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看到郑艳杀了刘郎之后,突然担心她会杀了卢花娘。
他奉命前来保护卢花娘,若卢花娘有什么意外,他可就没脸去见秦天了。
那一刻,麻雀突然生出一股杀心来,若是杀了郑艳,此事不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他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郑艳被杀,肯定会引起郑家注意,那时郑家派人调查,少不得牵扯到卢花娘身上。
所以最后麻雀只能继续藏身禅愿寺,暗中保护卢花娘。
若郑艳真的要杀卢花娘,那时他再动手也不迟。
不过让麻雀意外的是,卢花娘将刘郎的尸体处理掉之后,并没有再去卢花娘的房间,而是直接在自己的房间睡下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次日一早,郑艳更是没有要找卢花娘的麻烦。
这让麻雀觉得很奇怪,不过郑艳不对卢花娘动手,这也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天不便隐藏,而且他还需要回去把情况跟秦天说一下,所以麻雀便离开了禅愿寺。
而就在麻雀离开禅愿寺的时候,郑艳这边,却是突然生出一丝后悔来。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刘郎在安抚她的寂寞,虽然刘郎只是她泄欲的工具,但人非草木,这么多年,她对刘郎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刘郎,到底是谁害了你?”郑艳坐在自己的房间,一双眼睛通红,带着一股无形杀意。
她凝着眉头,很快想到,整个禅愿寺,刘郎一直都是以尼姑的身份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知道他是男子的,只有卢花娘一人。
那么有可能害刘郎的,也就只有卢花娘了。
但昨天晚上回来之前,她一直跟卢花娘在一起,所以害刘郎的不可能是卢花娘本人,那就只能是卢花娘的相好了。
郑艳出身世家,并不笨,很快她便想到,定是卢花娘把刘郎的事情跟自己的相好说了下,而她的相好担心卢花娘被刘郎给害了,所以便先下手为强,除去了刘郎。
想明白这一点后,郑艳紧紧握着拳头:“好你个卢花娘,竟然先下手为强,连老娘都被你给暗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为我的刘郎报仇,你跟你的相好,都不得好死。”
这样想着,郑艳立马通过一些手段,将一些消息给散布了除去。
作为一个在禅愿寺待了很多年的人,他能够把刘郎给藏在里面,自然也有办法把一些消息给散布出去。
这些消息散布出去之后,很快便传到了卢家。
甚至可以说,这些消息在途中并没有怎么扩散,直接就传到了卢家家主卢展亭的耳朵里。
卢展亭是卢花娘的伯父,他在接到这些消息之后,神色猛然一变,紧接着便派人把卢花娘的父亲卢行给叫了来。
卢行四十多岁,看起来颇有些儒雅,而且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着急。
卢行见到卢展亭后,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卢展亭哼了一声:“你生的好女儿啊。”
卢行神色微动,他娶有一妻一妾,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妾生了一个儿子,只不过他的女儿如今正在禅愿寺受苦,何以卢展亭要说这话?
“大哥什么意思,恕我不明白。”
卢展亭道:“我得到一个消息,说卢花娘在禅愿寺不安分,与男人私通,你说说,当初她年少无知,与人私奔,我们后来想尽办法才终于解决了此事,本以为她能够安分一点,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可谁曾想又与那秦天闹出私情一事来,现在又在禅愿寺与男人私通,这要是再传出去,我卢家脸面何在啊?”
听到自己女儿与男人私通,卢行神色微微一动,但随之便又冷静下来:“大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是否属实,可莫是别人诬陷小女。”
卢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是他的妻子正室所生,他对卢花娘宠爱的很,如今有人这样说他女儿,他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
“消息从何处得来的你不用管,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很快就能查出个所以然来,若事情真的属实,我这次绝不轻饶。”
说到这里,卢展亭又是一声轻叹:“大哥也不希望侄女有什么,但为了卢家脸面,该心狠的时候,还是要心狠,到时你莫插手。”
作为卢家的家主,他便有责任维护卢家的声誉,卢行对于此并没有说什么,只微一拱手后,便退了出去。
禅愿寺暂时安稳,秦天这边仍旧在不停的炒茶。
长安城这边,则突然兴起了喝新茶之风。
李世民作为一名王爷,每日款待的客人不少,用新茶款待,那些人自然很快就会发现新茶之好。
客栈每天来来往往,客人也是不少,客栈老板卖他们新茶,他们自然也能很快了解到新茶的情况。
长安人喜欢喝茶,特别是有钱人。
是以两天之后,新茶便成为了长安城百姓嘴里时常谈起的一个词了。
这天下了早朝,程咬金对几个同僚笑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去府上喝几杯醉美人怎么样?”
自从秦叔宝等人离开长安城后,程咬金在长安便显得无聊了许多,没有人陪他玩,也没有人陪他喝酒。
今天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请几个同僚和喝。
不过他那几个同僚听了之后,却是连连摆手摇头。
“醉美人虽然不错,但我现在已经不喝了,我们准备去茶楼喝新茶。”
“是啊,新茶的味道要更为纯正一些,茶香也比较浓郁,喝起来很不错,而且短短两天时间,茶楼那边已经发明了一条喝茶的工具,由美人泡茶,倒茶,甚至是以口嚼茶,当真是趣味无穷,我们才不去喝酒,我们喝茶去……”
一众同僚兴奋的说着,程咬金微微蹙眉,这些人平日里都很是好酒,怎么突然间都改喝茶了?
还什么新茶,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
“几位,这新茶是什么茶?”
众人一脸惊诧的望着程咬金,仿佛不敢相信程咬金竟然连新茶是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