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嘿嘿笑起来:“不服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叶心仪道。
“不服咱们走着瞧,别看你现在比我级别高,日后我一定会在你上面。”
叶心仪又撇撇嘴:“少嘚瑟,日后谁在谁上面还不一定呢。”
“日后你是不是很想在我上面?”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看谁有能耐呗。”
“那你觉得在我上面舒服?还是在下面舒服?”
叶心仪突然发现乔梁这话有些走调,看他一脸贼笑,顿悟,靠,这家伙又在调戏自己。
叶心仪顿时脸发烫,这家伙调戏地好下流,越来越放肆了。
“不要脸,流氓!”叶心仪下意识打了乔梁肩膀一下。
叶心仪的小拳头打在身上很舒服,乔梁乐滋滋道:“叶部长,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对我又打又骂,莫非是想……”
“闭嘴。”叶心仪打地更欢了,又觉得苦恼,尼玛,才刚出发,这家伙就开调,这一路不知要如何煎熬过去。
“哎,哎,好舒服,继续,还可以再重点,往左一点……”乔梁舒服地享受着美人的免费按摩。
叶心仪打累了,看乔梁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由气馁,郁闷地停下来,冲乔梁一瞪眼:“你等着,到了北京我就找徐部长告状,说你调戏我。”
“哎,使不得,咱们是进京找徐部长办大事的,这点小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哼,男女关系无小事。”
“男女关系……”乔梁点点头,“看来你也承认我们是发生过男女关系的了。”
“不许说这个。”叶心仪又恼羞。
“不说也是事实存在的,你能否认吗?”乔梁边开车边看了叶心仪一眼。
叶心仪半天不语,一会道:“不管那事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都很不应该,都很不道德,毕竟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一听叶心仪这话,乔梁的心一沉,突然没了调笑的兴致。
是的,在外人眼里,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而叶心仪虽然和宁海龙没有感情分居了,但从法律上还是夫妻。
没想到叶心仪如此看重形式,那张纸难道就那么重要?
想到自己和叶心仪、姜秀秀的婚姻,又想到楚恒和季虹的婚姻,乔梁心里有些黯然,又觉得迷惘,这世上的两口子,到底有多少是有真实感情的?到底有多少是彼此互相忠诚的?
似乎,对很多夫妻来说,婚姻就是一个形式和程序,就是一种习惯和责任。
乔梁暗暗一声叹息。
看乔梁突然老实起来,甚至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叶心仪松了口气,又有些奇怪,这家伙想到了什么?
这时外面飘起了雪花,寒风裹挟着雪花打在玻璃上,很快融化成水。
乔梁打开刮雨器,保持匀速,默默开车。
良久的沉默之后,叶心仪忍不住了:“喂,你怎么突然哑了?”
“不想说话。”乔梁目视前方闷声道。
“为什么?”
“没有原因。”
叶心仪沉默片刻,又道:“其实说说话也不错,起码你不会觉得累,可以提提神。”
“我倒是想轻松,想提神,可你不乐意啊。”乔梁叹了口气。
叶心仪来气了:“你非得调戏我才有精神?才开心?”
“其实我那不是调戏。”
“那是什么?”
“是娱乐。”乔梁一咧嘴。
“去你的,干脆你自娱自乐,调戏自己好了。”
“这样真的好吗?这和自摸有什么区别?”乔梁又是一咧嘴。
“你……又下道了。”叶心仪哭笑不得,觉得头疼。
这时外面的雪越来越大,狂风肆虐着卷起雪花飞舞,前方道路白茫茫一片,车辆都小心翼翼行驶着。
“糟糕,这势头不知明天能不能到北京?”叶心仪担心起来。
“你放心,就是推,我也要把你送到北京,保证不误事。”乔梁的口气很坚决。
叶心仪有些感动:“辛苦你了。”
“客气啥,这是我应该做的。”
“为什么是应该做的?”
“因为你是我领导,为领导服务不是应该的?”
“但是……”叶心仪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你从来就没真正把我当你领导。”叶心仪说起这个心里就不平。
“但这会我必须把你当我领导,这是没办法的事。”
“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不愿和我做朋友,而对于同事,我又不大可能如此卖力跑长途,那就只能当领导咯。”
叶心仪一时无语。
在风雪中艰难行驶了许久,一会乔梁道:“前方2公里到黄原服务区,我们下去吃饭。”
叶心仪看看时间,10点多了,乔梁开了这么久的车,也需要休息下了。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减速,接着停下来。
叶心仪抬头一看,前方排起了长龙。
“怎么回事?”叶心仪看看乔梁。
“我下去看看。”乔梁打开车门下车,叶心仪在车里不安等着。
一会乔梁回来了:“前方10公里处发生了连环车祸,路彻底堵住了。”
“啊,这可怎么办?”叶心仪傻眼了。
“交警和路政正在处理,估计要等上大半天,正好我们去服务区吃饭。”乔梁发动车子,想从应急车道进服务区,刚走了没几百米,应急车道被插队的车堵住了。
“靠,可恶。”乔梁喃喃骂着,“看来我们只有步行去服务区了。”
叶心仪穿上外套打开车门,一下车,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迎面扑来,寒冷彻骨,叶心仪不由打了个寒颤,后悔来的时候没带厚羽绒服,只穿了件薄棉衣。
看看乔梁,穿着厚厚的长羽绒服,不由羡慕,这家伙准备好充分。
看叶心仪站在风雪中瑟瑟发抖,乔梁二话没说,立刻脱下羽绒服,裹在叶心仪身上。
叶心仪一阵感动,又有些犹豫:“可是,你……”
“我抗冻,没事,穿上!”乔梁带着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
叶心仪穿上乔梁的羽绒服,身体立刻暖和了。
乔梁拍拍叶心仪头上的雪花,给她戴好羽绒服帽子,然后大声道:“走——”
两人顶着肆虐的风雪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叶心仪脚下突然一滑,不由“哎呀”一声,身体接着就往后跌,随即被乔梁稳稳托住。
“小心点。”乔梁在叶心仪耳边道,接着揽住了她的腰。
不知为何,对乔梁此时的动作,叶心仪没感到任何轻薄之意,也没有想挣脱的意思,乖乖被乔梁拥着顶风冒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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