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咔嚓,咔嚓。”
尖锐的汽笛声划破天空,冒着滚滚浓烟的蒸汽火车,行驶在铁轨之上。铁轨两旁,立着很多的警示牌。
以警告百姓,不要靠近铁路。
但每年仍然有一些孩子死在铁轨之上。
当然,这种情况正在逐年减少。
在如今的中原大地上,这样的火车非常常见。但是这一列火车却是不同,在其头尾,都插着“汉”字旌旗。
百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当地的官员都知道,这是皇帝的专列。
皇帝讨平楚国之后,在南京待了两年时间,派遣大将曹国公张震带兵灭了很多个国家。
终于要回到他的都城了。
火车上。
整整一节车厢都是吴年的寝宫。吴年在这节车厢内日常寝居。
文君、明秀姐妹陪着他。
吴年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着玻璃窗户外的风景,真是怎么看都是不够,还想看,还想看。
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这就是寡人打下的江山啊。
也是寡人耕耘的江山。
北起外兴安岭,南到大海,西到西域,东到扶桑。
版图之广阔,人口之众多,是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的。而且他还发明了火车,推进了工业革命。
以前行军打仗,从南京到达都城,得走多长时间,消耗多少粮食?
现在只需要消耗一点煤炭就行了。
文君、明秀姐妹也是一样,怎么看也看不够。
吃煤炭就能跑的马车,真是神奇。
她们是楚国皇族出身,以前虽然也听说过火车,但从没有见过。现在不仅亲眼见到了,还坐过了。
“陛下。我听说还有蒸汽铁船,可以在大海波涛之中,如履平地。这是真的吗?”明秀走到了吴年的身旁,伸展玉臂从后边抱住了吴年,好奇问道。
“是真的。跟火车一样是吃煤炭的。它能乘风破浪,探索大海之外的陆地,还有保护我们的船只,免受海盗的侵袭。”
吴年握住明秀柔软的小手,笑着说道。
“好神奇,真想去坐一坐。”明秀小脸蛋上露出兴奋、期待之色。
“水上凶险,更何况是大海之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火车吧。”文君在旁边说着妹妹。
“哼。”明秀哼了哼。
吴年笑了笑,没有说话。坐船出行当然有风险,但是蒸汽船还是比较安全的。
而且话说回来,坐什么交通工具出门,能保证绝对安全呢?
就算马车也有可能马匹受惊,而车毁人亡。
火车就是快。
自长江北岸到达都城,翻越黄河,一路畅通无阻。
吴年回到了都城。
当然火车没有直达都城的,只到都城旁边的小镇。下了火车之后,吴年乘坐上辇车,在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沿着大道前往都城。
“这就是都城啊,好热闹。”明秀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种种,发出了惊叹声。
都城确实是很热闹。
因为人口太多,都城的城墙外也形成了城区。
商业很繁荣,充满了市井气息。
变成了实际上的外城。
朝廷为了这件事情而吵了很多次。从军事角度出发,这是非常危险的。汉朝尚武,很多大臣认为应该清理这些房屋。
但也有很多大臣认为,这是发展的必然规律。
大汉朝太广袤了。
天然的吸引很多人来到都城,或旅游,或学习,或是发展,总而言之。都城会越来越大。
最后,还是吴年拍板,不要拆了。
就任其发展吧。
这里是一国首都,如果真的让外敌打到首都了,那城墙也不可靠。
大军还是要御敌于国门之外的。
不。
把全球都占据了,不就没有外敌了?
不就止戈为武了?
连长城都可以放弃了,更何况首都的防卫?队伍穿越了无数的房屋,来到了城门前。
文武大臣们都没有到场。
只有太子吴彧率领太监、大内侍卫,出城门迎驾。
吴年的妃嫔就是太子的庶母,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吴年带着文君、明秀姐妹下了辇车,与太子见面。
对了,还有跟在辇车后边,独自坐车的皇孙吴烈。
祖孙三代人一别多年,终于再一次重逢了。
吴彧先对吴年、文君、明秀行礼。文君、明秀对太子不敢骄纵,连忙弯腰还礼。
然后才是吴烈对太子父亲行礼。
没办法,皇家还是得讲规矩的。
吴年抬头看着儿子的脸,又看了看儿子有些泛白的鬓发,说道:“儿子。想不到你也老了。”
吴彧看着吴年全白的头发,眼睛微酸。但笑着点头说道:“是老了不少。但是父皇、母后的基因好。儿子虽然老了,但与父皇一样,仍然身体强健,气血旺盛。日常饮食、睡眠都很好。”
“哈哈。”吴年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如他小时候。
基因。
近亲不得通婚之类的事情。
在大汉朝普及开来了。以前是表亲亲上加亲,现在这种事情少了很多。
父子在城门口说了一些话,便一起进入了城中。
群臣都在大殿等候。
吴年让太监带着后宫嫔妃去拜见皇后。自己与太子、皇孙一起,前往大殿。
都城之中,九五之尊龙庭空置多年,如今终于迎来了主人。
老主人。
吴年身着天子衣冠,带着皇孙来到了御座上坐下。太子站在下方,躬率百官,朝见天子。
“陛下。”
“诸卿免礼。”吴年的声音仍然洪亮,大殿内清晰可闻。等众人起身之后,吴年说道:“寡人长久在军旅之中,国政朝廷,委任诸卿。”
“诸卿劳苦功高。传旨意。酌情赐给百官财货。”
“多谢陛下。”首辅刘知行率领百官拜谢。
随即,吴年问了一些事情,说了一些事情。这场朝会便结束了。
他都打算退休了,心思没有放在朝廷上。
反而更关心老兄弟们。
当夜。吴年在宫中赐宴,与老臣推杯换盏,难得多喝了几杯酒,最后有点头昏,也不知道被谁带回后宫的。
他睁开眼睛,有点头昏,等定了定神,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老脸。
“香儿,哥回来了。”吴年笑着说道。
“嗯。”柳香嗯了一声,然后示意旁边端着脸盆的宫女走了过来,亲自捏了湿毛巾,放在吴年的额头上。
“哥,你都一把年纪了,要节制。”
她说道。
“嗯。”吴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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