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骄阳,熔金烁石,苦热不堪。
但在绝情谷上,灌木长林,蔽不见日。更是多处皆是飞瀑流泉,喷珠溅雪。
身处绝情谷中,不仅毫无暑气,反而觉得有些凉意袭人。
这时,正值清晨,绝情谷的绝情峰上,一个身着青罗衫、凤目重瞳、面如冠玉、年约十的少年,迎风而立。
这少年本极英俊,如今,又映着艳艳朝阳,越发显得倜傥风流,丰神绝世。
少年卓立峰上,望着远处那一挂挂的飞泉瀑布,不禁朗声吟道:“庐山瀑布天下闻,白河倒泻千丈云。长风吼石吹不断,一洗浩劫消尘氛。哈哈哈好诗,好诗啊。”
话音刚落,他身形已自腾起,就如俊鹘摩空一般,直奔峰下而去。
下的山来,自然是少了那山上的阴凉。
多的却是骄阳的炎热。
少年摇了摇头:“唉,还是山上好啊。”
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禁又自言自语道:“白展飞啊,白展飞,师傅答应你下山了,可下山该去干什么呢?”
又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不知道哥哥还有没有活着?如果活着,能找到他吗?”
原来,这少年正是当年被流星剑白凌云从秃鹫口中救下的轩辕山海。
现在的他叫白展飞,是流星剑白凌云的徒弟。
后来白凌飞实在是厌倦了江湖的杀戮,他带着轩辕山海隐居在了绝清峰上。
并且给他取了个名字白展飞。
这些年来,他潜心传授武功给白展飞,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囊传授。
如今,白展飞功成下山。
师傅让他下山历练,可他的心里还有一个隐藏了多年的小秘密。
那就是寻找失散的哥哥轩辕清风。
他相信哥哥没有死!
这是一座古老的宅院,古老得有点荒凉,门上的黑漆,已经大半剥落,大门外的石阶上,一大半长满了青苔。
门上的横匾,也积满了灰尘,但字迹却依稀可辨,写的是:“白衣书香”。
这就是幽州有名的白家大院。
三十年前,白家大院很是兴盛。
那是名副其实的一座大院,占地在百亩以上,除了连绵的房舍之外,还有假山亭台,荷池奇花。
白家有过很兴旺的时间,这座大宅院中,住着男、女、老、幼、仆妇佣人,一百多口。
可惜从白凌云这一代起,白家大院就没落了。
白凌云不喜功名却酷爱武功,每天痴迷于钻研各种武学秘籍,到处拜访武林高手。
为了专心练功,他遣散了所有的奴仆,也不娶妻更不求取功名。
因为到处拜师学艺,因为到处和武林高手切磋,白凌云也得罪了不少的武林同道。
后来,白凌云干脆离开了白家大院,从此云游江湖。
这天,白家大院来了一个年轻人。
他穿一件宝蓝色的长衫,头戴方巾,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缓缓行到白家大门。
阳光普照,视界很远,围观的人,都看得很清楚。
那年轻的蓝衫人,推开了那紧闭的木门,进了白家大院,又关上了木门。
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是谁呢?他怎么进了白家大院?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拜别了师傅离山的白展飞。
离开绝情峰的时候,白凌云交代,白展飞下山后可以先去幽州的白家大院。
那是白家的地方。
白凌云的初衷当然是让白展飞下山后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自己一生未娶,就收留了这么一个徒弟。
白凌云是拿他当儿子看待的。
白家大院理所应当交到他的手中。
按照师傅的指示,白展飞进了白家大院。里面早就荒草凄凄,一片凄凉。
他穿过偌大的院子,他没有走进白家大院的大堂,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在后院西北角,有一个三间的厅堂。那是白家在祖祠!
白家祖祠里供奉的是白家历代的祖先,里面摆满了一个个的牌位。
白展飞对着白家祖先的牌位一一地行了礼。
然后走到牌位面前,按照师傅教的方法,逐一按了一下其中的几个牌位。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
只见这供奉牌位的桌子突然向一旁移去。
地上竟然露出了一个洞口,足可以让一个人通过。
白展飞弯腰走了下去。
往下走了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密室。
眼前的一切让白展飞惊呆了。
密室里堆砌的全部是金银财宝,胜不胜数。
师傅告诉过他,以后他就可以凭着这些重振白家。
如果他的志向不在此,这些东西就任凭白展飞处置了。
看着这些东西,白展飞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师傅是把他看作了未来的白家人。
可自己一直有个秘密藏在心里,那就是自己是轩辕山海!
他从未把这个秘密告诉过师傅。
白展飞并没动这些金银财宝,只是拿了少许的就走了出来。
他需要把白家大院重新返修,至少要恢复生机,这也算是对得起师傅对他的恩情了。
他可以在这白家大院呆一段时间,可哥哥必须找!
父母的仇必须报!
幽州大街上,白展飞手摇折扇慢慢地走着。
他第一次来幽州,他要好好欣赏下这幽州的景色。
这时候,街面上突然一阵打乱,行人纷纷躲避。
白展飞一回头,只见一匹发狂了的白马拉着一辆马车疯狂地在大街上冲着。
一个几岁的孩子好像是吓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那辆马车就要朝着孩子撞去,白展飞一个飞身抱起了孩子。
他把孩子放到路边后,飞身一纵跃到了那发狂地白马前。
一把抓住了缰绳,任凭那马儿如何地疯狂,白展飞始终纹丝不动。
终于,马儿累了,停了下来。
看到白展飞制服了疯狂的白马,周围的群众都齐声叫好。
这时候,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从里面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绝美脸蛋。
“奴家林月仙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展飞望着眼前这绝美的人儿,他一下子愣住了。
从小长在深山的白展飞,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孩。
只见那马车上的女子,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公子!公子!”
那女子见白展飞半天没有动静,又轻声喊了两声。
白展飞这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