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的人们散去已是深夜,五斗先生和张一白一如既往地去往西风客栈,老张员外本来也有心思,可是看到自己姑娘面沉如水,终归不敢。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木方正要拉着罗正说几句话,罗正却使着眼色小声说“回屋,熄灯1
木方回到屋内,透过窗缝向外观看,什么都看不见,躺在床上,隔壁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罗正此时也是十分警惕。
迷迷瞪瞪正要入睡,忽然听见“吱扭”一声,隔壁的门开了,一道黑影激射出去。
......
木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一会儿醒一会儿睡,醒了就到隔壁看一眼,罗正始终没有回来。
忽然被人叫醒,睁眼一看是罗正,木方赶紧坐起身,揉了揉通红的双眼。
“罗兄,什么情况?”
罗正眼里也布满了血丝,面色憔悴,看来一晚上都没睡。
“终于看到此人的真面目了1
“是谁?”
“还记得在农庄里询问咱俩的那个黑衣人吗?就是他1
“这才几天啊!就跟上来了1木方喃喃自语,忽然意识到那个黑衣人不知道罗正会武功“罗兄,你们两个交手了吗?你没有暴露会武功吧?”
“没有,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我也不低,最主要他和第一个跟踪我的人一样,没想到我会武功,尽管如此他还是极其小心,第一天晚上,他从这里走了,我悄悄地跟了出去,这小子警惕性太高了,居然跑到山里转了一宿,昨天晚上我也是悄悄地跟了出去,虽然他还是有很高的警惕性,但还是放松了心境,他围着县城转了半宿,最后回到了藏身之地1
“罗兄,他的藏身之地在哪儿?”木方焦急地问。
“西风客栈1
木方的脑袋嗡了一下,马上就醒盹了,怎么会这么巧合?心里有很大的担心,但是又开导自己不会的,只是巧合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没有发现你吧?罗兄,无论如何不要被他发现你会武功一事1
“没有,绝对没有!你放心吧,他小心我更加小心1
“那就好,那就好1
木方痴痴地发呆,黑衣人跟上来,那就是有所怀疑,但是肯定没有证据,这个时候只要小心,不会出现问题。
可是西风客栈,木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寄希望于自己多想吧!
“所以,木方兄弟,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要告诉你真本的藏身之地1
木方正待讲话,罗正一把按装罗汉山上七棵树,树下一间茅草屋,中间树上乌鸦窝,树边......”
咣当,门又被推卡了,张依然喘着粗气“木方哥哥,不好了,我爹找你1
“......”
木方惊得脑瓜子皮发麻,太神奇了,他这是芝麻开门吗?
还有这丫头也是一惊一乍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此语无伦次,你爹找我怎么就不好了?
“依然妹妹,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是你爹不好了,还是我哪儿做的不好......”
“是有人来给我提亲1
“......”
哪儿跟哪儿啊!
木方对着罗正摊开手“罗兄,我先去一趟吧1
少许尴尬的向外走,木方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想知道那个玩意藏在哪儿,可是走的一点名不正言不顺。
有人给你提亲,你爹找我商量个什么劲?
来到张员外的书房,一杯热茶递了过来,老张员外满脸笑容,“木公子请看1
抬手一指,木方看过去,只见桌子上三个红布包裹,鼓鼓囊囊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张员外,这是.....”
老张员外从左到右拍着包裹“这是第一天的一百六十六两,第二天的二百零三两,第三天的二百四十二两。一共三天的门票钱,请木公子过数收好1
木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能上二百两说明两场观看人次不低于五六千人,整个县才多少人,五六万而已,成果相当可以了。
对于这钱怎么分配,他还没有细想过,虽然一直穷,也很看重钱,但是钱可不是一个人挣得!人家老员外忙前忙后的为什么呀!
“张员外,你总共投入了多少钱?”
“哈哈,无须挂齿,不足二百两。”
木方也不客气,把第一个包裹提起来“张员外,您为了乐队也是操心受累,吃穿用度还有场地都花了不少钱,这些钱您留下,算不上补偿,就算是对您的感谢1
唔呼!张员外口吸凉气,这小子行啊,出手大方行事磊落。
“木公子,万不可如此!我虽不说家有千金,但是这点钱还是不缺的1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张大小姐中间调节,木方拿了最多的一包,张员外留下其他两包。
张依然急啊!提亲的人还在待客厅等着呢!
木方提着包裹,感觉不轻,
“张员外,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1
木方向外走,张依然急得朝他爹挤眼睛,面部都挤变形了,张员外就这一个掌中宝儿,实在拧不过,硬着头皮叫到“木公子,请留步1
木方停下来心里还在纳闷,不是说找我来商量提亲的事吗?没有啊,就是提了一兜子钱!
“不知员外还有何事?”
“嗯,老夫想征询一下公子的意见,”张员外斟酌着措辞,确实不好说出口,人家来给自家姑娘提亲,却和一个外人商量,这叫什么事儿?不过自己姑娘非要自己问一问木公子怎么想?真是强人所难0就是你对婚姻怎么看?”
木方更加纳闷了,到底是提亲还是婚姻啊?这两个它就不是一个概念!他搞不清爷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说员外总共结了八回婚,对婚姻的理解比自己透彻多了呀!用得着来咨询我一个单身狗吗?
“那个张员外,我认为如果两情相悦是可以走进婚姻的,至于婚姻生活方面,我欠缺这方面的经验,说不好1
张员外明白木方是误会了“那如果两情不悦呢?”
“那不能结,早晚会离.....开的1
“看到了吧,父亲,木方哥哥都这样说了!我不同意1
张依然手捻着红色的剑穗,噘着嘴,看上去很委屈。
张员外捋着胡子,在地上轻度方步,“嗯,这样吧,那就拒绝,一个县太爷也没什么好怕的1
张员外说完就向前厅走去,木方觉得人家的家事还是少掺和,“依然妹妹,我先走了啊1木方推开门,抽身要走。
“你站住1张依然气势汹汹的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回头扔下一句话“是个男人就要负责1
“哎!.....”
木方郁闷死了,我说什么了,怎么就到负责了!
回到房子,看见罗正正在呼呼大睡,木方躺在床上,考虑着下一步的打算,胡梅的提议是可取的,但是现在看,时机还不够成熟,首当其冲的是自己驾驭不了这样的局面,经验资历上欠缺,最重要的是没有实力,这时候去很容易被人宰割!
比较苦恼的是,还没个人可以商量,自己对这个社会并不熟悉,皇权社会,一句话说错可能都是杀身之祸!
绩哥倒是可以,但是绩哥除了喝酒就是.....
西风客栈!绩哥和张一白到现在还没又回来!
木方走在街上,向着西风客栈走去,三天中元节过完了,大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唐朝的街道还是很宽很直的,几乎遵循着横平竖直的原则,规划性很强,比如主街的宽度多少,副街的宽度多少,以及胡同多宽都有明文规定,每座城都对城区进行划分,形成很多个功能区,比如市场区、居住区、政府机关、庙宇.....
木方现在走的就是一条副街,迎面的北风吹得耳朵生疼,双手捂住耳朵,后面传来马蹄声。
没有回头,因为唐朝骑马出行的人很多,忽然肩颈处被重击了一下传来剧痛,木方的身体瘫软下去,一只手将他提起来搭在马背上,疾驰的马蹄扬起一溜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