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商京墨突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贱兮兮的笑道:“哎,深哥,该不会小嫂嫂不肯接纳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
电话对面一片寂静,这让商京墨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深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只要你勾勾手指,独立州的那帮女人还不得……”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傅庭深这边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商京墨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忍不住吐槽,“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挂我电话!还是不是手足兄弟了!”
“活该!”梁少则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真该庆幸,他这会儿没杀过来。”
商京墨看着他,好半晌,语调耐人寻味道:“照你这个意思,深哥对她是认真的?!”
梁少则没有说话,只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商京墨。
两人相互对视了片刻。
这些年他们流连花丛,放纵消遣,唯独傅庭深始终孑然一身。
那时候他们都觉得傅庭深这个人太过冷血,以至于对儿女情长,男欢女爱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如今看来并非不感兴趣,而是那些人根本不足以让他提起兴趣,更遑论动心。
忽地,商京墨轻笑一声,“这可就有意思了。”
以傅庭深的身份地位,独立州的长老会绝不会允许傅庭深娶沈清秋。
而且傅家也绝不会同意!
这些年他们与长老会的人分庭抗争,倘若因为一个女人彻底撕破了表面维持的和谐,他想再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
另一边,傅庭深走进浴室冲了一个澡。
再次出来时,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真丝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胸前的领口敞开,露出他傲人的胸肌,以及胸腹部的肌肉线条。
墨色的发丝微微凌乱,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顺着他的胸口缓缓滑落,描绘着肌肉线条的纹路,最后没入最深处。
漫不经心的慵懒姿态中,透出凌厉的野性不羁。
与他平日里那副高贵禁欲的姿态判若两人。
然而这样的他却比被西装革履禁锢的他更加真实鲜活。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傅庭深以为是江牧送东西过来,没多想,径直走过去开门。
然而房门打开,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沈清秋。
傅庭深握着房门边缘的手指骤然收紧,眼底掠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慌乱和紧张。
他抿了抿唇,嗓音因为紧张而艰涩,“你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里?”
与傅庭深相处了这么久,沈清秋还是第一次见到傅庭深如此野性不羁的一面。
尤其看到他傲人的身材,竟有种想要摸一把的冲动。
只是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即刻扼杀了这个邪恶的想法。
她垂下眼帘,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庭深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唇角不由得向上勾了勾,伸手将她拉进了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沈清秋背贴着房门,被傅庭深禁锢在怀中。
“这个是送给你。”沈清秋将拎在手中的购物袋递给他。
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伸手接过东西,随后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
他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什么时候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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