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穿衣服的事情在现代人眼里真不是什么大事。
可在这古人的眼里那可是不能随便的大事。
苏晚晴赶紧说道:“没关系的,我自己想办法,你们赶紧去睡吧!时间不早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许诚拖着许卫蹭蹭的跑了。
郑祖青啧啧两声:“还是个小古板!”
苏晚晴连怼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进了门直接插上了门栓。
等到李氏过来,就看到郑祖青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赶紧扯着他的衣服把人往苏晚晴的房间推过去。
“你和晴丫头睡一间,你们是新婚夫妻,哪能分开睡?娘可还盼着抱大孙子的。”
郑祖青满脸的抗拒,山上没房间是一回事,这里房间这么多,干嘛还要挤一起。
“你别管了,不累吗?赶紧去睡,她还洗澡呢!我累的不行了,赶紧睡了!”
说完挣脱开李氏的牵制,窜进旁边的房间关上了门。
李氏恨铁不成钢的站在门外跺了跺脚。
她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到现在根本就还没圆房。
这女人可不就是要真的成为男人的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吗?
郑祖青直接大字一般的摆在床上,舒服的出了一口长气。
这大床才是人睡的,那山上可真不是人住的啊!
想起李氏刚才的话,他翻了个身抱着被子鄙视了一番这害人不浅的古人世界。
营养不良到和根豆芽菜差不多的苏晚晴在他眼里就跟个孩子一样。
他要是能对一个十四五的未成年女孩子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都该把自己了结了。
那可是残害未成年少女,他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又正经98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这一边郑祖青很快就打起了呼噜,另一边的苏晚晴却精神了。
终于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明明已经累到极致了,可是脑袋却反倒活跃了起来。
想起自己还没问郑祖青怎么一个人又下山了,不过这事不重要先略过。
又想着和莫延年说的合作的事情,这契约要尽快签订下来才能安心。
不过这菜色什么的她到底可以做出哪些来?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情,眼皮重的不行,就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苏晚晴再睁开眼,看着昏暗的房间也不知道时间。
听外面的动静,又在淅淅沥沥的的落着小雨。
床边放了一套崭新的粗布衣服,和一双粗布鞋面的鞋子。
应该是李氏他们去买的新衣服,毕竟昨天那一身衣服鞋子的确是不怎么合适再穿。
可是才动了一下她就恨不得重新躺回去。
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正在她纠结是起来还是不起来的时候。
郑祖青拿着两个包子,也不敲门的走了进来。
一见她瞪着眼睛,默默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许诚该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病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李氏去上工,中间都还回来看了你两趟。”
他的嗓子依旧哑着,苏晚晴看着包子,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什么时间了?”
郑祖青见她躺着不动,想到自己这两天浑身酸爽的痛感,好心的伸出手来要扶她。
“起来走走,必须稍微活动一下肌肉,又要到晚饭时间了,我都进来看了你好几次了,也不见你醒,这是累很了,睡了这么久起来应该能感觉好点。”
苏晚晴没想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就这郑祖青的手忍着痛感坐了起来。
也不管什么干净不干净,拿起包子就啃。
结果成功把自己噎住了。
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水,嗝儿……给我水。”
郑祖青倒了一杯水,拍着她的后背总算是把包子给顺下去了。
门口探出个脑袋的许卫,见屋里的人终于醒了,直接冲了进来。
“苏姐姐,你可算是醒了,郑大哥非说你没事,没事怎么能睡这么久?你是不是大哥说的睡仙转世啊?每次我不想练打字装睡,我大哥就这么说我。”
苏晚晴红着脸,在一个孩子跟前好丢脸啊!
只得把另一个肉包子递了过去:“吃个包子,去告诉你二哥他们一声,我没事。”
许卫看着包子倒是懂事的没接。
“二哥说了,这是给你留的,二哥都做好晚饭了,蒸了大馒头呢,郑大哥,赶紧带着苏姐姐过来,我们就吃饭了!”
话才刚落下,人已经跑开了。
苏晚晴放慢了速度吃完了一个包子。
然后费力的穿好衣服,总算是跟着郑祖青出了门。
雨势减小,院子里到处都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苏晚晴走在游廊上,此刻才认真打量起这二进的小院来。
越看越觉得这院子不像普通人家的。
郑祖青见她走的慢,眼神四处打量。
“这院子是以前一个县令老爷给他不愿意离乡的爹起的宅子,后来这人爹死了,他也官越做越大,就举家搬迁到他任职的地方去了,然后这宅子就被四方酒楼老板的爷爷给买了下来,一辈儿传一辈儿,然后就被莫延年那个败家子给了许家这四个单身男人住,真的是暴殄天物。”
苏晚晴听着他沙哑的声音:“还听说什么了?”
郑祖青得意的一扬下巴。
“许卫那小子一开始以为我是傻子,后来被我的智慧深深折服,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这镇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今天听的差不多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朝着垂花门边看去,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许忠为什么好赌?”
苏晚晴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想说不好奇,她更想知道今天莫延年有没有找他们。
郑祖青已经自己开始说了起来,不过依旧小声,估计怕被许家的孩子听去。
“许忠喜欢上人家赌坊老板的小女儿了,三天两头的往赌坊去,就为了去见人家姑娘的,结果人没见着两次,钱倒是搭进去不少。”
“许申知道这事后三令五申,不许他再去,还说许家绝对不许什么赌坊的人家进门,所以父子两的关系才这么僵,反正听起来那姑娘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