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清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被霍檠深给坑了。
这个店怕不是傅司寒的,所以她和沈繁星一进来,他肯定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她起身要离开。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刚起来就摇摇晃晃的。还没有站稳,细软的腰间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给牢牢的抱紧。
“想去哪儿?”
他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叶晚清。
曾经,叶晚清就说过。最喜欢他的眼睛,他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尤其深情。
这一次也一样。
或许是喝多了的原因,她觉得傅司寒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她,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多可笑。
好在叶晚清还保持着点冷静,酒水并没有完全吞噬掉她的理智。她挣扎着想要站稳,双手挥舞着,脱离傅司寒的怀抱,“放开我,我可以走。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
“你醉了。”
面对醉醺醺的小醉鬼,傅司寒意外的好说话,“我扶你上去休息。”
“休息到床上去吗?”
叶晚清才不相信傅司寒的鬼话。喝完酒的她性格要比之前大胆的多,最起码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终于可以完整的说出自己想要说出去的话。
纤细的葱郁手指,轻轻的点着傅司寒的胸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傅司寒。我不会再给你玩弄我的机会,绝不!就算你跑到我的组织,让我连最后一个收留我的地方都不存在了,我也绝不让你碰我。”
傅司寒不搭理醉鬼。
他直接弯曲着膝盖,一个用力,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啊——”
叶晚清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他轻笑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
两条笔直的腿扑腾着,忽然她浑身没了力气,眼前晕乎乎的,就连呼吸,也有些许急促起来。
奇怪,怎么回事。
傅司寒刚带着笑意走了两步,就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能感觉到,他触碰到她肌肤的地方,迅速变得火热起来。
这不是人体升温的正常速度。
他低垂着黑眸望去,叶晚清的脸颊红红的,比刚才还要红。双眸湿漉漉的,饱含着春色,偶尔抬眸看他的时候,让他胸口一阵。
这种眼神,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展现在他面前的。
所以,她是被下药了。
明白这点,傅司寒加快了脚步上了楼,嘴里骂着,“愚蠢,还说自己厉害。在杀手组织都学了个屁,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当杀手?”
叶晚清被他骂的委屈到不行。
“我明明没有喝他给我的酒。”唯一能下药的机会,不就是那一刻吗?
傅司寒一脚拆开了二楼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身后的保镖默默的又把门给拉上,守在外面。
她被扔在了床上。
不属于她的男人的呼吸就缠着她,“可是你的嘴唇碰了他的杯子,杯子的边缘处肯定被他撒了粉,白痴。”
原来是这样。
亏她还骂那个男人,下药的手段太老土了,原来是她没见过世面。
“我……我好热……”
叶晚清的思想越来越模糊,已经想不了任何事情。
酒吧的房间内。
一夜春风。
另一边的房间内,沈繁星呼呼大睡。霍檠深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摇了摇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猪。睡得那么香,也不怕就被人抱走了。”
霍檠深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双腿不方便,他着实费了很大一番工夫,结果沈繁星愣是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小嘴张着睡的可香。
直到走出酒吧。
穿过吵闹的声音,沈繁星终于有了点反应。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霍檠深那张帅气的俊脸,她嘿嘿一笑。
伸手捏了捏,“霍檠深,我又梦到你了。”
安平给霍檠深开门,假装没有看到两个人的少奶奶的动作。
上了车,安平启动车离开,顺便把隔板打开。
“哦,平时你梦到我什么?”霍檠深对此非常好奇。他抓住沈繁星的小手,不让她乱捏,不然他的一世英名都要被她给捏没了。
幸好没人看见。
沈繁星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害羞导致的,“不好描述。”
要是在现实生活中,她肯定不会跟霍檠深说这个话题。说着说着,就容易跑偏,还会被霍檠深占便宜。
但这是梦嘛,梦里面就无拘无束了,反正她的梦她做主。
“哦~原来是春梦。”霍檠深笑出声。
这一点他是真的没想到,沈繁星平时表现的太单纯了。他还以为,她的梦里面不是在研究医术,就是在一堆小粉猪玩偶里面畅游。就算梦到他,顶多也是牵牵手什么的。
看来是他的格局小了。
“春梦怎么了。”沈繁星漂亮的手指,用力的戳着霍檠深的胸肌,“我都长大成年了,梦一点带黄色的很正常好不好。而且梦里面,你可听话了。有时候,还是不同的人……有一次,我还梦到你是牛郎,嘿嘿,然后我点了你,哈哈哈。”
“……”
霍檠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觉得好笑。
“今天的你是什么呀?”沈繁星撑着小脑袋四处望了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感觉和平时的你没什么两样,没劲儿。”
“谁说的,今天我是你的金主。”
霍檠深被她无聊的语气气到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你缺钱需要找我要,我们签了合同,你得好好听话,不然的话,金主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懂了吗?”
沈繁星还真的被他忽悠住了。
她或许真的觉得这是个梦,于是放飞自我了,反正梦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有她知道。
想着,她就抱住了霍檠深的腰部,蹭了蹭他温暖的胸膛,“知道了,爸爸。”
“……艹。”
霍檠深忍无可忍爆了句粗口。
沈繁星清醒的时候,他一直想让她叫一句老公。现在倒好,老公没听到,爸爸倒是先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