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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去寻找真相(1 / 1)

阿泽勒想着去见一见霖瘾,便披上了防风大衣往他宿舍走去,路上碰见了白黎末,他像是也要去那里。

“校长。”

白黎末见到了他,给他问了好。

他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学生们都喜欢他这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阿泽勒却不大喜欢,白黎末是个精明人,精明到让人看不出他的意图。

“白老师,你还没有回去吗?”阿泽勒试探了一句。

“马上就回去了,去给林佑送一些书,她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学生。”白黎末示意了自己怀里摞起的书。

“你来学院教书两三年了,”阿泽勒道,“没听你提起过你的故乡?”

“卡嚓尔湖那边,校长您知道吗?”

两人拦在过道中央,寒风呼呼吹来有些肃静,阿泽勒不好多拦着他,便与他一并同行。

“有点远,”他又道,“那么偏远落后的地方能出你这样优秀的老师,真是让人惊讶,你师从哪位?”

“校长过誉了,”白黎末笑笑,“我的师父已经去世很久,只怕校长也不认识。”

“以你的学识,师父应当也不是泛泛之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我的师父名为多尔莫。”

多尔莫。

阿泽勒确实没听说过这个名,白黎末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成为学院最受欢迎的老师,他也曾去听过他的课,也是受益匪浅,阿泽勒不敢想象,这样的水平会是这么年轻一个老师能达到的,而且,他的师父都名不见经传,异样的违和让阿泽勒总对他难以全然相信他。

见阿泽勒不回答,白黎末又道:“我的师父他是位很好的老师,他博学多才,又经历丰富,只是对名誉富贵才华都不感兴趣,一生都卧在家中,校长您难免不认识。”

“看来是位世外高人。”

“不错。”

来到了霖瘾宿舍前,阿泽勒又不太敢进去了,见到了又和他说什么好呢?想想他对自己生气的样子,阿泽勒又没有勇气,他犹豫不多久,打定了主意离开,向白黎末道了别,便转身瞬移走了。

站在林佑宿舍门前的白黎末不知所以,自己敲响了门,一会儿林佑和霖瘾从屋顶上下来了。

两人远远的还见到了阿泽勒,他倒是少见,不知来干什么,结果站在门前没两分钟就走了,林佑开心的迎接了老师,邀请他去宿舍坐,白黎末摆摆手说自己只是来送书的。

“我马上就回家了,和你来说声再见,你大概有两个月见不到我,要记得自己好好学,不懂得随时水映找我。”

“好1

林佑收下了书,歪头问道:“老师你家在哪?”

“卡嚓尔湖,你呢?这段时间快到你们那边的新年了吧,不回去吗?”

林佑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她看起来有些为难,白黎末便道:“也好,在学院里你可以请教霖瘾,”他看向了霖瘾,朝他一笑,“霖瘾你多帮点她,她可是我很重要的学生。”

霖瘾一愣,不知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觉得他有点熟悉。

两人送别了白黎末。

随着雪越积越厚,学院里也越来越冷清,魔法世界也迎来了他们的新年,留在学院里的人组织起了欢庆活动,在欢快的氛围里,林佑难得的感受到了轻松。

魔法世界有关新年的传说不输地球,在这一天里,人们习惯祭拜雪神,与所有人分享欢乐和礼物,以此祈求雪神带来丰饶,传说雪神是位美丽善良的女神,只是她身上过于寒冷,没人能够靠近,而只要献上笑容和礼物,雪神就会庇护人类,保佑一年风调雨顺。

林佑特意去找了这个传说,冰冷的女神与人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远,但真挚的心却让距离不在,她感慨女神的善良又觉得传说其实很近,因为在此刻,在远处的苏紫炎和老师就给她寄来了新年礼物,让她感受到了那份温暖。

她津津有味探索着故事,看到这个传说在空灵类之间也流传,在他们的版本里,故事起源于还没有国家的时候,一个挨饿受冻的空灵类在大雪天里去寻找食物,他离开家穿过冰湖和森林,快要饿死的时候找到了一根萝卜,他迫不及待就想吃了它,却看见一位老妇人向他乞讨,妇人浑身上下破烂不堪,看着比他还要瘦弱,他咬了咬牙,自己只咬了一口胡萝卜便全给了那位老妇人。

在老妇人吃下胡萝卜之后,她身上忽然绽放出光芒来,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女神,这位女神为了报答他,赐予了他富饶的生活和健康的体魄,后来,这个空灵类建立起了第一个国家,以他的名字命名为“卡琳尔”,此后每到这天,卡琳尔国王都会庆祝这天,并正式将这天称之为“雪神节”。

这个节日延续至今,已成为卡琳尔的传统。

林佑喜欢这个故事。

而作为空灵类的灵·韦瑞朗有着不同一意见,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天,在这天,卡琳尔国皇室举行舞会邀请全国各地有权有钱之人参加,这天实在冷得可怕,即使强如贵族皇室,也无法完全抵御严寒,而从他家到城堡,有着数十分钟的路程,路上可不暖和,但在舞会上一展自己的舞姿,韦瑞朗是很乐意的。

今年舞会来的人特别多,塞满了整个会场,这种情况也与灯塔之火分不开关系,国王会选出想与自己结盟的人,以便更好的巩固自己的权力,而众人也都想在这场舞会里得到灯塔之火最新的消息。

作为与灯塔之火同学院,且近距离接触过灯塔之火的韦瑞朗受到了重视,若瑞斯带着他一到城堡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各个贵族向他们献媚,收了一批礼物。

韦瑞朗喜欢成为焦点,然而说到底大家都只是因为灯塔之火关注自己,与他所期待的不一样,人数实在太多了,他头一次觉得面对这么多人快吃不消了。

幸亏国王即时传唤了他与若瑞斯,他才从人群里得以脱身。

国王静坐在舞会最高的座椅上,他的儿子俄·轨月坐在一旁嬉笑着看着韦瑞朗,他们身边只站了一位骑士,与平时相比少了太多,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见过国王陛下。”

国王向两人要了学院的一些报告,不一会儿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大兜帽遮住了脸的人也过来了,他声音浑浊,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韦瑞朗不知这种人怎么也能进来。

黑袍人行了礼,道:“陛下,我带来了一则消息。”

“说。”

“此次行动关于阿泽勒之子,霖瘾。”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即使韦瑞朗与他只有五步的距离,也只模糊听到了霖瘾的名字,一阵阴冷感从韦瑞朗背后升起,仿佛一只眼睛盯着他们。

国王深思片刻,点点头,他示意韦瑞朗和俄·轨月离开,俄·轨月正好乐意和韦瑞朗聊聊,便高兴带着他离开了。

与喜欢争权夺利的父亲相比,俄·轨月显得就没那么多想法,在他看来,王位迟早是自己的,等到他登上王位,想做什么那都是自己说了算,那就没必要在现在努力了,他特别喜欢韦瑞朗,两人年龄相仿,且不管做什么,韦瑞朗都比不过他。

也是因此,韦瑞朗很不喜欢他。

离开前,韦瑞朗看了一眼黑袍人和父亲,还有国王贪婪的面孔。

“刚刚听你在学院里的事,你过得还蛮不错嘛1俄·轨月嬉笑道。

“殿下说笑了,学院哪有城堡舒服。”

“那是当然。”

俄·轨月很满意答案,他们走往了大堂外的温室庭院里,那里也聚集了一群人,比大堂少多了,但他们同龄的人更多,一些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都在那。

俄·轨月悄悄靠近韦瑞朗耳边道:“灯塔之火你拿不到手吗?”

他两眼放光的盯着韦瑞朗,韦瑞朗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向那些在说笑的贵族小姐们,又看了看饿·轨月:“灯塔之火不是寻常人,以普通手段是拿不下她的。”

“那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您要是觉得如此轻松,何不自己去试试。”

“我见过她,长得不怎么样。”

韦瑞朗嫌弃极了,和他打交道是最无语的事,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太子的份上,韦瑞朗理都懒得理他。

两人迎着那帮皇室贵族小姐走去了,小姐们看到了,都愉快的迎接过来,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加灿烂浓烈。

看着这帮秀色可餐的美人,韦瑞朗阴霾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黑袍人与国王聊的似乎很隐秘,很快若瑞斯也被打发了出来,他找到韦瑞朗,向他传递了刚刚国王的命令,韦瑞朗也很是明白那件事自己也当出力,但他不理解那个黑袍人是谁,又为什么针对霖瘾,他向父亲询问原因。

若瑞斯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不要多问,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

韦瑞朗意味深长,与父亲同步看向了国王,见到黑袍人从他的大衣摆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国王,国王非常高兴的接过去了,一饮而下。

小瓶子里装的是半瓶青绿的水,从那个黑袍人衣服里拿出来的,韦瑞朗不敢想象那味道。

黑袍人离开了,就像他的出现一般,钻进了人群一晃眼就不见了,明明在场那么多人却没人注意他。

“你自己在这玩,我先走了。”若瑞斯步向了大堂,韦瑞朗猜想他应该要去和国王谈话,便没多在意。

在韦瑞朗没有看见的地方,若瑞斯也跟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眨眼不见了。

若瑞斯到底还是有些心急了,他匆匆赶过来,却惹来了黑袍人的不悦。

“你来这么快,被人看见了怎么办?”黑袍人责怪道。

大堂之内,宾客们饮酒作乐,国王沉醉于养颜神药的功效里,肯定是没人发现的,若瑞斯也知他不会真的生气,忙道了歉,不先多言。

二人穿过了时空缝隙出了城堡,外面月色冷清,照在雪地上透着若有似无的光,缭得人眼也花了。

黑袍人慢慢取下了帽子,露出了脸,不是别人,正是林佑的老师,白黎末。

若瑞斯恭恭敬敬向他鞠了一躬:“白先生,您有事为何不让我传递,而是亲自面见陛下呢?处理一个小孩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白黎末浅浅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只身往前走去了,末了,远远才传来声音道:“记得见机行事。”

雪神节过后的次日,霖瘾推开宿舍的窗,一阵冷风就吹了过来,让他打了个哆嗦,雪连续下了好几天了,今天也没有停的意思,他看向苍白的天空,心思如它一样空旷。

楼上传来林佑的读书声,她这段时间除了学习外,都会抽空看古聂送来的书。

不要打扰她了吧。

他心想着,准备了早饭,就出门了。

外面还残留着昨夜人们欢庆后的烟花炮竹,不过学院人确实少了,不然他看到应是满目的喜庆。

他来到龚冶省的家,敲响了门,但开门的不是老师,而是师娘,师娘也是许久没有见过霖瘾了,见到敲门的是他,吃了一惊,看着少年有些陌生的模样,师娘知道他是来找龚冶省的,便道:“老龚他……一早就出门了。”

“师娘……”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霖瘾点点头,师娘这么生分,他也无怨可言,往年雪神节他会和老师们一起度过,可是昨天,除了林佑几个,他谁也没见,只是老师,他今天一定要见。

“谢谢师娘。”

与师娘告别,霖瘾就去找龚冶省了。

龚冶省也没想到霖瘾今天来找自己,臭小子一离开,他师娘就找了过来,要他快过来见他,龚冶省一听,骂骂咧咧就从朋友家出来了。

两人正好在3号实验基地碰到了。

“老师……”

“跟我来。”龚冶省冷哼一声,转头走进了实验基地,霖瘾便跟着进去了。

霖瘾打算把自己来找他的缘由说一下,却不料龚冶省先发制人,朝他扔来了一张照片,他接住了,上面是他和那个方圆脸女人的会面,他脸色一下白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龚冶省掩不住的怒气,“私通杀害尘瑶的凶手,你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正义,这就是你维护的正义?1

“您哪里来的?”霖瘾按捺不住的双手发起抖来。

“我还得给你报备不成?”

龚冶省气叨叨,他说些什么,霖瘾没有听进去,被老师污蔑的心情令他不悦、憎恨,当时谁在那?是那个女人做的吗?想逼他?!怒火让他难以控制,他把照片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怒吼道:“您不明白吗?当时她就在白阳城,在莫为大法师的监控之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您认为谁还能奈何得了她?在责怪我之前,您也不愿意相信我吗?!我想了无数遍,能帮我就只有您了!而您撕碎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信任1

他转身而去,阿泽勒不愿意帮他,凡亭老师尚不知情况,尽管与龚老师有所分歧,但他仍希望自己还可以信任他,可到现在,谁都没法帮他了!

龚冶省想挽留他,但他回头猛然给了龚冶省一掌,龚冶省顿时倒地。

外面雪积得有半人高了,埋掉了许多嘈杂的声音,但忽然之间,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多。

林佑收到了一份素元星的紧急信息,让她到法阵科3号实验基地去。

素元星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林佑没有见过素元星那么害怕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跑过去了。

法阵科3号实验基地拉着警戒线,围起了众多人群,不好的感觉翻涌上林佑心头,她走近了看,见到那里头有一滩血迹,人们对着那指指点点。

“霖瘾杀了龚冶虱…”

若有似无的一句话刺穿林佑的理智,寒意从头到脚透过了她全身,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素元星靠近了过来,声音发抖:“我联系不上霖瘾……”

这个残酷的消息让林佑足足愣了三分钟,在这漫长的三分钟里她好像度过了一整个世纪,她看着只留下一滩血迹的现场,让自己逐渐缓过神来,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素元星给她看了自己从现场水映拷贝下来的录像,里头有霖瘾与龚冶省起争执的片段,霖瘾一怒之下,斩杀了龚冶省,龚冶省喷出一滩血来,逐渐化作了魔力消散了。

仅凭一份水映还难以说服林佑,她强迫自己冷静,但有些站不稳了,素元星忙扶住她,她推开他,自己走向了现场,魔法世界里没有尸体,但魔力会留有痕迹,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事情真的发生过。

“唰”一声,赤金的魔力在现场里亮了起来,她看到伴随着金光闪烁起来,霖瘾的魔力也出现了,呈现的弯曲环绕证明他的确到这里来过且动了手,人们的目光都朝向了她。

一只粗糙的大手拦下了林佑,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短黑发中年男人黑着脸盯着林佑,低沉着声音道:“不要捣乱,灯塔之火。”

素元星忙挡在林佑面前,向他道歉,这个人是安律部部长梅亚,同时是霖瘾安律科老师,他对纪律的要求苛刻得令人敬畏,但他现在如此生气,大约是因为霖瘾,这个时候,素元星不敢再惹他生气。

梅亚扫了素元星一眼:“不要再试着求证,这就是霖瘾做的,他甚至私通杀害尘瑶的凶手,光这一条,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递给林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霖瘾和一个方圆脸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林佑在了解尘瑶之死时见过,她和名为莎玛的魔法师长得一模一样,但莎玛是调查尘瑶之死的成员,而这个女人却与杀害尘瑶的凶手有着说不明的关系,当年很快被捕,但被捕后不多久就神不知鬼不觉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信?”林佑收下了照片,忍着颤抖的双手,直勾勾盯着梅亚。

梅亚抿住了嘴角,转身投入了调查里。

林佑看着照片,紧紧抓着。

素元星不忍再说什么,他害怕林佑撑不住,更害怕自己会相信。

令人难以喘气的一天,人们忙着传播校长的儿子出事了的消息,指责霖瘾,也指责阿泽勒,怪他没看好儿子。

阿泽勒没有出现在现场,而是梅亚送去的消息,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全权交给梅亚负责了;尚绮罗也来了,她听到消息,立即抛下了公文,匆匆赶来,在现场足足站了三个时辰。

一时间,霖瘾成了众矢之的,连同林佑、素元星等都被卷进去。

素元星想给林佑一些安慰,林佑却不大听得进去,她保持着十分的信任,坚决不信霖瘾会做这种事,素元星也不信,但万一呢?

素元星害怕,害怕这是真的,更害怕自己对霖瘾的信任原来只有这么点,早在之前,霖瘾的变化就让他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害怕自己会被霖瘾抛下,而现在,他的确那么做了。

把林佑送回了宿舍,素元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的门口堆满了垃圾,和刚刚林佑门口一样,他没有力气再去清理,直接进了门,素清雨一见他回来就扑了过来,她不敢出门,黑野星陪着她度过的。

“哥……哥……你说他……真的会那么做吗?”她声音更咽,怕得发抖。

素元星不知怎么回答,他拍了拍素清雨后背,没说什么。

黑夜里,两人都没有话可说,只感受得到那份孤独。

回到房间,素元星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想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能被表象还有自己的情绪引导,若是误会了霖瘾才更加麻烦,可如果霖瘾真的还把自己当朋友,至少在出事后,要来寻求自己的帮助碍…他答应过自己不是吗?

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吧,霖瘾。

他心中默念一声,好似这样他真的能回应一样,抬头,看见自己的书桌上,有几颗闪闪发光的小球,走近一看,那几颗小球落在了他整理的尘瑶之死的资料上。

月色皎洁,洒落在地板上镀上了一层银辉,林佑坐在床上,望着水映魔法,她想联系霖瘾,但联系上了又该说什么呢……该给他安慰吗……还是?

一边这么想着,她一边启动了魔法阵,在这一瞬,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所有可能,哪怕他真的没接,那她也会用各种理由辩解,她不信他会那么做,绝对不信。

水映展开了,霖瘾出现在了另一头,他本不该接的,可他很想见她。

“霖瘾哥哥1

林佑有点激动,他愿意接说明他没有那么做!她立即向他问起了事情缘由,只要找到证据还他清白,他就可以回来了!

可霖瘾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头。

在彼端的两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像是中了什么魔咒。

霖瘾抬起了手放在水映上,想触摸她,但水映终究是水,只有水的流动,一下又模糊了她的模样,他更塞一声,关掉了水映。

林佑看着他消失离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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