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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这副卑躬屈膝的姿态,审讯室外的人不禁看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们局长见到沈清秋不但毕恭毕敬,甚至还带着一丝……惧怕?!
难不成被关在审讯室里的女人是什么能吃人的洪水猛兽不成?!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时,只听周局再次出声,“沈小姐,实在抱歉,今天的事情纯属是个误会。我手底下这帮小兔崽子听风就是雨,办事不利,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他们置气……”
“周局长,您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跟他们置气?”沈清秋说这话,将自己被铐着的双手举起来晃了晃。
手铐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银晃晃的光芒。
“哎呦呦,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知是内心太过焦急,还是被沈清秋的话给吓到了,周局长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忙不迭的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慌忙的擦拭着,“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办事不利,您前往那别往心里去,要是因为这一点小小的误会,影响了边境的治安,这个罪责我们实在担待不起。”
闻言,沈清秋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她的指尖拨动着手铐,“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当然可以。”周局长恨不得立刻送走眼前这尊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生怕下一秒沈清秋反悔,“来得路上,我刚刚接到了新的证据,足以证明您的清白,都是误会,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手脚麻利的帮沈清秋解开手铐。
于是沈清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余队长走到周局面前问,“局长,咱们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行吗?”
“怎么不行!”周局长用帕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该庆幸,咱们能把这尊大佛送走!”
余队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局长,她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闻言,周局长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却对他的用词表示认可。
的确是挺夸张的。
谁特么能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边境赤炎军团的高阶人员。
这些年边境动乱能够得到镇压,可以说赤炎军团的人功不可没。
得罪了赤炎军团的人,只怕他的仕途可真是要走到头了。
正想着,只听沈清秋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周局,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沈小姐但说无妨。”周局长猛地回过神,快步走上前,“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鞠躬尽瘁。”
听到他的回答,沈清秋红唇缓缓上扬,勾起一抹明艳动人的弧度。
——
封聿得知沈清秋被警方带走后,就一直蹲守在警局门口,生怕有什么变动。
他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一根烟,不忘调侃电话那端的傅庭深,“我没记错的话,昨晚你们两个刚刚你侬我侬,缠缠绵绵,怎么听到你女人被抓了,一点都不紧张?你还真是拔吊无情。”
听到沈清秋被抓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汇报给傅庭深,倒不是兄弟情深,完处于看热闹的心态。
从昨晚傅庭深连夜从海城赶到江城,就为了哄女人开心,这要是知道心爱的女人进了局子,不得急得上蹿下跳。
谁知道傅庭深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整个人淡定从容到令人发指。
“如果二十四小时后她没有出来,我会过去解决。”说完,傅庭深没有给封聿开口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
封聿一言难尽的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这特么是什么恋爱方式?”
转眸间,他视线的余光瞥见从警局走出来的沈清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卧槽?”
封聿打开车门走下车,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清秋,又看了一眼警局的方向,“你就这么走出来的?”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不然呢?我一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难不成还能越狱?”
“啧,有点意思。”封聿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清秋的身上,眼底闪烁着玩味儿的笑意,“他们没有为难你?”
沈清秋莞尔一笑,“瞧你说的,秉公办事,有什么好为难的。”
封聿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是吗?!”
沈清秋径直朝着车子走去,傅淼打开车门时,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沈小姐,林翘和何念在酒店房间等你。”
沈清秋轻微颔首。
——
酒店内,何念看到安然无恙回来的沈清秋,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走错路。
她敛起心底的思绪,走上前,恭敬地喊了声,“沈总。”
沈清秋点了点头,她直接开门见山问,“有什么想说的?”
这下反倒让何念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抿着唇,思索了片刻,将自己和傅谨言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对不起秦氏集团的事情!”
“我知道。”沈清秋眉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说你的手里有录音?”
何念点了点头,“有的。”
她把手机递给沈清秋。
沈清秋看向傅淼,“把东西拷贝一份,明早送到警局。”
“是。”
一切准备好后,沈清秋再次看向何念,“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沈总。”
等她离开后,傅淼看向沈清秋,“沈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这件事情总是不要反击的。
沈清秋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浓稠的夜色,眸底闪烁着不清不明的寒芒,“自然陪他唱完这出戏!”
次日清晨,秦氏集团一行人再次出发。
当然沈清秋并未在其中。
他们的出现,顿时掀起了一阵舆论浪潮。
“这年头还真是不要脸走天下,公司做出那样的丑事,怎么还有脸参加峰会?”
“在场的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他们秦氏集团知法犯法,也配与我们坐在一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舆论越发的偏激,坐在台上的傅学礼却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反而任由大家随意发表言论。
“傅先生,需不需要把他们请出去?”旁边的负责人询问傅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