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大怒:“混蛋,你俩能不能尊重我下?我是绑架,绑架懂吗?你们当我跟你俩聊天呢?”
这俩人见到他不害怕!
让海盗头子很有挫败感。
谁看见他不是吓的筛糠一样的颤抖?
偏这俩个人没有。
男的失忆记不住也就算了,女人还是孕妇,居然胆子这么大,还要跟他讨价还价,这让他感觉“权威”受到蔑视。
朱恨江已经被他折磨的很惨很惨,只剩下一口气了。
如果这样他都不说实话,回去他一定会让朱恨江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他的“手下”用什么样的条件也收买不了。
时莜萱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火,立即闭嘴。
这人脾气不好,抢还顶着肚子呢,擦枪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盛翰鈺试图让他情绪平静下来,也不敢惹他:“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不要伤害她。”
这句让海盗头子满意了。
他提出条件:“你去给亚菲带来换这个女人,否则我就给她带走。”
海盗头子食髓知味,对亚菲念念不忘。
实际上他这次就是冲亚菲来的,只不过遭到渔村激烈反抗,又被游轮围堵,这才误打误撞到游轮上绑架时莜萱。
盛翰鈺断然拒绝:“不行,你提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就是这个不行。”
“不行我就弄死她。”
海盗头子脾气特别火爆,听盛翰鈺说不行马上就愤怒的不得了,正要按下扳机——传来一声断喝:“住手,我同意换。”
亚菲来了。
时莜萱已经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亚菲救了!
海盗头子大喜,高高兴兴对亚菲道:“亚菲我的小美人,这就对了嘛,你都是我的人了不跟我走还能嫁给谁?哈哈哈哈哈哈哈……”
亚菲让他给时莜萱放了,自己跟他走。
于是他就给时莜萱推出去,大大咧咧去牵亚菲的手……
亚菲手里突然多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准他脖子划过去——“咣当”!
匕首应声落地,连一招都没过去,亚菲计划就失败了。
“臭娘们,你居然想害我?”
海盗头子勃然大怒,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对亚菲就扇过去——这要是被他扇到,不受伤才怪!
盛翰鈺飞起一脚对他踹过去。
将近两米的大块头被踹个踉跄,好悬掉进海里去。
俩人扭打在一起,两边的人只能看着干着急,哪边都不敢开枪,因为距离太近了,开枪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渐渐的,盛翰鈺落了下风。
盛翰鈺是动脑的,海盗头子成天漂泊在海上,典型的四肢发达,盛翰鈺打不过他也很正常。
王勇看不下去,叫嚷着:“哥,我来帮你。”就加入战斗。
二打一,海盗头子就不是对手了。
而他的人群龙无首,都快被抓的差不多了。
他急了,跳起来一拳砸在盛翰鈺面门上——盛翰鈺头被打出血。
“砰!”
王勇刚准备上前给大哥报仇,亚菲开枪了。
海盗头子直挺挺扑在甲板上,死了!
……
随后赶来的海警,给剩下的海盗都押上船带走了。
这些人在被带走前,交代了两件事情:一,盛翰鈺当初在船上,就是被海盗头子推下去的。
当时他浑身是血,受了很严重的伤,而朱恨江当时也在快艇上,他给自己所有的钱都奉献给海盗以表诚意,这才入了伙。
二,朱恨江,也就是朱一文。
他居然从鲨鱼湾里活着逃出去了,但逃出去没多久他就遇到海盗,被抓住后受到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朱一文现在面目非,并且也就只剩一口气,还被鳄鱼看守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鳄鱼的口中美食。
……
盛翰鈺躺在渔村的别墅里,已经昏睡一天了。
时莜萱和亚菲轮流守在他病床前照顾他,俩人虽然互不说话,但是很有默契。
时莜萱在的时候,亚菲就不进房间。
她累了出来,亚菲就进房间照顾!
张妈不能理解,就对时莜萱絮叨:“大少奶奶你心太善了,那女人明明觊觎大少爷,您怎么还让她进去照顾?”
时莜萱叹口气:“她又不会害翰鈺,照顾就照顾吧,我都没意见,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张妈不是反应大,只是为她鸣不平。
时莜萱怀孕的月份大了,精力不济。
尤其到晚上实在挺不了,于是亚菲守夜。
张妈再次反对,这次她直接对亚菲道:“亚小姐,我留下替代我们大少奶奶守着大少爷就行,不劳您费心了,您一个外人总让你照顾着,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亚菲没动地方,甚至都没有看张妈一样。
目光痴痴的盯着盛翰鈺,但话是对张妈说的:“我也不算外人呢,差一点我和他就是一家人。”
“差一点也叫差。”张妈回怼。
她更不放心让亚菲照顾大少爷了,张妈想的比较多,她害怕亚菲给大少爷藏起来,让她们见不着。
亚菲对大少爷的痴心,她都看在眼里。
这女人为了爱情,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亚菲流泪了,她对张妈道:“这次我哥醒来,你们一定会给他带走的对吧?”
张妈没吱声,默认。
亚菲痴痴的看着盛翰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流下:“你们就要给他带走了,以后这辈子也许就见不到了,我只想利用这点时间和他在一起,看着他,再照顾他一次不行吗?怎么就不行呢?”
张妈:……
她还是没说话,但悄悄退出来了。
“心软了吧?我就说不让你管,非不听非不听,最后还是得听我的。”时莜萱挺着大肚子靠在墙上,说风凉话。
其实她也不放心。
……
亚菲坐在床边,仍然痴痴的盯着盛翰鈺看。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有半年的时间。
但这段时光,将是她生命中永远的美好,会记一辈子!
亚菲抓起盛翰鈺的手,轻抚在自己脸上,这是俩人间最亲密的举动了,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情景,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但都是在梦里。
亚诺对她最亲近的时候,无非就是大手在她头顶上揉下,像是长辈对晚辈似的。
他说的对,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男女间的感情!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