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作用,让范卓远忽然心生一个念头,他手中有一堆魔门功法,还有极乐八识论里面的种种佛门武学。
这样一来,他岂非可以随时伪装成任何人,处理一些自己不便处理的事情?
到了这里,范卓远算是明白童子功大成以后的种种帮助。
然而他又心生疑惑:如今童子功圆满,我平日再加以锤炼肉身,那么就达到人类能够达到的最强状态。
不过到了极限以后又该如何突破?五气朝元相当于内功体系的先天,但是比起战斗力而言显然要比先天境强上不少,系统似乎并没有给出继续突破的方法,接下来气血体系又该如何发展?难道要我自己另外想办法吗?
正思考的时候,系统再度传来提示:
“三十点业力值剩余,是否探索原初世界?”
系统从来都不会主动提醒范卓远去探索原初世界的,范卓远还打算将业力值积累满一百点,然后破解极乐八识论的功法奥义。
但看到这个提醒,他不免心生疑惑,系统为何会主动提醒自己探索原初世界?还是说原初世界藏有气血体系突破的方法?
而此前两次探索原初世界,给予范卓远的诡异感越发严重,他犹豫再三现在要不要再去探索一番。
三十点业力值可以探索三十分钟,但这三十分钟的探索能发现更多线索吗?
从原初世界范卓远的家到达他父母所在的学校及医院,如果不借助载具,就这般狂奔过去起码要一个小时时间!
虽然范卓远很好奇,但他决定还是暂时不去探索,除非让他找到能够直接到达父母所在的大学与医院的方法,否则他不愿浪费辛苦得来的业力值。
如今气血体系与内功体系都已到达某种极限,看似只有以内功体系的道心种魔先往破碎虚空努力,才能提升实力极限。
范卓远却想起了极乐八识论中有关三脉七轮的论述,三脉七轮类似于内功体系,两者十分相似,可以看做是走了不同经脉路线的内功体系。
但是三脉七轮,通过七轮似可将真气与气血结合贯通。
而范卓远现在气血体系与内功是相互隔离的,或者可以在修炼道心种魔的同时,尝试修炼极乐八识论中的脉轮之法,看看能否将两个体系融合起来。
正探查身体的时候,李纲忽然派人将范卓远叫去府衙之内商讨要事。
范卓远一下从精神世界出来,开始面对当前更加现实的情况,前往了府衙的白虎节堂。
如今自皇帝赵佶发来的申斥已经过去一个月。
好在金军已被彻底驱逐离境,否则按照朝廷的乱命,在当时那个节骨眼上与金军决战,恐怕燕地必然难守。
当下虽然获得了胜利,但朝中催促李纲、王禀、范卓远、种师道、种师中几员文臣重将速速回返京师复命。
具体封赏还未下达到前线,令各军当中对朝廷做法很是疑惑。
这般胜利,可说是大振大宋雄威,不说封赏,连最起码的口头嘉奖都没有吗?
众人各怀疑惑的来到白虎节堂,李纲只是公事公办的宣导了朝廷旨意,要求众位将领在三日内安排好防务,而后一同回返京师。
其中种师中的西军也要南下,听说南边几个州府又发生叛乱,是因皇帝加征花石纲等税赋的缘故,似有重现当年明教叛乱之事。
最后只留下范卓远和李纲在白虎节堂内没有走。
此时白虎节堂内只燃着一座蜡烛,光线显得极是昏暗,明灭不定的烛光照在李纲脸上,将他那张向来严肃的面容映衬出几分阴沉。
“恒武,本官收到消息,蔡京与其余诸党,要对你的恩主童贯下手了,追究金军攻破渝关,以及刘延庆暗中投降金军之事。”
范卓远眼神闪烁不定,沉声道:“所以覆巢之下无完卵,范某与王将军等被童帅简拔起来的将领,此番抗金定是有过无功了。”
话说,,,版。】
李纲叹了口气,说道:“朝中自王安石变法以来,旧党与新党之间的斗争就一直不断。
蔡京虽有着新党首领的名号,其实一向察言观色,惟帝命是从,将这大宋江山搅得乌烟瘴气。
原本童贯与蔡京是一党的,不过随着燕云被拿下,童贯便与蔡京反目成仇。蔡京是绝不可能让童贯这个近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本官知道你与王禀皆是为国尽忠之辈,此番金军入寇,若非二位劳心尽力,苦战厮杀,又怎会重创金贼,护我大宋安定。
此次回返京师后,我必会在御前为二位尽力周旋,绝不让忠义之士寒心!”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希望范卓远到时抛弃童贯,转头朝中忠直之臣。
可范卓远心中却是敞亮,知道按照李纲的意思,是希望未来将范卓远、王禀留在燕地,而后发展出一个类似西军一般错综复杂内部制衡的世代将门,永生永世的拱卫边关。
对于关外之地,以及出关灭国根本毫无兴趣,似乎只要能稳固如今疆域已是心满意足。
但范卓远更清楚这些事情李纲未必说了算,甚至此次返京,李纲也许自身都难保,不过宋朝不杀士大夫,再如何李纲也顶多是被踢出京师,影响不会很大。
想到这里,范卓远也没有多说其他,只回道:“此番入京以后,且看朝堂诸公如何处置吧,范某问心无愧便是。”
范卓远话语中虽未有明确的投效之意,不过也没有为童贯说话,李纲觉得也算是一种成功,他最担心的就是范卓远铁了心跟阉宦一条道走到黑,那将来就只能做对手。
而此时,汴京,后宫之中。
皇帝赵佶正在欣赏自己布置的园林奇石,十分惬意。
身旁陪伴着一个艳名闻名京师内外的女子——李师师。
赵佶是个行事轻佻荒唐的艺术皇帝,有喜欢逛青楼的特殊爱好,李师师就是他在青楼当中特别喜欢的名妓,甚至时常带入宫中欣赏这些奇花异石。
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奇花异石背后,造成了多少平民百信倾家荡产,只在乎自身享受。
对于不断起事的百姓,只关心朝廷能不能镇压下去,能够镇压下去,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反正流出的血他又看不见,破产家庭的痛苦,他也不在乎,只要自己爽就好了。
像几个月前完颜娄室杀到汴京城下的事,一次他就受够了,看到荒野中惨死的百姓,以及一颗颗被筑成京观的上四军首级,他想起来只有呕吐和恐惧。
所以即便后来有范卓远与种师中的大胜传来,他的惊喜也只是一时,此前的惊吓却是真的,因此对二人的功劳不以为意。
在蔡京挑拨下,并不打算封赏几人。
旁边陪伴他的李师师,谈笑间几句话便哄得赵佶笑逐颜开,如果不是她青楼女子的身份,在宫中争宠的话,将没有任何妃子能够竞争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