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衿在跟章朗祖说完话,便说要去找江尘,就走了,而章朗祖也说要打酒,但这府邸能有多大啊?还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不即便故意各自走一条路都又走到了后厨门口。
两人各自看不顺眼,但是到了门口也没有再斗嘴,因为啊!老妪在里面跟江尘讲着一些,几乎不为人知的秘闻。
而那个后来的少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章朗祖和杨子衿来,他也没有注意,章朗祖和杨子衿也没有管他。
他们都只是静静的听着那极具传奇的故事,只是这故事全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实。
按章朗祖的说法就江尘那个泥腿子,半点不讲究,你说你个大男人老往厨房跑些什么东西,但是江尘从来不在意。
这不又在厨房帮忙了,老妪这次没有阻止,在收拾完一切后,他才转过头问道:“从你们进来我就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想必无论从摆在明面的说法,还是暗地里的猜测都已经知道了一些真相,但是公子我还是要告诉你,那鸡足山的山主就算是整个燕国都是能排进前十的天才,在两百年他就已经跻身,玄四境中的腾云境了,只差半步就是能够跨入被称为地仙之境的地境第一境的化神境了,我家老爷说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公子你们此时走依旧没人会觉得不对。”
即便早些时候就见过半步天境的将臣的江尘此刻听闻也有些惊讶,八境滕云境这就有些难了,自己如今所有保命的手段全部使用一空,如今只剩下一张对战斗几乎没用,只有一张蓝色五寸为玉字决书写的方象符
但是其没有攻击作用,只有能够镇冠一地山根水源的作用啊!
老妪看向眉头紧皱思索的少年,她打笑道:“现在知道怕了?赶紧走还来得及,我啊,其实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早就已经活够了,就是害了张老爷了。”
说着老妪就开始自言自语了,他道:“你看张潇玉就是这样,多好的读书人啊!就因为路见不平,就害得他一生都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幸好啊!他喜欢喝槐花酒,正好我一直也酿了不少。”
老妪这天跟江尘讲了很多,从那条蜈蚣精的出现,鸡足山老祖宗的拼死杀妖,最后也只仅仅能将蜈蚣精的金丹取了,那位仙人最后的本命灵兽哪怕以彻底陨落,也仅仅只能将那只已经是金丹境的蜈蚣短暂镇压五百年而已,而最终那个仅仅只是半步的金丹老仙人也在留下道统后死去。
那个金丹境的蜈蚣精算是完成了极限一换二,而最终也仅仅是在死前,把那蜈蚣精的金丹藏在了作为生在此方山根上的老槐树洞里,那时的老妪还未化形,而老仙人对她算是有点化之恩。
当时老仙长的说法是:“这九洲天下并非容不下世间妖物,你还是要从善啊!”
五百年后早已经化形的老妪自名淮娘,天心为善,天地奈何,但人心鬼蜮,在那个做为鸡足山第四代山主,也是鸡足山立道统以来最惊才艳艳的王旭东,以所谓的祖师遗志说蜈蚣精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必须要找到此方山根水源,和那蜈蚣精的金丹才能真正永绝后患来骗淮娘。
那时候的淮娘虽然已经千年化形了,但还是个天真的女子,她不谙世事啊!所以在王旭冬显现出跟当年点化她的仙人相同的功法时她就相信了。
于是老妪几乎自斩了主根,当时就被拘押于王旭冬早先布置的阵法中,差点就让得此方山根水源彻底断绝。
“要不是那时候做为读书人的张潇玉出现,如今整个曲邱可能早就化为千里黄沙了,而当地的百姓在那场极其残忍的祭灵阵中都要魂飞魄散。”
“但是因为张潇玉的出现破局,让自己得以动弹,后来自己拼着此生再无寸进的代价,在彻底斩断了自己连接此处的山根之上的主根之后,总算是逃脱了磨盘山,同时也代表那里剩余的山根收缩,没有让王旭冬得逞。”
“当时王旭冬也是因为大阵被破而连累,王旭冬也被那祭灵大阵所反噬,所以张潇玉和自己当时都逃掉了。”
“但是张潇玉当时是逃到曲邱城,想就近找那个他少年时的同窗陈州麟帮忙,哪里知道那个陈州麟就是始作俑者之一。”
听到这里张学斌已经开始颤颤发抖,自己尊敬父亲为人处世历来中正平和,哪怕是府里的下人做错事他也不会有多余的苛责,他怎么可能做这样让一州生灵涂炭的事,不可能的啊!但是他还是死死按捺住了自己的不可置信,选择静静的听完这一切。
老妪继续道:“于是老爷就给打断了腿脚之后再被丢下了悬崖,当时许老把他送到我这里时连一口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被许老收束起来的全部魂魄,和他那不愿离去的信念,许老也就是你们见到的矮小土地,他是此方地界的一尊古老土地。”
最后我付出了代价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也代表他这一生也再也离不开此方天地了。
老妪讲着居然微笑了起来,其实老妪要不是当年为了救张潇玉,把自己的生命之源全数给了张潇玉,她如今哪里会只是这副沧桑模样,哪里可能老得这么快。
但是老妪从来都不后悔,因为她觉得值得啊!她隐隐约约觉得张潇玉很像当年那个点化她的仙人,同时也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喜欢这样的读书人,所以后来她才会叫他老爷,当然这种喜欢无关人类所说的爱情,就仅仅是那种,红花喜爱太阳的那种喜欢,很纯粹。
“而最近的地动山摇,可能代表那人已经再次挖出了藏在磨盘山深处的山根,所以自己所在地的山水大阵同时也暴露出来,这才是你们轻易便能发现这里的原因。”
所以啊!不多久王旭冬就应该就会找过来了。
老妪说完看向外面站着的三个小家伙,她轻轻笑道:“所以啊!你们现在立刻走还来得及,你们有这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也活够了,但你们不同。”
江尘仰着头颅道:“婆婆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会量力而行,不会自不量力,大不了打不过到时候就跑嘛!”
杨子衿看着江尘,他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江尘会说大不了就是死呢!如果那样给这个善良的老妪带来的愧疚就大了,而他说的量力而行,这偏偏又是自己很认同的,这样才对,是他先劝江尘留下的,是自己先说的舍命陪君子,所以江尘能量力而行,自己当然也要陪着他了。
章朗祖目光微眯:“槐花酒真好喝,看来等下自己要多装一点了,做买卖嘛!一分钱一分货,不然这次可就亏大了,少年郎可不是狼心狗肺的郎。
陈学斌,想要告辞回去了,她不觉得老妪是说谎,但依旧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那样的是,他想回去问问那个自己一生敬重的父亲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如果他说不是那自己肯定信他啊!父亲可是告诉过我,君子守信,一诺千金,他怎么可能会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