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章朗祖居然是器修之中杀力最大的剑修,器修与剑修一个路数,可以说剑修就是属于器修,都是在自己中丹田中开辟的命海中再诞生出大器神炉,之后再打造出自己的真命之器。
他们能够锻造出来的器物往往各有不同,有剑,刀,枪,箭,戟,锤,斧……
但是在众多的器修中,却单独的把剑修拿出叫剑修,世间没有刀修,枪修的说法。
所以往往很少有人把剑修叫做器修,但在除了剑修的器修之中又数持刀者走得最高,这也就造成了在这个世界上历来就有刀剑之争这个说法。
但是数万年来,天下依旧只有剑道独尊,刀道哪怕想跟剑道并立,给人称一声刀修都做不到,原因不仅仅是天下人不认,而是刀剑之争的结果摆在那里而已。
要问刀道离剑道最近的一次,还要提到那上古时的飞刀斩仙,但那时那位把刀道带到一个绝对高度的陆仙人都做不到把剑道拉下来,后世就更不可能了。
就放在二十年前的那位人间刀宗第一人北去一线天,结果怎么样,一场打下来刀宗都差点给人家摘掉了,不过啊!这件事不为天下所知,其实已经可以说明那位刀客的实力,其实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刀宗历来一脉相传,历来只有师徒两人,可偏偏天下刀宗只有他们这一脉干以此为名。
不过也因为刀宗人少的原因,再大的笑话没人知道,反而也就不算笑话了。
章朗祖不仅仅是仙命,还是先天剑胚,先天还没开辟命海就已经有两把真命飞剑蕴养于中中丹田之中。
要问章朗祖的真正实力,那就还得知道两把真命飞剑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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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头颅落定水花四溅之时,就有一个人落在院子之中,他单脚踩在那巨大头颅之上,看向四周房间笑道:“还躲着啊?怎么非要老子一间间房间来找?”
只是下一刻他如临大敌,在那黑暗之中有两把飞剑,在飞出名为天宝的葫芦后,开始如同相互争胜一般,一前一后穿过了突然破碎的窗户,在斩碎了刚好掉落的灯笼后让得灯笼之中的灯油全数点燃,火光四射,刚好点亮所有血红灯笼。
再起雷电,黑暗院子就此亮堂起来,只见一个锦袍少年,手提一盏火红灯笼缓缓走出,两把飞剑一左一右,看都没看一眼这个全身缠满白布,人不人鬼不鬼的吴工,他眼中满是不屑的开口道:“如果你只是通桥境妖怪,那你会死在这里。”
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章朗祖走出房间时就已经完成,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章朗祖口气极度平静好像就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吴工满脸惊骇,剑修?自己就这么下来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但是他突然想到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出现剑修,而且还是两把飞剑的剑修,而且如果面前男子真是剑修,他就不可能跟自己废话,吴工稳了稳心神,还是觉得再做一做试探,他一声冷笑:“装神弄鬼,小子不管你是谁,我要针对的紧紧只是这院子中的人,现在就离开还能得以活命,要是不识好歹,我让你生死道消。”
心中想的却是如果面前少年敢转身,那么下一刻自己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张潇玉与矮小土地也刚好走出:“吴工,十年不见,境界不见长,反倒口气越来越大了。”
吴工一见张潇玉,立刻便满是怒气,当年要不是张潇玉出现,他早就拿回了自己的金丹,如今哪里还需要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他怒骂道:“老匹夫你还没死啊!要是以前你就这样死了好歹得一个全尸,今天要是给我抓到你我会让你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死了的,我一定将你摘胆剜心,拉肠剖肝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吴工满脸全是极致的阴鸷,全身就此长出黑红骨节,纤毫毕现。
同时章朗祖看见吴工有所动作,他也是以手轻轻抓过身旁一把袖珍飞剑,飞剑在他手心缓缓变大,下一刻就已经成为一把金光闪闪的奇异佩剑,他开口以不屑的口气冷笑道:“老王八在土里趴久了脑子趴坏了是吧!通桥境老妖很强吗?要让我生死道消,得问问我手中金阙啊!”
那个吴工虽然已经化形以人身示人,但在章朗祖这种乾院的天才来说,无论是他外在嗜血气机,还是内在喷薄妖气都是改变不了的。
一眼看去原形毕露,所以他知道吴工就是妖,吴工谐音蜈蚣而已。
就下一刻少年直接以无鞘剑,斩出两道金色剑气,算是第一次试试那蜈蚣老妖的天生盔甲强弱。
少年的剑气细弱飞柳,但是胜在快速,所以这是吴工只能硬扛而不能躲避的两剑。
仅仅一瞬之间,蜈蚣以本体骨壳炼化的黑红铠甲已经露出体表完全裸露在外,他立即抡大臂护于身前,下一刻就见大臂之上有两道剑气印痕,但也仅仅在其表面留下印痕,再不得寸进。
章朗祖微微一笑:“这乌龟壳有点硬啊!”
吴工看了看手上的剑痕,他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嘲讽:“小子你这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别说还真是有点爽,但要是只有这点本事的话,那你还是乖乖给我死在这里吧!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别到时候去了阎王殿说老夫不近人情。”
章朗祖依旧一副风轻云淡:“老王八这才哪到哪,舒服是吧!我会让你舒服到死的。”
下一刻吴工就要动手,但是张潇玉和那个矮小老人同时向前让他再次停顿。
吴工只能看向高山之上:“陈大人,有人要以多欺少怎么办啊?”
只是一瞬之间漆红大门打开,一个身穿蓑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旁有人为他打着伞,他微微开口道:“退下吧!”
身边那个为他大伞的沉默男子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闭伞后退。
陈知州缓缓抬头:“张潇玉好久不见,不对按理来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弟呢!没想到你真的还没死啊!我还以为真是有人拿你造势,骗我呢?”
张潇玉此刻满脸怒气,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陈知州你这个丧心病狂,违背天良的狗东西,怪不得当年先生说,你狼心狗肺,真没说错。”
陈知州哈哈大笑:“师弟你还是这么容易发怒啊!先生不是教过你,为人处世忌娇忌燥,和气生财啊!”
张潇玉目光凝滞:“你是人吗?你算什么东西,你配提先生。”
陈知州眼神阴鸷,口气轻佻:“不配不配,毕竟先生当年就处处看好你嘛!无论是出生悟性还是品性,我一样也不如你,但是张潇玉如今怎么样呢?我为一方父母官,造福一地黎民百姓,而你呢?只知道与妖怪为伍,不伦不类,先生没告诉过你人妖殊途吗?”
张潇玉冷哼一声:“陈知州啊!陈知州,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只知道讲自己的道理,也不问对错,不问良心,我是与妖怪为伍,但是你算什么东西,猪狗不如说的就是你。”
这句话似乎真正刺中了陈知州的要害,下一刻他居然笑得无比疯狂:“那又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说完他轻轻挥手出来吧!
只听轰轰两声,高大青石墙壁,立刻轰轰崩塌,打得地上泥浆四溅。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三千精甲趁着夜色包围了府邸,一时间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响声震天。
陈知州声音阴沉:“那你们都死在这里吧!为了你们心中的良心。”
说完他哈哈大笑,现得极其嘲讽。
章朗祖喃喃自语:“江尘,杨子衿,你们可得快点啊!不然老子就真惨了。”
他一手持剑,一手做剑诀开天。
大雨挑青山,这一夜有人一剑破千甲,有人血染点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