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秋踉踉跄跄的起身,但盘腿坐得久了,双脚发麻,她朝着傅庭深张开手臂,清冷的嗓音夹杂着一丝软糯,“腿麻了,你抱我。”
女人的眼眸黑白纯粹,朦朦胧胧的带着一层湿意,带着不清不楚的无辜,又格外勾人。
傅庭深的喉结一滚,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他走近,这才看清了沈清秋脚边散落的各式各样的酒瓶。
啤的,白的,洋的。
难怪一个个喝得像灵魂出了窍似的。
不过好在沈清秋看上去没什么事儿。
在他的印象中,沈清秋好像没醉过。
傅庭深将人打横抱起,沈清秋顺势靠在他的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傅庭深,我今天特别高兴。”
“为什么高兴?”傅庭深垂眸看了她一眼。
沈清秋没说话。
见她如此安静乖巧,傅庭深的眸底掠过一抹微妙的暗芒,“清清,你醉了没?”
沈清秋有问必答,“没有。”
稍稍沉默了片刻,她望着傅庭深,再次说了一句,“我今天特别高兴。”
已经重复两遍了,现在傅庭深可以肯定,她十有八九是喝醉了。
傅庭深没有和她再说什么,将她打横抱起后,转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的江牧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这几个怎么办??
“你们自己看着办。”傅庭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抱着沈清秋大步流星的离开。
上了车,沈清秋很自觉的从傅庭深的怀里爬了出来。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仍旧保持着往日端庄优雅的姿态。
“要睡会儿吗?”傅庭深问。
沈清秋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女人的眼神却透着几分清澈的迷离,强撑着精神,使得她的眼底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楚楚可怜。
傅庭深的喉间一紧,幽深的瞳眸深处霎时间浮现出不安分的欲念。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将女人搂入怀中。
沈清秋靠在他的肩膀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吸了一口气,“好香。”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傅庭深的颈窝,惹得他身体内的某根弦骤然紧绷,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微微蜷缩着。
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湛黑深沉的瞳眸,涌动着蠢蠢欲动的暗瘾和欲念。
这时,沈清秋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更加贴近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的好香。”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傅庭深的冷静自持瞬间被瓦解,只觉得一股火气一股脑的涌向了小腹。
他垂眸看着沈清秋,手臂勾着她的腰肢,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游走,沉冷的嗓音染着情欲的低哑,透着砂砾的质感,“喜欢?”
“嗯。”沈清秋鼻尖在他的颈间蹭了蹭,犹如一只窝在怀里撒娇的猫儿,“喜欢。”
傅庭深圈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拽进怀里,指尖拨开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嗓音又低又缓,格外的蛊惑撩人,“晚上让你闻个够。”
坐在前排的傅鑫和傅淼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该说不说,先生这招趁人之危着实让人有点没眼看。
然而,喝醉的沈清秋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她眼底闪烁着盈盈笑意,“一言为定。”
傅鑫和傅淼,“……”
得,小白兔上套了!
车子一路飞快的行驶,最终顺利抵达了檀宫。
傅庭深扯下脖颈的领带,解开了两粒纽扣,精致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接着又将袖子挽上去一截。
他弯腰拿出拖鞋,蹲身帮沈清秋换上。
随着他的动作,衬衫的领口更加敞开,能够看到他结实的胸肌。
沈清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脖颈,嗓子一滚,眼神越发的炙热,不知在想些什么。
换好鞋,傅庭深牵着她的手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你先回房间等我,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他说着,转身离开。
谁知沈清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今天特别高兴。”
“我知道。”傅庭深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乖乖等我。”
但沈清秋却固执的不肯松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生怕他下一秒跑了一样。
傅庭深垂眸看了一眼,随后缓缓地掀起眼帘,唇角微微上翘,深邃的瞳眸氤氲着笑意,“既然不想喝,那就不喝了。”
下一秒,他的手掌扣着女人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
次日清晨,沈清秋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酸软。
她的喉咙更是干哑的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
她看着卧室里的一片狼藉,怔愣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昨晚真的喝断了片,根本不记得刚发生了什么。
但那种被抛上云端,又跌落下来的感觉却记忆犹新。
半个小时候,沈清秋挣扎着起身走下了楼。
刚一出门,恰好看到了上楼的傅淼。
傅淼怔了一下,抿唇压下唇边的笑意,恭敬地喊了声,“沈小姐。”
沈清秋轻微颔首,从傅淼身边走过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醒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傅庭深转身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沈清秋。
沈清秋点了点头,掀起眼帘望去,一眼看到了傅庭深脖颈的痕迹。
那明显的印记,哪怕衬衫被系得严丝合缝也难以遮盖。
真是没眼看了。
沈清秋僵硬的扯了扯唇,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走向了餐厅。
吃过东西后,沈清秋坐在沙发上,暗暗打量着傅庭深,“你今天不去上班?”
“身体不便。”傅庭深抬眸看向她,眼尾氤氲着浅淡的笑意,伸手指了指脖颈,“得好好养伤。”
在他手指的牵引下,沈清秋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看到那醒目的痕迹,她只觉得脸颊一热,心虚的耷拉着眉眼。
沈清秋拿着手机借口,“我问问其他人。”
说着,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她拨通了安衾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被接起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听到秃鹫的声音,沈清秋的眉心微蹙,“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