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寒等着看这戏剧性的故事越来越精彩。
他更期待着,乔笙如何选择,不枉他回到江城,回来的每一天,都精彩无比!
陆慎寒又同冥说了陆家的事情,冥沉默片刻,给出了一个时间。
“十天后,计划开始。”
又是十天后!
陆慎寒简直要笑出来了。
十天后是平安夜,他要在这十天里准备好一切,这段时间无法去宝贝儿面前晃悠了,不过没事,十天,转瞬即逝。
到那时,精彩,拭目以待!
时间已过去两天。
积雪融化,天气越来越冷。
乔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怕陆慎寒骚扰自己,她的那部手机一直在关机,每天除了陪伴安安后就是去公司,两点一线。
那些八卦的,沸沸扬扬的新闻乔笙并不知道,她只看与工作有关的事情。
公司倒是知道的人不少,毕竟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
茶水间里每天聊的话题就是陆廷渊结婚的事情,只是在乔氏,陆这个姓是忌讳,大家只敢背后偷偷议论,这些话,自然也就传不到乔笙的耳朵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江城下了第二场雪。
雪要比第一次还要大,从夜晚就开始落下,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积雪已经很厚,道路上一直在撒盐扫雪,也无济于事,再加上夜幕降临,那些融化的积雪变成水后,又变成了薄冰。
这个时候开车是很危险的时候,好在小区离公司不远,她走回家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公司已经下了班,乔笙处理着手头的事情晚了一些,时间到八点的时候,她给乔之意打去了电话。
刚一接通,传来了安安软软糯糯的声音。
“妈妈,你忙完了嘛?妈妈辛苦了,安安亲亲妈妈好不好呀?”
“亲亲妈妈,木马~”
“妈妈,舅舅准备了热腾腾的好好吃的火锅,安安都闻到香味啦!等妈妈回来,我们一起吃饭饭呀。”
“对啦,妈妈,中午安安喝完药药后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安安觉得眼前不是那么黑了,舅舅抱着安安去壁炉旁边的时候,安安好像能感觉到眼前红了一些。”
“妈妈,这是不是说明,再过不久,安安就能看到啦!”
小家伙幸福又甜甜的声音传来,乔笙再累,听到自己宝贝的声音后,瞬间放松下来。
乔笙靠着软椅,一一回应着她的安安。
“妈妈忙完了,准备回家,给安安买好吃的栗子蛋糕当饭后甜点好不好?水果就吃香甜的哈密瓜。”
“妈妈听到后好高兴,妈妈一直都相信,安安能重新看见,安安那样的乖,那样可爱,天使是会保护安安的,安安乖乖的,和舅舅一起等妈妈回家。”
“妈妈也亲亲安安,妈妈最爱安安了。”
那头的小家伙咯咯笑着,又撒娇了好一会儿后依依不舍的将手机递给了乔之意。
二哥叮嘱她记得戴好围巾,注意保暖,路上小心一点,免得摔倒,说了好半天后,乔笙终于出声打断。
“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什么话!你在二哥眼里,永远是个小妹妹,哪怕你到八十岁,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小孩子。”
“二哥说的都记住了吗?雪天不好走路,一定要万分小心!哪怕晚点回家也没关系,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
乔笙连连说着好,确保自己该叮嘱的都叮嘱到了后,乔之意才挂了电话。
乔笙的脸上浮着笑意,最近这几天日子过的平淡,却很幸福,她喜欢这种细水流长的小温暖,她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收好了手机,乔笙拿着包和帽子围巾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集团的大门,寒风卷着雪花迎面打来。
雪要比她想象中要大,乔笙用厚厚的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睫毛眨了眨,从围巾的微小缝隙里呵出的白色雾气里,雪花飞舞着。
乔笙走在路上,没几分钟的时候就感觉有冰晶覆盖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冷意钻进了每一个毛孔,她穿的再多,也觉得瑟瑟发抖。
她是很怕冷的。
小时候她不怕,怕冷这件事,似乎是从嫁给陆廷渊时开始的,那个时候除了男女之事,陆廷渊很少回庄园里,冬天来临的时候,那张大大的床显得格外空寂凄冷。
乔笙每个晚上都是蜷缩着身子入睡的,她那时以为是天气冷,所以被窝里也是冷的,如何都温暖不了。
如今她才明白,天冷只是一个借口,陆廷渊不爱她的那个时候,她那颗满怀期待和爱意的心,也是会慢慢变冷的。
后来怕冷是因为进了监狱,她挺着大肚子,生活在又冷又潮的监狱里,身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病变差,所以骨子里,才越来越怕寒冷。
幸好后来有沈聿,她那副破烂残缺的身子,才一点点的恢复,痊愈。
沈聿一直在治愈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乔笙忽然想念一个拥抱。
越冷的天,她越想念温暖。
乔笙失了神,也就没注意到面前忽然的人。
咚的一声,她撞在了那人的怀里。
乔笙急忙道歉,抬头看去的时候,是张陌生的面孔。
不过看了几眼,她又觉得有些眼熟,对面的人倒是认出了她,出声道,“你不是那日在医院的那位女士吗?”
医院?
乔笙恍惚了几秒。
“你是,秦余?”
她记起来了,那个时候她把眼前的男人误认为了沈聿。
面前的秦余点点头,脸颊冻得泛青,“是啊,是我。”
乔笙嗯了一声,看着他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羊绒衫,这种大雪天穿成这样,他也不怕冻着?
乔笙正要让他快回家时,秦余指着旁边的店,“这是我的琴行,女士,你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琴行吗?她扭头看去。
上面亮灯的招牌写着四个字。
余生琴行。
这样浪漫的名字。
不过她急着回家,没时间去里面看一看,何况弹琴,她早就忘了弹琴的是什么心情,抚摸琴键,是什么感觉。
秦余已经过去打开了门,站在了台阶处,邀请着。
“再见面也是有缘,店里又刚好有煮好的红茶,进来小坐一会儿吧,乔小姐。”
乔笙脸色微变,目光看向了秦余的那张脸。
她有说过,她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