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哪里还舍得说他大惊小怪呢。
今天的阵仗着实令她惊讶,自从她怀孕初期孕吐的厉害,她就知道乔谨川紧张她,却不知他会这么紧张。
在此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她所有入口的东西都是要经过层层检查的,更不知道一整个专家医疗组就住在他们所在的别墅区。
魏瑶说,如果她预产期之前突然临产,几分钟内就可以把她带到专家组所在的房子里分娩,那里已经被改成了产房,各种可以预料到的设备都在那里。
当然,那里只是一个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如果期间平安无事,她还是会去早已安排好的高端私人医院生产。
总之,乔谨川做了许多方案,为了保证她顺利产下这一胎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俞宝儿不感动是假的,她感动的不得了。
努力眨眨眼,将眼中的泪水眨掉,软糯糯的说:“老公我饿了。”
乔谨川平复呼吸,直起身子,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脸,眼神温柔的溢出水来。
“好,吃饭。”
饭菜是重新准备的,包括米饭。
乔谨川始终不放心,不过他已经着意林轩派人去才买新品种大米,检查过没事再将现在的米换掉。
虽然感动,俞宝儿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谁会害她呀?
夜晚,夏彤刚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
范潇潇在一旁劝着:“别哭了,本来就是你不按规定做事,先生那么紧张太太会做出这种反应也是难免的呀,现在不是给你发奖励了吗?整整十万块呢,都要羡慕死我了。”
“谁稀罕钱呀1
夏彤红着眼睛瞪她,带着哭腔说:“我要的是尊重你明白吗?大庭广众之下,先生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我,根本不在乎我的脸面,还有夫人1
她抽了一口气,眼泪再次涌出来,“吃的东西有没有问题她自己感觉不到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先生紧张,我看她分明很享受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1
范潇潇吓了一跳,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不要命了?这么说太太?”
夏彤被她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刚才激动说错了话,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往门外看一眼,嗫嚅道:“本来就是嘛。”
见说不通,范潇潇懒得理她,“明天还要工作呢,我先睡了。”
夏彤抽了抽鼻子,自觉没趣,也躺回被子里。
次日乔谨川没去公司,拥着她吻了又吻,缠人的紧。
俞宝儿拿手抵住他的下巴,红着小脸说:“好了老公,该吃早饭了。”
“嗯,再亲五分钟。”
他眼神紧紧的盯着美丽动人的小妻子,目光在从她红肿的唇瓣游移到她的脖颈,再往下,满满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可他依然不满足,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枕头上,俯身吻上她的嘴唇。
乔谨川还是没舍得小妻子挨饿,浅尝辄止,起床照顾她洗漱。
临出门之前,俞宝儿坐在梳妆镜前,乔谨川站在身后给她扎头发。
头发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剪过一次头发,没想到刚过了四个月又长长了许多。
俞宝儿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将她及腰的黑发扎成两束,分别编成了两条长长的辫子。
她今天穿的是娃娃领的蓝色孕妇装,若不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乔谨川弯腰跟她脸贴脸,“小乖宝中午早点休息,下午要辛苦一下。”
“什么呀?”小宝儿一愣,瞬间兴奋起来,“什么工作?”
他外头亲了下她的侧脸,眼底尽是宠溺,“到时候就知道了。”
吃完早饭乔谨川一直跟她在一起,散步,去花房看花,还去婴儿房转了一圈,检查还有没有漏下要准备的东西。
尽管安芝一直在身边,她却没机会询问玫瑰图的事。
终于在乔谨川上楼去洗手间的时候,安芝找到空隙向她说了调查结果。
知道偷画的人是谁,俞宝儿很是惊诧。
因为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人。
中午午休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思考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乔谨川没有听到小人儿的匀称的呼吸,将人搂紧了:“乖宝在想什么?”
俞宝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最最后还是选择暂时不要挑明,不然以他雷厉风行的手段那人就待不下去了。
“马上就睡。”
说完闭上了眼睛。
乔谨川勾唇,亲了下她的后脑。
醒来后,俞宝儿在花房里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终于知道他指的工作是什么了。
“听说准妈妈都会在孕期拍照,我的宝贝也要有。”
俞宝儿抿唇笑了,心里暖呼呼的,仰头看他,“这是咱家第一张全家福。”
夏日阳光灿烂的午后,俞宝儿坐在院子里那颗老树的树影里,身上穿着一件蓝色娃娃领的孕妇裙,裙摆有一圈淡蓝色类似裙边。
早上的辫子午睡之前解开,现在呈现微卷的弧度,整个人温柔又乖巧,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扬着温婉的笑容,连围绕着她的空气都被溢于言表的幸福沾染。
乔谨川则是一件看似随意的白色家居服,简单的款式被他穿出了优雅的矜贵,在他看俞宝儿的时候,眼中闪烁几乎要将人溺死的柔情。
快门咔嚓声响起,这一抹光阴被永远的记载。
即便多年后,头发花白的两人被一众儿孙簇拥在中间,拍不知道第几张全家福的时候,俞宝儿依然会想起这个午后。
阳光和煦,岁月静好,吹来的风是暖的,身边的人是她深爱的,肚子里是他们骨血的结合,一切好像只是刚刚开始。
照片拍完,摄影师走上前礼貌的询问道:“乔先生和乔太太这张照片很美,我斗胆问一下,不知是否可以收进我的作品集里?”
乔谨川本意是不想,他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小妻子看。
照片也不行。
可俞宝儿却大方的答应了,“当然可以呀,那是我们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