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碗筷坐了下去,让这四个男人面对面坐。
气氛到这又凝固住了。
好尴尬。
救命。
姜暖暖努力维持笑容,“我去拿点酒吧。”
顾时洲带了一瓶麦芽威士忌,她开了酒,先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路过顾廷宴时,她换成果汁,“胃不好,你喝酒。”
俊逸沉稳的男人抬了抬下颌,“今天可以喝果汁。”
在他似有优越感的下一秒,姜暖暖又给翟蘅倒了果汁,“你身体不好,也喝果汁吧。”
“好。”翟蘅勾勾唇,慢条斯理的将杯子递给她,又看顾廷宴一眼。
最后到翟霖,姜暖暖同样给他了果汁,“你跟你哥喝一样的,少喝酒。”
以为受到优待其实并没有的顾廷宴,下颌收紧,又冷漠下来。
顾时洲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晃着红酒杯,“那一起碰个杯?祝你开业大吉?”
“好呀。”
杯子轻碰,姜暖暖笑容灿烂说了谢谢。
后来餐桌上,谈话内容就正常了许多,顾时洲不再刻意引到话题,翟霖从始至终话都很少,但他吃的很多,第一次吃姜暖暖家里的平常菜,他觉得很好吃。
姜暖暖给他添了两次饭,还额外附赠了餐后小甜点,一颗小糖果,是路过他身边时偷偷塞进他掌心里的。
细腻的手指毫无预兆的钻进指缝里,留下带有她体温的水果糖。
翟霖呆了呆,抬眸看她,正在面前拿筷子简单挽发的女人,短毛衣往上提了几分,露出一截小白腰,细的盈盈可握。
他的心忽然被捶了一下。
系统66:“支付宝到账000万,翟霖好感度3%。”
听见提示声,姜暖暖往他那看了一眼,垂下手,面颊散落几根发丝,筷子插在发间,温柔漂亮。
翟霖猛地收回目光,起身去了阳台,外面的冷风一吹,心里的那股燥热顿时平息了下去。
他拆开糖果放进嘴里,舌尖抵了抵,尝出这是桃子味的。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到此,翟霖又觉得心口有点热。
系统66:“支付宝到账1000万,翟霖好感度33%。”
吃完饭,姜暖暖提了垃圾要下去丢,顾时洲帮她提了一袋,“走吧。”
她想了想,拿出自己的鸭舌帽套他脑袋上。
他看了眼被压下来的头发,皱眉,“干嘛。”
“脸太招摇。”姜暖暖打开门,“走吧。”
翟霖从阳台下来,“我来。”
他拿过姜暖暖手里的垃圾袋,跨出门,先一步下了楼。
感觉是被他防着自己会欺负姜暖暖,顾时洲轻啧一声,跟着出了门。
姜暖暖眉毛微挑,感觉手机震动,拿出来看了看。
是斐堇召发来的消息。
他看到她工作室开张的新闻了,祝她开业顺利。
她给他回了个消息:谢谢,你回学校了吗?我还在加班。
斐堇召:嗯,在忙着准备毕业资料。
姜暖暖笑了笑:那下次你再帮我重新庆祝吧。
斐堇召:重新庆祝什么?
姜暖暖:开业大吉呀,一个人很孤单的。
那头,坐在寝室内的斐堇召勾了勾唇,回了个嗯。
“叩叩。”
郁泰敲了敲他的桌子,“堇召,楼下有个女人指明要见你。”
“谁?”他抬眸。
郁泰摊摊手,夸张道:“不知道啊,就是一辆林肯车里的人,看着怪有钱的,你从哪认识的?”
斐堇召皱了皱眉,走到窗边往下望去。
一穿职业套裙的长发女人夹着香烟,妆容淡雅精致。
郁泰在旁边说:“反正就是找你的,说她姓斐,跟你一个姓唉,难道是亲戚?你还有亲戚?”
斐堇召默了默,“我去看看。”
这边晚餐结束,姜暖暖送一行人下楼,电梯里几人站得满满当当。
她挤在最后面,后背贴着墙壁,左手悄悄牵着顾廷宴,右手被顾时洲捉着挠手掌心,整个人僵硬不敢乱动。
但凡前面两个人回头一个,她都得露馅。
“叮。”
电梯下降半途,进来一贵妇。
正在妇友群聊天的她,看见眼前几人愣住了,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看花眼后,脱口而出一大串尊称,“翟大少,二少,顾总,顾二爷”
翟蘅点点头,微微让开一点身子,“进来?”
“进好的。”
贵妇僵硬的迈进来。
“几楼?”
“额,到地下室。”
什么鬼,平常她老公见面都要预约时间的人,今天怎么挤一栋电梯里了,都来她们碧水湾这小破庙是要干什么,集体买房在这了?
一行人到了地下室,最后面的姜暖暖冲着贵妇点点头,走出去送几个男人上车。
还愣在电梯里的贵妇终于搞清楚,回过神来噼里啪啦在妇友群里打字。
花开富贵:斐欣,我看见你未婚夫跟翟大少,还有他俩的弟弟大半夜跟一个女人在碧水湾!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看着这么亲密!还老往我们小区串。
群里炸了锅,斐欣没看手机,只是盯着身边清冷朴素的斐堇召,向他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斐欣。”
斐堇召一脸冷漠,“什么意思?”
见他没礼貌,斐欣收回手,毫不客气的说:“意思是,你是我父亲早年出轨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斐堇召的手猛地握拳攥紧,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顾廷宴没回阳光华庭,他看着几辆车陆续离开,跟随姜暖暖的脚步返回楼上。
电梯门一开,她连家门口的密码锁都没来得及输入,被男人翻身抵在门上,低头亲吻。
“顾廷宴你唔。”
他亲的又怒又重,带着十足的醋意。
“说你喜欢谁?”
看着她刚刚温柔弯腰给翟蘅整理腿上的毛毯,一一和他们拥抱道别,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再抑制不住情绪。
他实在讨厌她身边出现那么多的男人,姿态还如此亲密。
她明明属于他。
男人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手指摸进毛衣边沿,带着外头的凉意,顺着腰窝不断往上。
姜暖暖猛地瑟缩,惊惧道:“我们有事进屋说!”
毛衣摆向上推了推,莹白肌肤紧贴他的灰色西装,她缩在他胸前,感觉快被剥干净了。
“求你了,这还是门口。”她呜咽着咬唇,脚尖点地,长腿微颤。
顾廷宴咬着她的耳朵,沉声道:“你太不乖了。”
门边的电梯又响了,有人正在出来。
姜暖暖吓的又往他怀里钻,按住腿上的大手,惊惧道:“进去进去!你要我说什么都行!”
她总不能在人前被看光吧!
在那人走过来前,她被一把抱起进了屋里。
玄关的灯亮了又灭,传来磁性沙哑男人的重复提问,“告诉我你现在喜欢谁?”
姜暖暖趴在玄关柜上,温暖的掌心贴着她不着一缕的脊背缓缓下滑,她惊呼求饶,“我当然最喜欢你,你怎么还不高兴!”
前面她还以为哄好了呢。
看她要被逼出眼泪,顾廷宴有些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将她抱上柜子,低声哄她,“你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