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一听,都气笑了:“我说老太太,你抬头看看这牌匾,上面写着的是郡主府,可不是你们老李家!人家女儿给自己家里办丧事,与你何干。”
“就是啊,我们大老远的运送棺材过来,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赶紧让开,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这些办丧事的人也没了耐心。
玉山眼圈红润,呵斥道:“你让不让开,你不让,我就报官了!”
“那你报官啊,我老太婆可不吃你这套!”李老太双手拦在门前,大有一副敢进去,就从她尸体上跨过去的架势!
殷九弦拧眉,招招手叫来玉山,压低声音问:“房契地契可在?”
玉山摇头:“已经在这儿僵持了一个时辰了,没来得及去取。”
“你赶紧去找房契地契,再去报官,就说有人强占你的房子!”殷九弦冷冷道。
郡主府离临亲王府很近,当玉山拿着房契地契回来时,官差也来了。
捕头带着两个捕快过来,一来就高声问:“是何人在此闹事?”
“官爷,事情是这样的。”玉山将事情娓娓道来。
随后,还将房契地契全部都摊开给捕头看了,“您看,这郡主府确确实实是在我名下。如今我要与李尔和离,他们理应离开我的府邸。”
李老太没想到玉山真的去找了官差,心中暗骂李尔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回来。
捕头下巴一扬,两个捕快便冲了上去:“把无关人等清走。多大年纪了,真不害臊,还霸占人家孤女的房子。”
那些人一看李老太落下了下风,纷纷嘲弄。
“哈哈哈,当真是不要脸的老货!”
“听见没,这是人家郡主的房子,还不赶紧乖乖让开!”
李老太咬牙切齿的瞪着玉山。
紧接着,心一横,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我死也不会让开的!你们有本事,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进去!”
这下,捕快也束手无策了。
捕头骂道:“你讲点道理,这就不是你的房子!”
李老太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敢招惹她这老人家,眼珠子一转,捂着心口就哀声哭叫:“哎哟,哎哟……我这老骨头怕是要被你们这些人气死咯!”
“……”
这下,更是没人敢上前了。
正当她洋洋得意时,却见殷九弦走到了她面前。
“阿婆,心口不舒服是吧?”殷九弦似笑非笑的蹲在她面前。
李老太逆着光看去,顿时眼皮一跳,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感觉眼前这小姑娘不是啥好人,比她跟她儿子还坏……
果然,殷九弦亮出了一把银针:“巧了,我正好会一点岐黄之术。只需往你身上扎了七七四十九针,就能治好你的心口疼。”
话音刚落,殷九弦指间夹着三根银针,直直扎进了李老太的手上!
“啊!”
“杀人啦!”
李老太痛呼,捕头冷冷道:“人家小姑娘在帮你治病,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诬蔑人家。”
官府不敢动这老人家,可不代表他们觉得李老太是好人。
大家明面上不说,其实心里正暗爽呢。
李老太挥舞着手:“走开!”
可手腕却被殷九弦牵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李老太这才感觉到害怕,自己竟然无法挣脱,这女子的力气竟然大到恐怖如斯!
眼看着又是三根银针即将落下,她终于服了软:“松开,我,我让你们进去还不成吗!”
殷九弦好整以暇的起身,将银针收回了储物袋。
八字胡连忙招呼工人们,将棺材抬进去。
可刚要进去,却见一群黑衣红领的人,持刀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且慢!”
李尔的声音响彻街头,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就连捕头也神色凝重。
黑衣红领……
这分明是城主府的府兵!
玉山一听见这声音,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咬紧牙关,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吃了!
跟着李尔一同走来的,还有一个紫衣少女。
捕头见状,连忙拱手:“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宁彤彤扫了一眼乌泱泱的人和棺材,傲气得像一只白天鹅:“谁让你带人过来的?”
捕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是这位姑娘鸣冤。我等作为衙役,特地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宁彤彤厌恶的目光停留在玉山身上:“你就是李公子那个夫人?”
玉山不知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能咬牙道:“还请宁小姐让开。”
“呵!”宁彤彤冷笑道,“真是个不识好的东西,放着李公子这么好的丈夫不要,成日去外面招蜂引蝶!”
“你……”玉山被气得脸色发白。
殷九弦紧紧皱眉,没有放过李尔嘴角挂着的那抹奸笑。
捕头硬着头皮道:“大小姐,此处晦气,还请您回府吧。”
“我要是回去了,你们这些人不就着了这女人的道儿了?”宁彤彤冷声说,“这府邸,分明是李公子家的!”
玉山心急气躁:“胡说!这院子,是我爹买的,房契地契都在我这儿!”
“呵,谁知道你那份是真是假?”宁彤彤冷笑着,扭头与李尔对视,神色中竟带着一股小女儿家的娇羞!
虞凡压低了声音:“又是情蛊。”
“李尔不是巫师,一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殷九弦说。
李尔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摊在了捕头面前:“请看,玉山明明早在两个月前,就将房契地契转移给我了。”
两纸契约崭新,上面还有官府盖了印戳,甚至还有一段批注。
捕头看着那段批注:“因旧契不慎丢失,今日前来补契……”
众人大惊,官府都盖戳了,说明玉山这下有理也变无理了!
“走吧!”捕头明知道这张地契恐怕有鬼,却又不敢招惹城主千金,只好招招手,带着捕快走了。
黑衣红领的府兵立刻拦在了府门口,大有一副谁敢靠近就宰了谁的架势。
“谁再敢打这座府邸的主意,谁就是在违抗城主的命令!”宁彤彤高声宣布道。
那些抬棺人更不敢动了。
八字胡看向玉山:“姑娘,咱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法子呀。”
他早知这笔银子不好赚,却没想到这么不好赚。
玉山心急如焚,她只好求救似的,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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