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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破绽(1 / 1)

敖泽看着明已和尚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只能再次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凉亭,在这庄园中四处闲转。

不过,奇怪的是,敖泽现在竟然觉着不饿了,人也精神了许多,莫非这里也像那时间流刑一样,能将人送回某个特定的时间?

可是那时间流刑是上古大神禹王的神通,精妙无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可是,为什么现在觉着不饿了呢,敖泽心道,是饿过了头?

想了一阵,敖泽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便摇了摇头,在这庄园中四处闲逛。

庄园的北边是住宅,敖泽想起自己与明已和尚挤在一个房间里,便想着去找一间宽敞些房间,自己来住,便一一推门去看,看了五六间,房间都甚是狭小。

来到一间门厅宽大的房间时,正要推门进去,可却推不动房门,房门应该是在里面反锁了,正想这会是谁的屋子,却见一旁的房门开了,常妈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敖泽,笑着道:“敖公子啊,那是席姑娘的房间,你找她有事儿?”

敖泽听到那是席姑娘的房间,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向常妈道:“我们刚来这里,对这里情况还不熟,我跟那和尚挤在一个房间里,实在是多有不便,就想找间宽敞些的屋子,自己搬出来住,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找到中意的。”

常妈道:“那敖公子慢慢去找。”

敖泽却指着席姑娘的房间,道:“怎么不见席姑娘出来?”

常妈道:“席姑娘昨天帮我浇菜,偶感风寒,正在屋子里养病,敖公子不比在意的。”

敖泽道:“小子也学过一些医术,如果席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她号号脉,再开一些丹药,很快就能病愈的。”

常妈笑道:“没想到敖公子还是个小神医哩,”随即脸色又沉闷下来,道,“就算开出了药方,也没有地方抓药,还是让她在屋子里发发汗。”

敖泽道:“小子身上也带着一些丹药的。”

常妈却有些为难,道:“人家一个小妇人,病体沉疴,恐怕也不好出来见人。”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敖公子,闲着没事的话,去跟我一块儿浇菜吧,席姑娘病了,正好你来搭把手。”

敖泽道:“菜地需要天天浇水吗?”

常妈道:“怎么不需要,多浇水,才能长得水灵,味道好吃,昨晚敖公子你们不是吃过了吗?味道如何?”

敖泽想起,昨晚他和明已和尚肚子饿,问过常妈之后,便去菜地摘菜充饥,谁知那些蔬菜没一样能生吃的,这才被明已和尚激将去池塘里捉鱼。

想到这里,敖泽笑了笑,向常妈道:“味道还不错。”

常妈道:“喜欢吃就好,以后要是饿了,尽管去吃,不用再来问我。”说完,便提了水桶和水瓢出来,又道,“走走,去帮我浇水。”

敖泽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吃人家最短,只得跟着常妈向菜地走去。

明已和尚还在亭子中陪着那麻衣老者下棋,面红耳赤的,看来已经输了好几场,看到敖泽从一旁经过,忙背过脸去,不看敖泽。

敖泽笑了笑,到了菜地,常妈给敖泽说了该怎样浇菜,每种蔬菜要浇多少水,才是最合适的,说完,便叫敖泽去打水。

敖泽提了水桶,悻悻地去池塘中打了水,这片菜地占地虽然不大,但是用水却多,足足提了一上午的水,这才浇完。

临近中午的时候,常妈摘了一些菜叶,去做了一锅菜叶汤,算是午饭。敖泽做了一上午的活计,早就有些饿了,一连喝了两碗,仍是觉着有些饿得慌。

明已和尚也不再下棋,跟那麻衣老者一起来灶屋喝汤,两人交谈甚欢,看来下了半天的棋,两人的情义也增进了不少。

等敖泽喝完汤,正要从灶屋里出去,又见那青衫老者惺忪着睡眼同吴先生,伸着懒腰,一起走了过来。看到敖泽,那青衫老者笑了一下,问道:“敖公子,今天的汤味道如何啊?”

敖泽道:“味道不错。”心中却有些奇怪,整个上午不见这青衫老者,此时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衫老者道:“是吗?我倒是要好好尝尝。”也兴冲冲地进了灶屋去喝汤。

不大一会儿一锅汤便被喝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都不剩。常妈却叫道:“就知道你们吃饱了肚子,就不知道给席姑娘留一些。”

青衫老者道:“常妈今天的汤鲜得很,大家便都多喝了一些,小席姑娘既然病了,常妈就再做些好的给席姑娘吃,给我们剩下一点儿就行。”

常妈哼了一声,道:“我是欠你们的,还要管你们死活。”

麻衣老者道:“能者多劳,谁让常妈做得饭菜美味至极,我们做不来。”

常妈又道:“什么做不来,分明就是不做。”

几人嘿嘿一下,也不接话,显然平常也是没少被常妈这样数落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常妈见几人不说话,便又去为席姑娘做饭,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灶屋中飘来一阵浓郁的香气,勾得几人的馋虫乱动,都忍不住要向灶屋中去看看。

过了一阵,常妈做好饭,盛出来一大碗,出了灶屋,便向席姑娘的房间走去,看来是送饭去了。

那两个老者和吴先生见常妈走远,便都冲到灶屋里面,只听一阵窸窣的声音向东,然后就见三人都擦着油油的嘴巴,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也不在院子里多呆一会儿消消食,便都回各自的房间去休息了。

明已和尚却拉着敖泽向凉亭里走去,道:“敖公子,你可会下棋?”

敖泽道:“略懂一点儿。”

明已和尚道:“那你可得教教我,跟那老头下了一上午,一局都没有赢,真是岂有此理。”

敖泽却摆摆手,道:“这下棋可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再说,我也只是懂一些皮毛,哪里能教你?”

明已和尚却笑道:“那都不要紧,咱们先下两局,先试试手。”

敖泽不知道这和尚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可还是做了下来,与明已和尚对弈,心中暗道,一定叫你这和尚知道什么是技不如人。

明已和尚欢喜不已,道:“虽然输了一上午,但是也学了几手招式,敖公子可要当心了。”手一抖,却将一枚棋子扫到了地上,便连忙低下身子,将棋子捡回来。

敖泽笑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就这么想赢我?”

明已和尚道:“只是一时失手,敖公子不要多想。”尚抢了白子要先手,立刻在棋盘上落了子。

敖泽道:“你这出家人怎么会有如此的争胜之心?”

明已和尚却道:“只是下棋而已,哪里有那么多道理。”

两人下了两局,却是不分上下,一人赢了一局,刚要再下第三局的时候,那青衫老者和麻衣老者走了过来。

青衫老者道:“你们两个臭棋篓子,让我们下两局,也好叫你们看看什么才是下棋。”说着,便把敖泽和明已和尚挤了开去,同那麻衣老者对面坐了,又下起棋来。

敖泽和明已和尚只得在一旁站着观看,两人的棋技的确高明,每一步棋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却藏着极其厉害的后招,一不小心便落入埋伏之中。

好在两人棋技相当,见招拆招,一时间倒也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也难以分出胜负。

敖泽虽然懂一些下棋之道,但是却要思考许久,才能看破棋局中的招式,不像那两个老者,瞬间便能看破对手的意图,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经验吧。

看了几局,两个老者互有输赢,此时,似乎也是乏了,便让开了棋盘,让敖泽和明已和尚继续下棋。

敖泽和明已和尚看了他们下了几局,似乎也是各有所得,便也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对弈。

那两个老者在一旁观战,边看边是不住地摇头,过了一阵,便又都忍不住出手指指点点的,让敖泽和明已和尚按照自己的意图去落子。

敖泽心中不禁一阵苦笑,这到底是谁在下棋?

又下了几步,那两位老者便又开始争吵起来,都是自己的棋艺更高明,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落子,接着更是直接从敖泽和名和尚手中夺过棋子,自顾自地落下棋子。

敖泽和明已和尚则被两个老者挤到了一旁,反倒是他们又对弈起来,敖泽和明已和尚苦笑了一下,也不再一旁观战,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色将黑,明已和尚向敖泽道:“敖公子,今晚咱们还去捉鱼,可好?”

敖泽道:“还去捉鱼?就不怕那吴先生怪罪吗?白天时,你也是听说了的,那吴先生似乎很宝贵那些鱼,昨天让咱们捉了两条去,已经很是给咱们面子了,你还要想着去捉他的鱼?”

明已和尚道:“昨天那鱼虽是咱们捉的,可是吃鱼的却不是咱们,那吴先生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咱们头上,再说我还没有尝过神力所化的鱼是什么滋味哩。”

敖泽坐到床上,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明已和尚道:“咱们晚些时候,悄悄地去,只要不被那吴先生察觉,捉两条鱼对敖公子你来说,不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敖泽道:“你这算是偷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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