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作为华国的金融枢纽,整座城市随着夜幕越来越深,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逐渐燃到了顶点。
而在远避尘嚣的私人海滩别墅里,俞宝儿不知第几次被他折腾的晕过去再醒来。
她的嗓子已经喊不出声,唇瓣红肿发麻,仿若不是自己的,清醒早已沦落到不知哪个边界,整个人浑浑沌沌的被他极具占有欲的抱在怀里亲吻着……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抬起手想去推开他,她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他。
可是此刻的乔谨川却好似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兽。
他的力气太大,她这只孱弱的小动物遇到他,便断然没了离开的可能。
沉积了三年的思念另她恐惧,也让她动容……
夜更深沉,万籁俱静。
乔谨川斜躺着,累极了的小女人紧闭着美目靠在他的臂弯里。
他们亲热的时候总是开着一盏台灯,光线调的幽暗而暧昧。
初始是为了迁就某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慢慢的成了他们夫妻俩心照不宣的习惯。
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孩成长为身负倾城之姿的绝美女人。
可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在生气也只会气呼呼的唤他大坏蛋,开心了会像只小猫儿似的钻进他怀里,踮着脚红着脸轻轻的说老公亲亲。
他低头看了看胸膛皮肤上的红色指甲痕,幽暗的眸子漾出层层叠叠的温柔。
他的小妻子到底是长大了。
俞宝儿好像又做梦了。
她一个人独坐在一个小舟里,飘飘忽忽的浮在海面上,海面上云雾缭绕,渐渐的,一座小岛在迷雾的尽头浮现。
俞宝儿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曾经待过一个月的小岛,一栋白色的四层别墅隐在迷雾之后和遥遥的与她对视。
这幅画面在这三年里她梦到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她坐在小舟上,双手捧着脸凝望着那座岛。
一开始梦到的时候她使出浑身力气想靠近它,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从被乔谨川亲手送上船的那天,她就回不去了。
小岛成了她最深的执念。
这一次却隐隐的有些不同。
因为她蓦然发现,那栋白色别墅里亮起了一盏灯。
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她惊喜的发现那盏灯依然亮着!
是他!他在那里!
“谨川……”
她趴在小舟上费力的用手代替船桨划着水,那点亮光犹如一座灯塔,指引着她靠近。
可是,她悲哀的发现小舟根本纹丝未动。
她不得已,只好站起来朝小岛的方向大喊!
“乔谨川是你嘛?我在这里啊!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我过不去!老公1
回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
那种明明知道他在那里却无法相见的无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痴痴的望着那盏灯,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什么会这样啊?”
“宝儿?小宝儿?”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仿佛从穹顶而来。
她恍惚间抬起头看着天,苍茫的天地在眼前逐渐幻化成日光灯的模样,抱着她的男人背着光,她依稀觉得跟乔谨川很像。
她迷迷糊糊的扬起一抹微弱的笑容。
“老公,我又梦见你了……”
乔谨川看着怀里神情恍然的小妻子,神情凝重而克制。
他眼角泛着猩红,声音却极为低柔,仿佛怕吓到还未完全清醒的小宝儿。
“乖宝经常梦见我吗?梦见我什么了?”
俞宝儿迷蒙的眨了眨眼睛,委屈的扁着小嘴讷讷的说:“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海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乔谨川忍着心痛,“我这么坏,小乖宝为什么还要等我?”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滑进如墨的鬓发中。
半梦半醒的小人儿眼中含着一包泪,嘴角扬起一浅淡的笑,“我舍不得你……”
泪水浸湿了纤长的睫毛,一缕一缕缀着泪,美的令人窒息。
她实在太累了,说完这句类似呓语的话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令他惊喜的是,他的小宝儿如三年前那样,哪怕睡着了还是会像一只不设防的小兔子似的往他怀里钻。
小手虚握成拳抵在他的胸口,眼底还留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微微扬起。
她,又梦见了什么?
乔谨川黑眸沉沉的凝望着她,里面藏着太多太多浩如烟海的思念与心疼。
他本以为俞宝儿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会恨他,气他,再不愿见到他。
在回国之前,他预设过很多他们再见面时的场景,却没想到,他会在他们曾经的家里看到她哭的不能自已。
他永远忘不了在门后看到的那一幕。
原本只是想悄悄看看她,缓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入髓消骨的思念,却没想到看到她像个被丢弃的小婴儿一般哭的那样委屈难过。
那一刻,他的罪孽蓦然深重。
他控制不住自己出现在它面前,小宝贝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哪怕说的再如何刺耳难听他都不会反驳。
可谁能想到,她居然跑了!
好不容易抓到人,小乖宝居然一本正经的说,她有男朋友了!?
想不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她居然学会了说谎。
波光潋滟的眼眸荡漾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手指轻轻的蹭着她娇嫩的脸颊,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他不会再离开她,这一次,他会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边,以绝对配得上她的身份。
俞宝儿真正醒来的时候是在车上。
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若不是腿软的使不上力气,她甚至会以为自己做了个不可说的梦。
她动了动,抱着她的男人便收紧了胳膊的力道,将她拥得更紧。
俞宝儿低垂着螓首,一段修长的脖颈柔柔的呈现在他眼底。
手指去挑她的下巴,小女人微微移开,就给他一个清丽绝伦的侧脸,
乔谨川无奈的放软了声音,贴着她的耳鬓温声哄着:“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请求你的原谅,小乖宝也不可以不原谅我,但是……宝儿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别晾着我,好吗?”
消失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两人还在刚刚做了最亲密的事,俞宝儿道不清此刻她心里的感受。
她咬了咬唇,清清淡淡的说:“你现在,是在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