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的话越说越偏,一旦想法里有了一,很快的二三四五六七都能出来。
“要是这么着的话,也不是全然不行,你小子要是真有这等通天的本事,等这次回去,修整两日,咱就能直奔天下第一陵墓的秦陵去了,进去瞧瞧始皇帝建的云霄九重宫,据说里边供着块直径五十米的天陨之石,九重宫殿都是悬在半空上的。”
这话说的越发离谱,要是不打断下,估摸着能吹出一片天儿来。
“得,得,得,你丫儿少动点歪心思,盗秦陵,亏你想的出来,老子要是真有这种本事,那也不和你去。”
张秀贤急眼了,“我靠,封羽你小子要带谁去?”
说着,立马将目光对准了云阳,“我知道你要带谁去了,见色忘义不是,咱哥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虽然女人是必不可少的,可这不是还没过门么,你这么做,我多少还是有些寒心的。”
云阳让说的不好意思,小脸一红,不知该讲什么,张秀贤就是么大大咧咧一人,开玩笑一点不分场合。
封羽跟云阳讲“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介意。”
然后又朝张秀贤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先顾着正经的再说。”
封羽静了静心,觉得到目前为止,的确只剩下这么一种方法可行,细细这么一想,自己能够凭空想象可能要和那神树下的女尸有关联。
在盯看那女尸的时候,出了嘴里的定尸丹,封羽还曾上手动过女尸手里握着的笏板,质地是象牙的,当时封羽以为这块笏板上会有什么东西,就肆意动了一动。
事实证明,这块板上刻有一个怪异的符号,与封羽在神树开花时见到的花瓣外形雷同,既像人又像花形,而笏板上要更精细一些,上边有许多玄妙的图纹,现在想来,那东西莫非就是所谓的神型?
可为什么会在那具女尸手里握的呢,难不成女尸与神树上的神型有关,又或者说,这女尸本身就是神型的一部分呢?
封羽的假想从这具女尸身上开始,简而言之,她一定和神树有所关联,那么她会是雅母人么,还是说,本身一切都是假的,全是凭空捏造来的。
冥想间,封羽仿佛陷入到了另一个世界,是个恍惚中封羽曾经到过的地方。
那是一个在祭祀的场景,封羽是所有长袍人中的一位,所有人都在默默低头不语,封羽想抬头去看祭台上的场景,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阻挡着他。
场景里非常模糊,除了封羽自己,周围全是虚景,就连身上穿着的衣袍都模糊不清,祭台下像封羽这样的人有成百上千人,规模之大,让人惊叹不已,封羽他有独立的思想,他不明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更不清楚这地方要做什么,他强扭过头去看边上的人,发现左右里都是一具具尸身。
除了脑子里想法,封羽再操控不了别的,祭祀仪式在进行着,台下的数千人一遍一遍跪拜,到了最后环节,竟是祭拜者上台进献。
封羽用思维控制着,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祭台上的情形,他似乎能听到些怪异声动,仅此而已,这种焦虑和神秘感,让人非常煎熬。
不一会儿功夫,就轮到了封羽上台,混杂在祭拜者队伍里,他登上了祭台,这次,在余光中,封羽看到了台上一直没有看到的东西。
世间万物中,都难逃一种定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封羽瞧的真切,祭台上躺着的正是那具宛如睡着般的女尸,台下所有人,不,是所有的尸身都在献祭给这位女尸。
她到底是什么地位,这祭祀在做什么?
台上的祭拜者,站列成了一排,封羽是其中一个,他们一行人从黑袍下拿出了光亮洁白的短刀,齐刷刷的当着女尸面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封羽没有感觉到疼痛,这是意识里的画面,疼痛感只是外界传达进来的,所以封羽感受不到半点痛感。
再然后出现的画面让他大吃一惊,短刀插入黑袍中,流出了一股黑色气流,顺着短刀处,黑气一点点探入进了女尸身上,像是被吸收了般,那场面难以描述,好比是氤氲中的蒲团,水ru交融。
封羽没有看到女尸身后的巨大神树,场景里非常暗淡,只有躺在台上的女尸通体发亮,诡异无比,这时候再细细瞧来,那貌美如花般的女尸倒也没那般动人了。
当祭拜者体内黑气流完,他们的使命便已完成,祭台下的另一侧就是万丈深渊,他们会纵身一跃而下,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所有祭拜者都是一个模式,一波又一波轮换,然后跃身下万丈渊源。
当然,封羽也随着飞身一并下去,坠落中,封羽似又回归到了现实里。
下坠的过程里,封羽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儿,难不成这具女尸是那雅母本身?
雅母人信奉的雅母就是这个?
但能想到此,说明是必然有些关联的,老话说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定不会有假,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暗示想法存在。
张秀贤见封羽神游一番,叫住便说“我靠,你他娘的想着什么了?咱几个的路在什么地方?”
封羽回过神摇头说,“还没有,只是模糊看到了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云阳则说“小封爷,切莫瞎想,不然会害了大家。”
“这话在理儿,听到没,你麻溜想出一条路来,先找着我舅舅,然后再找蛟龙玉匣,之后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蛟龙玉匣?刚才不都见过那虎蛟龙了么,匣子上一定得是有一模一样的图案才是。”封羽说。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蛟龙纹玄晶玉匣上没有蛟龙纹,还叫什么蛟龙玉匣,得儿,你丫儿别跟着废话,赶紧的。”
封羽何尝不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想的总比做的好,在这种鬼地方想条路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诶,你俩说,刚才救咱们的前辈去哪儿了?”封羽反问了句。
“前辈?你怎么知道人是前辈?”
“你难道忘了?在地下河道时,我们曾见过一人,她还给咱指过路。”
张秀贤努力一想,暗叫一声“我靠他奶奶,你是说那人是白曼曼?你爹的老情人?”
封羽白了一眼,后半句话完全可以不用说出来。
云阳这时说“应该是她没错,我叔叔讲过,那人对狮子岭汉王墓的熟悉比他要深,她来这里的时间没有几年,却非常熟悉这里的布置和环境。叔叔没有和此人正面接触过,但能确定她是谁,她来这儿的目的与我们都不同,只能说比迷还深。”
“封羽,你丫儿说,白曼曼来这儿做什么?白染那小子知道么?这事儿是和白家有关,还是你们封家有关?”
“不知道,白曼曼的事儿我了解的也不多,你知道我爹那人,这种事儿更不会和别人说,要不是白染,白家的事儿都是一片空白。”
张秀贤立马吐槽,“你这小封爷当的还真是高枕无忧,你爹的老情人都到跟前了,你还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怎么说那是你小娘吧,你这儿子当的不孝顺,你娘亲只管教你,后边就靠你自生自灭了。”
云阳想了想说“虽然我不知白曼曼是谁,但她近几年一直呆在狮子岭里,这点是我们都知晓的。”
张秀贤不想再多听有的没的废话,直接问“那她人呢?还能去了哪儿?我说,咱先想条出路出来,不然,就让你那小娘给你收尸吧。”
封羽在脑子里大致想了下主墓室的路,那地方他没去过,怎么可能捏造一个出来?瞎想一个出来,会不会和刚才一样出现那什么虎蛟龙的东西,这次他可不敢保证白曼曼能来救他们。
封羽在原地闷声空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这他娘的是来探墓的么?下了半辈子墓,封羽还是头次见着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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