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家里的侍卫伤到你了?”
听到苏漪受伤了,秦昭寒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绝对不能让徐崇通过伤口追查到苏漪的头上,不然苏漪的身份就暴露了。
“不是,徐崇家里的那些废物哪里是我的对手,是我在偷到名册以后遇到了一个同类,过了两招。”
那人也是冲着这花名册来的,说不定也是皇室的人。反正这水是越来越浑了,自己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竟然还有人盯上了这本名册,而自己竟然全然没有察觉,那人的消息难道比自己还要灵通?
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昭寒决定加强对朝中人的监视。
想了一会,他转过身,入眼看到的就是苏漪白皙的肩膀!
秦昭寒:!!!
“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慌乱转过身,可是又想到了苏漪手臂上那抹刺眼的猩红,重新转了过来,看了一眼确定以后就移开目光。
“你的伤很重。”
苏漪脱下衣服,露出一半的肩膀,伤口果然在刚才躲避徐慧的过程中裂开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能不知道吗?这都深可见骨了。”
她疼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想着是不是应该死了重新来,不然这么大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边的秦昭寒眉头紧皱,语气认真。
“孤去给你请太医过来。”
没一会,一个提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就进门了。
先是诊脉,又是检查伤口,开始给苏漪的伤口消毒。
期间因为实在是太疼,苏漪龇牙咧嘴。
“疼啊,太医,这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酒精碰到伤口,疼的苏漪直哆嗦。
太医愣了一下,虽然语气很诚恳,但是说出的话很让人心寒。
“娘娘的伤口太深了,需要缝合,若是好好护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康复了。”
“半个月?!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那岂不是等自己回去的时候也就好了?她得白疼半个月?
太医一愣,没听明白苏漪说的是什么意思,又问了一遍。
“娘娘,您说什么七度?”
苏漪:...“空间。”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又和空间有什么关系。
苏漪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只好大手一挥。
“行行行,你说缝合就缝合吧。”
正好,自己可以尝试一下什么叫做麻沸散,顺便还能把这个药方偷回去,没准自己以后就是著名考古学家医学家了!
可是苏漪好不容易忍过了疼的不行的消毒步骤,却转眼就看见太医直接把一枚绣花针拿起来在火上烤了一会,随后就要扎她。
苏漪察觉到不对劲,在老头认真的状态下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等会,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步骤?”
麻药呢?生缝啊?
太医和秦昭寒都是一愣,齐齐的看向她问了一句。
“什么步骤?”
苏漪:...“就是麻沸散啊?就是缝合要喝的那个,喝了就睡着了不怕疼了。”
该不会是没有吧?
太医眨眨眼,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麻沸散,喝了就睡着了,就不疼了?哪有这种东西?喝了就睡着了本就死了吗?
秦昭寒也是奇怪,从来没听说有这种药,难道这是苏漪那个世界的东西?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神奇之物。
看他们俩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态度,苏漪承认自己慌了。
“生缝啊,你当我是关公呢?”
太医本来觉得这位娘娘是做梦了,但是对方是陛下宠爱的贵妃,他还是决定耐心解释。
“娘娘,您说的什么散这里是没有的,但是您说的您要睡着了缝合到是可以,娘娘您可以现在就入睡。”
苏漪:...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挺幽默的。
“那我不缝合了。”
是在搞笑吗?没有麻沸散自己非得疼死不可,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重来。
就在她刚刚冒出这种方法的时候,系统贱嗖嗖的跳出来提醒道。
“宿主,您不能这样肆意妄为,这属于是典型逃避行为,与任务完成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系统不予支持。”
苏漪:...
“狗系统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做牛做马这么多次,让我充分利用一下自己的能力怎么了?”
系统这个时候显示了他的钢铁般的意志。
“不行哦宿主,你自己加油!”
说完,系统溜之大吉。
苏漪:!!!
行,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淦!
苏漪两眼一闭,英勇就义一样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来吧!”
感觉她下一句要接的就是十八年以后老子依旧是个好汉!
“从前没发现你这么胆小,不过是缝合伤口而已,有那么害怕吗?这可和你当初的样子不太像。”
秦昭寒想到苏漪当初毅然决然赴死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个不怕疼的。
苏漪心烦的很,她这个人是很怕疼的,尤其是这种长时间的疼痛。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高高在上不用受伤呢,你还说我,你知道缝合伤口是什么滋味吗!”
苏漪语气强硬的呛声回去,平时她也没少和秦昭寒斗嘴,这男人都是决不让步的样子,但是这一次,他罕见的沉默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漪看着男人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心里有点毛毛的,这家伙不会生气了要打自己吧?
就连一边的太医都捏了把汗,这贵妃娘娘真是胆大,竟然敢和陛下这么说话。
但是秦昭寒竟然真的没有生气,反而坐在了苏漪身边。
“若是疼就喊出来,或者朕的手臂给你咬。”
听到秦昭寒这么说,苏漪顿时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他。
“秦昭寒你没事吧?谁要咬你啊。”
还别说,这秦昭寒不烦人的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这绅士风度倒是有几分自己男神楚墨白的样子,说起来她有点想念男神了,今晚看看男神演的电视剧吧。
说完,她转过身看了自己的手臂和拿着针的太医一眼,咬了咬牙。
“缝吧!我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