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牛汉平来到了曾经她最想去的四座城市之一——厦门市。那大概是2016年的事,那时他有了钱,他问她想不想去旅游,想去哪里玩?
她决绝了旅游,却说等以后有了时间要和他坐很慢很慢的火车,去厦门,去长沙,去重庆,去天津。还要去许多小地方,要逛一逛卖早点的小街,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养一条狗,要一起见一见南方看到雪山的稻田。要和心爱的人坐上天津的摩天轮看着夕阳西下。
后来他没去。她和她的另一个他去了,他见过她们的合照,一切都显得很和谐。他心底血留不止,直到现在他与她还没有一张合照。
牛汉平不会去怪她,她也需要考虑家庭因素。没有人可以单独为爱情活一辈子。那样也许显得很自私!嗯!像自己一样的自私!
牛汉平将思绪收回,表情平静的走在厦门的大街上继续坐着自己的工作,工作起来会让自己变得更为理智。一个人因为某些事,处在疯狂的绝望中时,需要的是绝对的理智!来压制接下来的行为。不然往往会因为冲动让事情变得更为不堪。
牛汉平接下来又去了海南,接着又向着内陆城市行进,到了昆明,由昆明向着成都重庆方向进发。
5月16日当牛汉平到了重庆后,工作变得难以开展起来,因为不熟悉地形,时常走着走着走到了房顶,对于恐高的牛汉平来说还是相当刺激的。于是也决定在重庆放松放松,不着急考察。报了个当地旅行社,想着真正意义上对着重庆来场旅行。
然后在旅行去建川博物馆聚落路上,却碰上了一场怪事。当时途径重庆建设医院,有一位大姐碰瓷旅行社的中巴车。然后便看到导游下车和那碰瓷中年妇女用本地土话对骂了起来。
牛汉平不知道她们在骂什么,但是看着两人吵的凶,那大姐身后的小女孩都被吓哭了。牛汉平是很讨厌这种“碰瓷致富”的人。于是牛汉平便下车说到“孩子都吓哭了,你还要撒泼到什么时候。想要钱没有,想要敲诈警局见,我们这么一车人都看到车还没撞到你,你自己便倒下的。”
那位大姐被牛汉平的吼声吓了一跳,然后看了眼身后哭泣的女儿,接着跪在地上抱起女儿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土话说着什么。然后牛汉平看着车上的人都露出同情的眼光。
牛汉平问沉默下来的导游,导游告诉牛汉平,刚刚那大姐说的是,要不是为了幺儿的白血病,自己也不会这么不要脸。但是现在真是么得一点点办法,大儿子骨髓已经配型成功了,但是手续费还差三十多万。没钱幺儿就活不了喽。
牛汉平的心脏也疼了一下,看下那瘦小的女孩,看样子甚至不足5岁吧。这样一个还未绽放生命光彩的孩子,难道就因为缺钱被医院剥夺活下去的希望吗?希望终有一天,医院可以实施全民医疗吧。相信随着国力的强大,人民的诉求也会一一的到实现。
牛汉平从包里拿出还剩下的一万块钱,递给大姐说到:“大姐您别哭了,刚才我说话鲁莽了,但是您想的这个办法太危险了,如果司机没有刹住车,您还要不要命了。一会您给我留下个联系方式,还有孩子在哪个医院治疗?这一万您先拿着,明天我去给你们送钱。”
那大姐起身接过钱用土话说着什么,牛汉平看向导游,导游说到她说感谢你的话哩,还告诉了就在旁边的重庆建设医院。
然后牛汉平抱起刚刚不在哭泣的小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说到:“不要怕,叔叔会出钱把你治好的。”小女孩好奇的盯着牛汉平,稚嫩的用普通话问到:“叔叔为什么要出钱给欣欣治病呢?”
牛汉平估计女孩已经上幼儿园了,普通话应该是幼儿园学的。牛汉平右手抱着她,左手捂住她耳朵,悄悄的说道:“因为叔叔得了和你一样的病,但是你的能治好,叔叔的恐怕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小女孩不知道牛汉平说的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病治不好就会死,那叔叔治不好是不是也会死?于是学着牛汉平的样子,双手捂住牛汉平右耳问道:“那叔叔你会死吗?”
牛汉平笑了出来,大声说道:“当然不会。你的病是生理上的,叔叔得病是心理上的。好了你快回医院吧,明天叔叔去医院找你。”
当母女二人离开,车正常行驶起来,车上的人都眼神复杂的看着牛汉平。牛汉平觉得不自在,变主动脱离了旅游团,旅行社要退钱,牛汉平也没接。
接下来牛汉平给北京的财务王兰打去电话,让王兰下午打来四十万有急用。因为数目较大,这次直接算到自己的年薪或者年底分红里就可以。
第二天牛汉平处理完对小女孩的捐助,牛汉平便离开了医院。傍晚牛汉平独自在火锅店吃着火锅,喝了许多许多的酒。喝到全身骨折处都隐隐感觉到了疼痛也没有停止。
生死何其大,生死何其校有的人享受着这个世界最优质的物质资源和精神资源,但是还是难逃一死。有的人命如蝼蚁,因为缺乏物质财富便会没有命!牛汉平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
因为牛汉平觉得自己是个如同小女孩一样的“弱者。”只是小女孩缺乏的是物质,自己缺乏的是曾经作为自己精神支柱的她。
所以才说自己也有“白血脖。是的她离开后,自己仿佛就得了情感上的白血玻有些人可以在感情里自愈能力强大,可以从容的做到好聚好散。
而有些人在感情里就像白血病里缺乏血小板一样,失去自愈能力,出现伤口后便血流不止,一直苟延残喘。
晚上醉醺醺的回到酒店后,牛汉平又梦到了她。牛汉平对她说道:“十二年前你让我无波的心火热了起来也谢谢因为你,我淡然的性子才来北京打拼见了世面,十二年如一梦。”
“丫头,我们分开以后我再也没有过农历的生日,也再也没收过礼物,送过礼物。我想也许以后也不会过了……”
“丫头我决定不结婚了,丫头我庆幸的是,离别后我还是没变,一如回到了十二年前,对所有人都保持着疏离,还怀揣着沉默的善意,没变坏变渣男,也没变疯子,也还可以心口如一的说一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