候,他沉沉的开口了。
“若小乖宝没接受我,我也不敢想会做出什么,总之,要么得到你,要么死。”
俞宝儿不知是不是被他吓得,微张着小嘴怔住了。
乔谨川对着她的时候永远那么温柔包容,好似是一道没有边际的海,在这片海里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那次偶然撞见他要对温琪的残忍,他患得患失之下被她瞥见了一点点缝隙,她几乎没见过乔谨川隐藏在深处的这一面。
就在她怔忪片刻后,面前放大的俊脸突然如春风融化了冰雪般笑起来。
唇上印下一片温热,他稍稍抬起身子,深深凝望着她,“我比父亲要幸运很多,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要幸运。”
他的小宝贝不仅没有怪他,还会为了他哭,难得闹一次小脾气看到他身上的伤疤后便瞬间红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他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肚子上,眼神更加温柔。
现在,又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
俞宝儿缓过神来,鸦羽般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突然糯糯的说:“我应该先拒绝你的,等你为我要死要活的时候再接受你,现在想想好生气哦,原谅的太轻易了。”
“嗯?”乔谨川鹰眸染上些许笑意,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宝贝想看我怎么要死要活?”
“宝贝亲我一下,就告诉你我当时的planb。”
planb?
俞宝儿思衬几秒,便直起腰来,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说嘛,planb的内容是什么?”
乔谨川的大手顺着她的优美的腿部线条缓缓向上,眼中的笑意渐渐被她很陌生的情绪多取代。
像一只怪物被什么惊醒了,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在x国修建了一个地下城堡,如果你没有接受我,往后余生我们都会生活在地下城堡里,我保证,就算霍家也找不到那里。”
他说完这些,俞宝儿突然后悔了。
她好像不该提起这个问题。
乔谨川的吻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嘴唇,脸颊,眼睛,额头,脖颈……
“宝贝……”
俞宝儿心头微颤。
临近生产,医生建议他们暂停夫妻生活,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亲密过了。
如此的亲近,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的战栗,那是对彼此的渴求。
就在这个时候,俞宝儿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小脸一愣,讷讷的问道:“老公。”
“嗯?”
“你刚才按摩完我的脚,就掐我脸了吗?”
这句话成功的驱散了刚刚凝聚起来的暧昧气氛。
乔谨川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她的小脸,一脸想笑却被压制住的模样。
俞宝儿恼了,“老公1
“没事宝贝,相信我你的脚也是香的。”
“你胡说1
“真的老婆,我保证。”
“谁的脚会是香的呀!大骗子!不讲卫生1
最后某重度洁癖的乔爷只得连哄带宠的抱着妻子进浴室洗澡。
过了两天,书房中。
乔谨川正在书桌后处理集团的事,俞宝儿则窝在沙发里看美术馆本季度的报表。
双子美术馆一直和国外的几个著名博物馆有合作,陆续展出一些不轻易面世的珍品之后,名气在国内越来越广泛。
加上美术馆一直有帮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展出作品,并且对尚在上学的作者不收取佣金,在出现几名宝藏作者之后渐渐的被许多业界人士所认可。
来自不同领域到合作也多了起来,报表上的数字很喜人。
她跟馆长在微信上聊完工作,馆长突然给她发了一段话。
“您那副落雪图,购买方今天给出了答案。”
“什么?”
经馆长提醒她才想起还有这桩事。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答复,她以为那副画已经过了展览期被收起来了。
馆长说:“展览期间有不少人询问过这幅画,也有人下了定金,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都会联系我们取消约定,定金都不要了,所以落雪图便留到了现在,不然以您的造诣,就算这幅画是匿名的也早就定出去了。”
“还有这种事,”她疑惑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买家说,他思考了很久,找不到放弃这幅画的理由。”
俞宝儿皱了皱眉,“这人好奇怪呀。”
馆长笑道:“的确,不过沉迷于艺术的人有些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那就按照美术馆的流程出售就可以了。”
她挂了电话便伸了个懒腰闭目养神,不远处的男人才重新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