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大雾笼罩着整个高格(地名)的街区,灰暗的地下室内,我和我的同事正在进行着有关于量子网络的又一次的信号纠缠传输实验。在此之前,我们的实验已经进行了127次的失败,每一次的实验失败都犹如铁锤砸在我们的心头,让我们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眼前实验舱内那令人着迷的量子传输管道与信号监测仪以及多不胜数的管路与电子仪器,只觉得疑惑。在之前的实验中我们摄取了大量的失败经验,也假设了许多的可能并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不知怎的,这实验就犹如触了那天条一般,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实验的结果总是显示量子信息缺失,或者说,量子的信息纠缠失败。失败的缘由,我们不得而知……
“fangxian,eandhavealookatthissetofdata,whoisresponsibleforthesedata?”
听到有人叫我,我从中控台看去,阿格德尔教授在小组的讨论桌边一边抓着一卷纸质的实验报告,一边掐着眼镜望着我。
“ok,professder,isthatthedata?”我小跑到阿格德尔教授面前,指着桌面上的一份资料,压低着声问道。
“yes,that‘stheinformation.”阿格德尔教授看了眼我手指的那份材料,回应道。
然后他又将他手中的那份资料递给了我,头也不抬的说道:“oh,andthisinformationinmyhand,yougiveittozhangbingyuanlater,professorzhang.ofcourse,ifyou,ihopeyoumakemeacupofhotcoffee,thankyou.”
“ok1我干练的从教授的手中接过资料,然后拿着咖啡杯,离开了小组。
离开讨论小组后,我像是将咖啡杯交给了警卫,让他帮我打满咖啡并转交给阿格德尔教授,我看着他离去后,便转身去了张炳元教授的讨论小组。
张教授的讨论小组多是夏国人,我也是,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并没有加入张炳元教授的讨论小组,直到现在。
“张老,打扰一下,可以吗?”我站在一边对张教授问道。
“小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教授看到来人是我后笑着问道:“又是哪组实验的数据出问题了吗?还是哪个小组有了重点的突破啊?”
“都不是,是阿格德尔教授让我把这份资料转交给您,”我微笑着回答张教授的问题,随后又苦笑的摇了摇头:“张老,您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实验结果没有一点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迹象,经过几个小组的讨论也没有任何办法,现在他们还头疼着呢,特别是宫藤教授都已经把兴奋剂当做饮料喝了,就为了提神醒脑。”
“哈哈哈1张教授眯着眼笑了起来,乐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方啊,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份拿去资料打印一下,给其他讨论组带过去。”
“哦?难道?张老你们……”我惊讶的看着张老他们,他们则一脸轻松的看着我,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找到了实验的突破口?”
“很遗憾,”谈到这里,长老也是一脸无能为力的看着我,用着极其无奈的语气说道:“这并不是实验的突破口,我们只是找到了实验的“缺口”,而这,可能就是造成实验中量子缺失的问题所在。”
“所以,我们打算依照着这组数据组织一次小组会议,邀请几位教授来到我们小组进行分析与讨论。”张老旁边的一位组员接着张老的话说了下去,张老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我。
我看着那组员,我认识她,她是张老的孙女兼学生,本名张家欣,年仅21岁便已是研究生的超级天才,在大学毕业后,便已经跟着张老参与着国家的各种大型实验并取得多种成就,是因为爱国的高级人才。
“明白了,那张老我这就去了。”我双手接过张老递过来的资料,便退出了讨论小组。
我走在路上,时不时有科研人员从我身旁经过,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总觉自己得格格不入,我走的很慢,慢到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写字,慢到我可以看清机械齿轮的转动。
这是我天生的性格,也可以说是天赐的礼物,它能让我看清很多人眼本看不清的东西,比如说……
我眼前的……混沌……
我低着眉,从祂的身边走过,祂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深入骨髓的寒气从我左手边流过,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祂,祂也能。从祂的身边慢慢走过,靠着一个拐角我成功的摆脱了祂的视线,那种戒备感从我心头放下。
“呼~”我站在原地,轻轻地摇摇头,想要把那种浑浊的感觉从脑中甩出去,这不是第一次。
随后,我去了一趟打印室,将手中的资料复印了一遍,便又慢慢悠悠的向其他讨论小组走去,我有一次都走到了中控台上,看着围绕着实验仓的检测人员忙碌的身影,我十分渴望融入他们。
我转过头,顺便把资料文件带给了几位教授,他们是全球的科研精英,最开始叫我的教授全名叫做:阿格德尔?维尔多,来自星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是主攻量子纠缠现象与量子传输方面的专家,目前,服务于星国国家科学院(nas),是个坚实的个人英雄主义者。
张老,也就是张炳元教授,夏国人,也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讲话却没有口音,普通话讲很好,可能是工作环境的原因吧,80岁前老爷子打过仗,上过战场当过指挥官,也在医院当过医生,30岁时,老爷子响应国家号召,转去国外进修,学习了最先进的物理知识,从而成功转型,成为了国家最早的一批国宝级科研学者,现在老爷子也依旧在科研工作的前线。目前老人家依旧在中科院工作,身子骨看起来硬朗的很。
宫藤教授,本名:宫藤俊泰,霓虹国北海道人,65岁的高龄在讨论组的教授中,却是最年轻的存在,是主攻量子信息化与网络组成方面的专家,目前在东京大学任教,也经常和他的学生参加各种国际大型科研项目,其中包括了大型可控磁力场实验、天体磁力场讨论项目、高分子材料的简易化讨论项目等。
伊格教授,本名:伊格?伊格洛芙娜?陀思妥耶夫斯基,寒熊国伏尔加格勒人,是七位教授中唯一的女教授,和夏国关系较好,几年来一直与夏国有着科研上的交流合作,其中包含着军事,生活等方面的特殊合作,其国家高层与夏国高层一直有着紧密的联系,不止是商业上的合作……其本人更是主攻量子生活应用与量子信息网络搭建等多项与量子有关方面的专家,目前在圣彼得堡国立科技大学任教。
居伊?莫泊桑教授,本名:亨利?克莱德尔?居伊?莫泊桑,法高国德奥维尔人,承袭着法高国人血脉里的绅士血统,优雅有礼,是大多数女生的梦中情人,78岁的高龄,使他显得更加和蔼,也显得更加的优雅,其本人是专攻量子科学领域大方向的专家,目前,服务于高卢国本土的法高国国家科学科究中心(rs)。
伊恩教授,本名:海曼?伊恩?利奥波德,英伦国伦敦人,拥有着属于自己的贵族家庭,是一个把傲慢刻在骨子里的“老贵族”,但不得不承认,在国际量子领域中,他可是一位重量级的人物,目前服务于英国皇家学会。
巴泽尔教授,本名:埃里克隆多?巴泽尔,新德国柏林人,是一位看起来昏昏沉沉的老人,谢顶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具有说服力,90多岁的高龄,令人很难不去想他是否靠谱,不可否认的是,其本人在国际量子领域中是一位拥有着卓越贡献领军人物,其发表的论文《论量子网络的可行性》、《量子通信的可行性》、《量子领域的未来》在曾经到国际上掀起过滔天巨浪,是因为深不可测的男人,曾也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现在的他则在亥姆霍兹联合会担任高职(hvf)
……
地底下的空间,哪怕有着充足的氧气和光照,也无法与地表比似,有些东西地下是给不了的,比如说:不在狭小的天地,或者说真正的天空。
站在大雾中的草地上,这里阳光正好,太阳光穿过那些浓郁的灰雾落在地上,草平上还开着几朵沾着些许红泥的向日花,黄灿灿的,很是讨喜。
“咔嚓!咔嚓1一阵由老旧工业时代产打火机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去,是一位年轻的外国小伙,他的外面套着一件破旧宽大的米色风衣,从他的领子上看去,里面应该是一件白大褂,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出来“放风的”。
我没怎么仔细看他,但他却在我转身间便认出了我。
“3дpaвтe?тe,пoжaлyncтa,выxeh?”他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向我问道,他先是掐灭了手中才点燃的香烟,然后才用他一口东北爷们口声特色的夏语又问了一遍,边问边小步的向我靠进。
我听到他问我是不是“贤”时我愣了一下,随着那名“同伙”的靠近,我终于从我庞大的记忆宫殿中找到了他。
“是的,是我伊莱克学长。”我努力的控制着脸部肌肉,想着笑一笑,可到头来脸上却只挂着那职业般的笑容。太假了!我的心里这般想着。
“我就知道是你嘞1伊莱克学长并没有在意我的笑容,他只是亲切的抱着我,笑哈哈的与我交谈。
“一转眼好几来年就过去喽,你小子也不知道来看看你学长学姐,当年你小子一声不吭的走喽,我们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得留,你看嘛,你学长我都30好几喽。”
“嗯,这不当年情况太急了吗,以后,以后我肯定补上。”
“算喽!就你小子的那个熊样,还是我们这个学长学姐多联系联系你吧1
“嗯,也不是不可以……”
“嗯?你小子刚才说那样?那个样不是不可以?啊?”
“没那样,没那样,我的意思是说,是…是说那怎么可以,我肯定会多联系你们的。”
“对了嘛-…”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了解到我的这位学长,伊莱克?伊莱格洛维奇?托斯纳耶尔格,不仅是莫斯科罗蒙诺索夫国立大学量子工程专业高材生更是伊格教授的亲外甥,莱克学长在一个月前收到了一个姑妈的邀请,参加这次的量子网络搭建工程项目,因为那段时间他正在参加另一个重点项目,所以未能及时到场,直到昨天才正式到达量子基地。
告别了学长,我独自一人,穿过显得冷清的高楼,乘坐电梯登上25层。
叮!
我跨出电梯门,门外是一大“坨”充满了宗教文化的木雕,这个木雕很奇怪,庞大的身躯上雕刻着数不清的尖柱,还有许多古怪的花纹从雕像的头部延伸到身躯底下,它的身上还布满着许多的眼睛。
我在木雕前驻足了一会,便转身离去了,它不是我的目标,这时,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戴着一副老爷镜,充满英伦风的外国青年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hello,areyouprofessoryederhan?”我带着不带确定的语气,用英语询问他的名字。
“小家伙,我可不是什么叶德汉教授?我的名字叫耶德尔汉,嗯...准确来说是耶德尔汉?约瑟夫。”他用这轻佻的语气与夏语回应着我的问题。
“抱歉,这是我的失误,对不起耶德尔汉教授。”我低着头,脸部僵硬的对耶德尔汉教授道歉,毕竟这的确是我的失误,不是吗?
“没什么好抱歉的,小家伙,我已经习惯了。”他就这样看着我,随后,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公共阳台上,坐在阳台里的凳子上,那本是供人们光看城市景色的凳子,但笼罩城市的大雾完美的遮掩了人们的视线,这使得它不再有任何作用,“听我说小家伙,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是来找我共进晚餐的吗?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已经和艾米尔约好了的。”
“很遗憾,我并不是来找您共同进食的,”我就这样看着他,用着极其压抑的声音说道,“事实上是张教授叫我来的,向您转述目前量子工程的进度与目前所遇到的问题,包括今晚上的会议安排。”
“那可真是糟糕啊!看来今晚我和艾米尔的烛光晚餐算是泡汤了。”他用着极其遗憾的语气,向我表达了这个,与我的话语毫无联系的观点。
这个家伙完全不像是一个教授,更像是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公子……我努力的把脑中,把这个想法甩去,因为我感受到一股寒气在我身后徘徊,是祂追来了……我应该再快一点。
“好吧,教授我等会儿会把具体安排和所有的资料转交给艾米尔教授,到时候由她亲自为您转述,您看这样好吗?”
“那可太完美了,那我们就等会儿见吧,孩子1
我看着他的眼眸,同样回应道:“等会儿见,教授。”
哒哒哒……
“真是一位有趣的年轻人,不是吗?耶德尔汉先生……”
“是啊!不止很有趣,他还充满着幸运,这也难怪,他会被祂选中。”
“那我们的计划?”
“照常就可以了。”
“好的,我的先生,祝您今夜清梦无雾。”
耶德尔汉依旧坐在那张凳子上,大雾仿佛遮不住他的眼眸,他的一只手指在桌子上,富有规律的敲动着,低沉的说道:“祝您雾国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