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书房有严格规定,不许女人进,就连打扫卫生做清洁都是保镖的事情,老夫人活着的时候就立下的规矩。
柏雪看热闹不嫌事大:“傻眼了吧?连传家宝都送出去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心急。”
“你怎么知道我将传家宝送出去了?”王颖芝瞪大眼,不由自主抚摸手腕。
那枚镯子确实是老夫人传给她的,也确实算是传家宝。
也是她唯一能比的过柏雪的资本了,当时送给时雨珂算头脑发热,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后悔又不好回去要,现在被柏雪指出来立即慌乱的不行。
“切。”
柏雪轻蔑的藐她一眼:“时雨珂戴着你镯子,现在在外面到处吹嘘是你送给她的,你哭着喊着求她给你当儿媳妇,江州都知道的事情,就你还被蒙在鼓里。”
“时雨珂,太过分了!”
她立刻去给时雨珂打电话,要当面质问她怎么能胡说八道。
明明是她们母女上门求自己的好吧?
结果在外面却反过来说自己求她,怎么可能,她不嫌弃时雨珂,时家人就应该烧高香拜菩萨保佑才对。
王颖芝找不到重点的毛病又犯了,她气咻咻拨时雨珂号码,电话却关机打不通!
然后又拨给江雅丹,这次通了。
只是没说两句,就被江雅丹点醒:“亲家母您先消消火气,我用人格担保雨珂绝对没有在外面说过那样的话,就像您说的八字还没一撇,雨珂要在外面嚷嚷事情不成吃亏的可是她啊,她没那么傻,不会的。”
“您别怪我多嘴,您那妯娌是不是跟你不合啊?会不会是看不得我们俩家好所以故意挑拨离间啊……”
很明显的事情,还得江雅丹点拨,她才恍然大悟。
想想是这么个理,于是又要马上去找柏雪理论!
儿子眼睛无恙,她的腰板顿时挺直许多,自己觉得可以和柏雪分庭抗礼,不需要再怕她了。
但却被丈夫拉住:“你给我消停点,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连话都懒得和我们说,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啊?还要折腾,还要折腾,你是要把最后那点母子情分都弄没是不是……”
老实人轻易不发火,偶尔发一次还挺吓人的!
反正在盛翰鈺走之前,王颖芝一直都没敢出幺蛾子。
日落黄昏,盛翰鈺才回到别墅。
水位有点降下去了,佣人们都在清理大水褪下后的淤泥。
只有时莜萱站在窗边懊悔,懊悔不给仔仔扔掉就好了,谁知道盛翰鈺走了就一直不回来,有这么长时间藏哪不行啊?
“管家怎么不在?”盛翰鈺回来就发现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
时莜萱翻一记白眼给他:“我可用不起你管家,脾气比你还大,敲个门差点给大门拆了,我让她回去了。”
盛翰鈺没再说话,径直到杂物间查看。
看见上面的锁头,他问影子:“钥匙呢?”
“我怎么可能有钥匙?神经病吧你?钥匙问你管家去呀,来了二话不说又砸门又锁门,盛翰鈺你是不是忘了这是简宜宁地盘,不是你盛家的产业。”
“你们在别人家里也太嚣张了吧?我已经给简宜宁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等他回国你自己和他解释,我可不背锅……”
时莜萱气咻咻发一通火,纯属虚张声势,用愤怒来掩饰内在的心虚。
盛翰鈺没理她,也没给管家打电话要钥匙,抬脚便踹——“咣”,门开了。
杂物间的箱子已经被拿走,不用问也知道被谁拿走的,他吩咐的事情管家一向贯彻的很好。
从里面出来,他对时莜萱道:“我回去一趟,桌上吃的是给你带的,你应该能喜欢。”
桌上装的是香辣蟹,是王颖芝为讨好儿子特意做的。
本来他不想要,但转而想到影子吃香辣蟹的样子,于是就带回来了。
时莜萱看见香辣蟹,火气少一半,放进微波炉“叮”一下,然后大吃特吃起来。
……
盛翰鈺回到自己别墅。
管家迎上来,指着沙发旁边的箱子:“大少爷,东西给您带回来了,是这个吧?”
“嗯。”
箱子没错,但是有密码锁。
盛翰鈺拎着箱子到书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输入他和简怡心订婚的日子,密码错误。
然后再输入简怡心生日,密码正确,箱子打开。
箱子是简宜宁送给时莜萱的,密码是他自己生日,简怡心和简宜宁是龙凤胎,盛翰鈺输入密码正确也算是歪打正着。
箱子里只有几件换洗衣服,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他将衣服还放在箱子里,锁上密码,然后放进柜子里。
几件衣服说明不了什么,但箱子上的密码能说明问题!
盛翰鈺现在十分确定影子认识简怡心,箱子就是怡心的,说不定她到别墅里住过,否则杂物间怎么会有她的箱子?
还有影子上午见他到杂物间紧张的不得了,又对管家到别墅去恨的咬牙切齿……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准备立刻回去和影子摊牌,今天一定要问出简怡心藏身处!
“砰!”
书房的门被重重推开,差点撞到盛翰鈺鼻子。
管家惊慌闯进来:“大少爷不好了,时禹城又来了,这次还带着老爷子和警察……哎呀,您还是下去看看吧。”
带警察来盛翰鈺不生气,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带来。
不过大晚上给老爷子也惊动过来,他很不开心,当即沉下脸:“走,去看看。”
楼下客厅。
老爷子神色严肃端坐在沙发正位,两名警察站在门口颇为无奈,这已经不是时禹城第一次报警了。
报警内容还是老一套,赌咒发誓说盛翰鈺害了他女儿,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警察看的不是发誓,而是证据,他手里没证据,却握着一瓶敌敌畏,如果不出警当场就喝。
时禹城还给盛家老爷子也打了电话,盛董事长同意他们出警,也说要一起过去,他们这才过来。
盛翰鈺下来,时禹城立刻上去揪住他脖领,通红着眼睛大骂:“畜生,你害了我一个女儿还不够,还要害我另一个女儿吗?我告诉你没门!”
嗯?
好像不对劲。
跟着过来的警察心想,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有证据等到地方晾吗?怎么到这又冒出另一个女儿来?
“另一个?您说时雨珂?我跟她没关系。”盛翰鈺眼眸眯起。
今天“时雨珂”这个名字出现的有点频繁,他隐约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