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看着乔爸爸不虞的脸色,走上前乖乖认错。
“爸爸对不起,我不舍得离开家,磨磨蹭蹭就到现在了,您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乔谨川挑了挑眉,刚要解释,却被小人儿回头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一眼。
他当即闭嘴。
之前确定他们今天回家,乔明森从早上等到现在,原本堆了一肚子的气,结果一听是小宝儿的原因才来晚了,这才缓和了神色。
只是语气依然沉沉的,目光带着几分责怪。
“你这个孩子,既然舍不得离开家就告诉我,大不了我去你家看你们就是了。”
俞宝儿听了心里暖暖的,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做的不好,回锦城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您。”
不待乔明森说话,乔谨川走上前把自己的小宝贝护在怀里,蹙眉道:“行了爸,还想让我家小宝儿道多少次歉?”
此言一出,乔明森刚刚缓和的深色登时严厉起来,“你这混小子!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让小宝儿道歉了?”
“怎么没有?”
父子俩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似的呛起来,乔谨川说:“来这么一会儿了都不让宝儿坐下,怎么?没有婆婆,你这个当公公的想让儿媳妇立规矩?”
俞宝儿急忙劝道:“谨川!不许对爸爸没礼貌。”
乔谨川果然收敛,低声道:“我就是看不了有人欺负你,你能给乔家当媳妇已经是烧了高香了,我爸居然敢怪你。”
“哪有?”
俞宝儿那双大眼睛漾着几分请求,让他少说几句。
乔谨川果然不再说什么。
她看向被气的瞪圆了虎目的乔爸爸,主动上前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他。
“爸爸不要和谨川一般计较,他太小题大做了,您才没有为难我呢。”
乔明森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小混账,有了老婆就忘了爹。”
乔谨川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桌子上价值百万的茶具,看向自己老婆,“宝贝,我也口渴了。”
“哦,我给你倒。”
她正要去倒茶,却被乔明森给拦住了。
拽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好宝儿不给他倒,有手有脚的使唤谁呢?”
“那我老婆1
乔谨川不乐意了,他小妻子应该坐到他身边。
不料乔明森却回怼道:“这我儿媳妇!相当于我女儿,你敢使唤她?”
他看向俞宝儿:“好孩子告诉我,乔谨川在家里也这么颐指气使的?”
颐指气使?没有吧?他分明是耍赖皮呀?
她摇摇头。
乔明森瞪了儿子一眼。
看向俞宝儿的时候,脸上退去那丝强势,扬起慈爱的笑容,“我让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糖醋小排,还特意请了国家级的湘菜大厨做了几样,爸爸陪宝儿去尝尝?”
俞宝儿惊喜的点点头。
然后乔谨川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宝贝扶着他爹,一起走向餐厅。
他把茶杯嘭的一下搁在桌子上,抬脚追了上去。
他一走,一旁的管家便火急火燎的走到桌旁,拿起他刚才用的茶杯仔细观察着。
还好没有损坏,这种价值连城的茶杯将就的是成套,有一个出现了破损,这一套就毁了。
乔明森是用了心的,请的大师傅就守在厨房里,他们坐下会后才开始烧菜。
等待的时间里,乔明森轻声细语的问她这一学期都学到了什么,然后就着画画这个话题,一老一少居然谈了起来。
乔明森身为财阀掌权人,私人藏品无数,对艺术有十分独到的见解,俞宝儿虽然年纪尚轻却很有天赋,聊的十分投机。
无奈乔谨川只能坐冷板凳。
吃完饭,俞宝儿又陪乔爸爸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
她今天被乔谨川折腾的厉害,回到房间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偌大的书房之中,摆了满墙的书,乔家父子坐在沙发上,乔谨川难得亲自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乔明森斜睨着他,笑着轻哼一声,拿起来喝了一口。
茶杯放下,他缓缓收了笑,“傅荃我已经送走了,冻结了她所有的卡和经济来源,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乔谨川装作听不懂,“嗯,爸你怎么处理自己的女人,不用告诉我。”
“谨川,”乔明森皱了皱眉,“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黛黛联合外人欺负宝儿这件事罪无可恕,你把她带走关起来我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时间已经这么久了,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应该差不多了吧。”
提起俞宝儿差点被欺负了这件事,乔谨川的后背还有些发凉。
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某处,声音低沉阴寒,“这是宝儿没事,如果宝儿真的被梁究那个畜生欺负了,乔黛现在也早就死了,我管她是谁?身体里流着谁的血?”
乔明森一时无言。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话题转移,“我听说之前宝儿住进白家公馆,你大半夜的把人带走了?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乔谨川黑眸掀起来,沉沉的仿佛寒潭中倒影的月影,一样的没有沁凉。
“现在还不到宝儿接触白家人的时候。”
乔明森暗暗观察着儿子,低沉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陷进去。”
“是吗?”他笑了笑,想起就在楼上睡觉的小宝贝,他悄悄软了眼神。
“我也没想到。”
乔明森说:“这倒也不奇怪,宝儿长得好,性格有是难得单纯温柔,如果黛黛能有她一半乖巧我就欣慰了。”
“乔黛也配?她是谁生的?小宝儿是谁生的?”
那个在华国至高无上的女人所生的三个孩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哪里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傅荃能比的?
提到傅荃,儿子的抵触厌恶情绪便十分明显。
乔明森转而提起了集团内的事物,两人谈到很晚。
回到卧室,这座以黑白为基调,男性气息知足的卧室里因为多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小人儿,连空气都变成了甜的。
他放轻脚步来到床边,小姑娘窝成小小的一团,被子外面露出来的半张小脸白嫩嫩的,长长的睫毛像小鸟儿的绒毛,安安静静的栖息在她的眼睛之上。
他就这么看着她,突然想起父亲的话。
当初决定娶她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
他亲自设的局,现在却将他自己牢牢的困祝
让他离开她?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