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眠说吃了她的丸药后喉嗓里像有什么堵着,木槿没吃药,此刻喉嗓间也似有什么堵着。舒榒駑襻
直到看到一只绿头苍蝇飞过,才觉出原来那是刚吞下苍蝇的感觉。
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好吧,自古以来那些被惯坏的贵家公子,大多便是许思颜那种调儿,男女通吃,老少咸宜……
楼小眠若在他身边呆久了,说不准也就成了他那样儿。
她提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盅茶,却是凉透了的。
天热,喝凉茶也挺好。只是她觉得那水委实咽不下去,反而让她更想吐了。
也难怪,不小心吞了只苍蝇,当然只会想着怎么吐出来,谁能咽得下去呀?
结果她接连漱了两盅茶,还是不适,伸手把茶壶给砸了。
派来照顾她的女道士惶恐地看着她。
木槿笑道:“别怕,记在楼小眠帐上,回头到他府上去取银子便成。”
说着又把手里的茶盅给摔了。
沈南霜听得动静,连忙奔进来,垂手问道:“太子妃,是观里的人服侍不周到吗?这外面一切应用之物都粗疏得很,原不好和府里相比。”
木槿微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砸着痛快,所以砸着玩。”
她说着,顺手又把桌上余下的茶盅提在手中,轻轻松开,看它们跌碎在沈南霜脚下,拍拍手走出去,临到门口,又顿住身,转头向沈南霜笑了笑。
“还有,我说我不是太子妃,那我就不是太子妃!若我是太子妃,站在这里彻夜服侍我的,就是你!”
木槿说完,弯着眉眼又是一笑,便负了手扬长而去,沈南霜却呆住了。
木槿说的其实一点也没错。
许思颜再怎么不把木槿放在心上,她始终是太子妃,许思颜唯一的正室嫡妻。
慕容依依、苏以珊再怎么受宠,终不过是妾而已。
立女为妾,若正室在堂,妾只有垂手侍立的份儿。
若非她蛰居深院,太子府的内务根本轮不到慕容依依做主。她若刻意立威,前有公公许知言的疼爱,后有蜀国帝后的支持,别说她无名无份的沈南霜,便是慕容依依或苏以珊,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
许思颜在楼小眠房中说了半日话,估摸着就是办点别的那啥事儿也该结束了,这才开门出来。
楼小眠休息一晚,又得了木槿送的补药,精神已经大好,也随之出来,却先问在外侍立的郑仓:“木槿姑娘呢?”
郑仓比划着说道:“方才看到她去了厨房,抱了那么大一坛酒出来。有道士去拦,被她一拳打在脸上,现在那么大一块青紫。”
“呃……”
楼小眠看向许思颜,“瞧来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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