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津市的凤栖山私人庄园,一个曲线窈窕的身影优雅舒适的躺在贵妃榻上,露出来的一双纤细匀称的脚腕上带着一支价值连城的钻石脚镯。
她如削葱般莹白的手指正温柔的摸索着一块心形玉佩。
雕刻着吉祥纹路的玉佩中央,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宝”字。
玉佩被摩挲了太多次,莹润的翠玉仿佛被如海的思念所侵染,比寻常的顶级翡翠还要透亮。
仿佛被岁月遗忘了的绝美女子轻声呢喃着。
“小宝,快到你的二十一岁生日喽……”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轻蹙眉梢,扫了一眼看到是女儿发来的眉头才舒展开。
她将心形玉佩收进墨色锦盒里,坐起来划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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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宝儿受伤了不能陪白晓宁到处玩,刚好霍开颜在锦城的事情办完了要回津市,顺带着把白晓宁也拎走了。
这次这锦城之行再次以半途而废为终结。
白晓宁走的时候说,她的生日是正月底,到时她一定要来看她,顺便带她在津市好好玩一次。
俞宝儿连连点头,“好,我一定去。”
白色宾利里,刚和好友分开的白晓宁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乔谨川那厮会不会放宝儿来津市。”
想着想着又烦躁起来,“一个大男人那么粘自己老婆干嘛,我一定不要找这种男人,一点儿人身自由都没有。”
助手开车,霍开颜拿着平板电脑正在看数据,她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依我看,狼子多半也是这种男人。”
一提到白琳琅,白晓宁就炸了毛,“谁说我要嫁给他了!姐你不要乱说,注意我的清誉1
霍开颜依然盯着电脑,“狼子从小看中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我记得他五岁的时候非要玩枪,大伯不同意,结果他想法设法的偷了保镖的,被发现后大伯几乎把他的屁股打烂了也没交出来。”
她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勾唇,“而且霍家和白家的男人占有欲是天生的,你越是躲他,他就越要娶你。”
“小宁宁,我劝你还是从了吧。”
“我不要1
白晓宁烦躁的窝在车里,头靠着窗户,嘟囔着:“上次宝儿来我家住,乔谨川大半夜开车从陆城赶到我家把人接走了,说不喜欢她住在别人家里,我男人如果是这种大男子主义,我非得削他1
听到这里,霍开颜心里忽的闪过一丝怪异,歪过头去看她,“这么夸张吗?”
白晓宁心烦意燥,随意的敷衍着:“也许吧,当时我们去奇山写生,他千里迢迢的开房车去山上照顾小宝儿,可能只是单纯不喜欢她住在被人家吧,也就宝儿性子软适合乔谨川这种男人。”
霍开颜的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给属下发了一条信息。
【去查查俞宝儿的身世过往。】
过了初七,乔谨川不顾乔明森的强烈反对,趁着他外出访友的时候带俞宝儿回了江景别墅。
俞宝儿有点担心,“连招呼都不大,爸爸会生气的吧?”
乔谨川拥着小宝贝娇软的小身子,亲了她的额角一下,淡淡的说:“随他。”
小宝儿不赞同的说:“他对我们这么好,这样他会伤心的。”
“嗯,他只对你好。”
老头子跟没生过闺女似的,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做,各种甜品零食都按着小宝贝的口味来,把本就心软的小宝儿哄得真把他当爸了。
重点是有老头子在,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就会少许多。
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在老宅待了这么久够给面子了。”
俞宝儿无语的抿着唇瓣,“那好吧,过几天正月十五的时候再回去看他老人家。”
江景别墅里,得知二人要回来的林轩早早的在别墅院门外张望,看到黑色的劳斯莱斯开过来登时笑了。
车门打开,乔谨川抱着俞宝儿下车,对林轩的问好只是冷淡的点头回应。
还是俞宝儿心软,回头跟他道了句:“林叔新年好呀1
林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激动跟安芝说:“看到没?少奶奶叫我林叔了1
安芝手里提着俞宝儿的行李,看着年过半百的林轩高兴的脸上的皱纹都皱起来,无语的摇摇头。
“那是太太有礼貌。”
林轩还要说什么,就被凑上来的陈义靖打断了。
他舔着脸笑呵呵的看着安芝,“安姐我来拿,别累着。”
安芝一个眼神都不给,只是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滚蛋1
上楼的时候,俞宝儿无意间瞥见阳光房里用白布盖着的画,轻唤道:“老公。”
乔谨川正想抱人回卧室好好亲热一番,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来到阳光房里,俞宝儿终于被放了下来。
她伸手扯掉盖在人像画上的白布,望着画中人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出神。
乔谨川从身后拥住她,“在家这段时间完成它好不好?”
“嗯。”
回到家的这晚乔谨川要的很凶,最后把人折腾的半昏半睡中还抽抽搭搭的哭。
临睡时她依稀听到男人凑在她耳边沉声呢喃。
“你永远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她想,她本来就是他的呀,谁会来夺呀?
奇奇怪怪。
转眼就来到初十,她的脚伤已经好了,只有跑起来才能感觉到微微的疼。
她也终于开始动笔画那副画。
以防效果不好,她事先在纸上花了很多遍。
待乔谨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的速写纸,纸上只有一双双深邃的眼睛。
不得不说,小宝儿在画画这方面属于祖师爷喂饭吃,画画的那些眼睛神韵极强,仿佛能说话。
可俞宝儿还是不满意,她扁扁嘴看着他,“送你的第一幅画,必须要画到我满意为止。”
于是再次投入进去。
这种工匠精神是好的,可乔先生却很头疼。
这次没有老头子抢人,可小宝贝还是没时间理他……
正月十一这天,段虎被抓住了。
抓获地点在全华国顶级豪奢楼盘琅嬛境,影后涂凌的家里。
某处阴暗的地牢之中,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牢门前,望着里面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段虎。
男人阴郁的眼睛透出一股血腥到兴奋,“段局长,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