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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急匆匆的回到了府上。
他到了府上的时候,三饼已经在等着他了。
此时的三饼跪在雪地上,整个人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高士廉走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流了一脸的鼻涕。
高士廉露出些许鄙夷,喝道:“怎么回事,让你做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都做不好吗?”
如果昨天晚上三饼做成了那件事情,他儿子现在只怕已经到家了,可惜三饼没有做到。
把鼻涕擦掉的三饼一脸的无奈,道:“大人,京城晚上巡逻的衙役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下手啊,而且,现如今长安城的那些人家都提高了警惕,属下实在是没有找到机会。”
听到这话,高士廉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到,如今事态更加的严重了,朝中大臣都认定我儿子是杀人凶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三饼脸色难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去自首吧,他还不想死。
可这个时候,高士廉哼了一声:“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今天晚上再去做,不过要让衙役将你抓捕归案,去了之后承认一切,救我儿子出来,如若不然,你现在就得死,你的家人,我也绝不会放过。”
“老爷……”三饼十分的痛苦,虽说事情是他做的,可是高士廉指使的啊,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人。
可他的家人都被高士廉给掌控着,他能有什么选择?
所以思虑过后,三饼也只能连忙领命退下,只等今天晚上前去赴死。
看到三饼如此,高士廉并没有什么感觉,作为他高士廉的死士,就是要随时去死的,他现在这样安排三饼,并无什么问题。
救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难事,就算自己儿子真的做了一些事情,那李世民卖他一个面子,也不会要自己儿子性命的。
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就是无法针对秦天,来为自己报仇了。
不过现如今,先救自己儿子再说。
长安城内,各种议论之声不断,仍旧有人讨论那天晚上的命案。
入夜之后,天气依然寒冷。
风呼呼的刮着,仿佛要把整个天地都给冻结。
街头巷尾,仍旧有衙役不停的巡逻。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黑衣人突然翻身进入了一家庭院,巡逻的衙役看到之后,顿时就冲了过来。
很快,那家庭院里响起了几声犬吠。
不过,就在那名黑衣人动手之前,衙役已经冲了进去。
黑衣人看到衙役之后,没有再继续动手,转身就向另外一个方向逃命而去,这些衙役那里肯放过他,带着人就又追了过去。
夜色下,寒风冷。
前面的黑衣人跑的很快,后面的衙役穷追不舍。
“站住,站住,不然弄死你……”
衙役在后面喊着,这个时候,前面突然又出现了几个巡逻的衙役,他们是听到声音之后跑过来的,他们跑过来后,直接就拦住了那个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被双向夹击,只稍微挣扎了几下,便被那些衙役给擒拿了住。
“带走,押入大牢,连夜审问。”
那天晚上的命案已经惊动了天子,他们这些做衙役的,自然不敢怠慢,想要尽快破案,所以抓住了这么一个嫌疑人后,他们便要立马审讯。
京兆府大牢,吴剑在审讯室看着这个叫三饼的黑衣人。
“说吧,你可是那天晚上行凶的采花贼?”
三饼哼了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吴剑眼眸微凝,挥手道:“用刑。”
话音落下,立马有人拿了两个刑具过来,刑具不多,但一个是剃掉指甲的,一个是在身上烙印的,每一个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三饼看到这些刑具之后,就想要招认了,他来就是送死的,做出不理睬的状态,只是想要让事情看起来更像是真的而已,若是被抓之后,立马就招认,怕是要被人怀疑吧?
不过,不等三饼开口招认,那些衙役就立马在他身上用上了刑罚。
在他们看来,不管犯人招认不招认,先用刑再说。
三饼痛不欲生。
“我招了,饶命,饶命啊……”
三饼不停的喊着,但吴剑还是让那些衙役在用完了两个刑罚之后,才终于停手,他就是要让三饼知道,在他们这些衙役面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然他们有一万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说吧,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采花贼?”
三饼额头冒汗,手上却满是血迹,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不过此时被询问,他是不敢迟疑的,连忙就点了点头:“我……我是那天晚上的采花贼,我潜入进去之后,便要对陈晚做那个事情,那陈晚不允,我便强行弄了他,可谁曾想他就算被我欺负之后,也还是不肯罢休,想要喊救命,我一怒之下,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三饼是这件事情的经历着,他的叙述自然是没有丝毫问题的,而且十分的清晰,让人听了之后,生不出半点怀疑来,让人觉得,他就是那天晚上的凶手,不然他怎么可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
三饼这样承认之后,吴剑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衙役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捕头,这家伙今天晚上要去的那户人家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户人家里面只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其余的全是男子,这三饼说自己是采花贼,难不成他要去菜那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说实话,那老妇人我也见了,满脸的褶皱,看了之后别说动手动脚了,我觉得我连饭都吃不下去。”
衙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多少有一点嫌弃,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啊,这采花贼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要么,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采花贼。
吴剑在听到自己这个属下的话后,也同样生出了疑惑。
他又坐了回来,望着三饼道:“你喜欢六七十岁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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