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了董琳琳或者是楚梦雪,林涛肯定不能这么轻松。
无他,用脑子想想就知道金少不会罢休。
不过珍芙妮倒也好解决。
人家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只要小心着点阴招,金少带上十几个手下来报复,真不一定是珍芙妮的对手。
“你的身体还好点了没?”
“多谢你的提醒,确实感觉他们的酒有些问题。”珍芙妮轻抚额头,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我感觉我的真气已经越来越强。”
林涛轻轻一笑“以后还是涨点脑子吧,世上哪有这种好事?要来酒吧玩不是问题,但你今天显然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谢谢啦。”
珍芙妮毫不介意的甩了甩脑袋后,问道“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些什么事?”
“恩……实验室,生物化学方面的实验室,江林大学那边,你看能帮我租借一间吗?”
听到林涛这个询问。
珍芙妮楞了一下,但也没有急着询问林涛需要用来干什么,而是稍作迟疑后,为难道“大概需要借用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
林涛有些犯难。
不过应该不会太长吗?
黑色药膏的反仿制应该是很简单的,主要是那蓝色粉末,研究一下成分……
“大概几天就够了,有可能只需要半天也说不定。”顿了顿,林涛补充道“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听到这个时间,珍芙妮明显长出一口气“这样的话就不算难了,我回头帮你去问问,稍后尽快给你一个回复。”
“恩,低调一些。”
林涛说着,看着珍芙妮疑惑的眼神,压低声音道“尽可能让更少的人知道,我要做一个比较隐蔽的事情。”
珍芙妮眼睛一转,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行,我明白。”
“那就麻烦你尽快了。”
“林中医你可别这么说,今晚你帮我赚了几十万美金,借一间实验室几天,小事情啦。”摆了摆手,珍芙妮嬉笑道。
见珍芙妮如此。
林涛也不与她多做客套。
临分别之前,只是最后叮嘱了珍芙妮尽快办妥这件事。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当林涛慢悠悠提着早餐来到楚梦雪的病房内刚刚放下的时候,一回头,就发现被窝里的楚梦雪正眨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自己。
“醒了?”
听着林涛的询问,楚梦雪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怎么只是稀饭和鸡蛋?”
“你还要吃什么?”
林涛说着,皱眉道“你现在身体才刚刚恢复,吃不了其他一些东西。”
“药膳。”
“什么?”
楚梦雪无语道“你昨晚不是说要给我带药膳?”
“……”
“你是不是敷衍我妈啊?”
你这个小机灵鬼,可真机灵。
林涛一翻白眼,叹息一声,在病床边坐了下来“早上起来得迟,来不及准备,明天早上吧。”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喝什么药膳。”
“……”林涛不满斜了她一眼。
不爱喝,不爱喝还问?
“你给我拨鸡蛋吧。”
“等一下。”
林涛说着,从口袋掏出手机,调出两张素描照片。
一张是偷偷进去董琳琳家的黄毛指认进入过董琳琳家楼道的那个小偷,另一个则是楚梦雪屋子门口上吊尸体,经过处理后的照片。
两个人都无法拿到清晰的照片。
第一个是监控摄像头太模糊,第二个则是太恐怖。
所以林涛干脆找宋情索要了两张素描照片,递给楚梦雪看“看看这两人,你认识吗?”
楚梦雪眨着大眼睛,认真看了数秒之后,在林涛注视下,没有任何异样的轻轻摇头道“没见过,怎么了?”
“这俩家伙……进过你家,对了,就是你买下来后,还没住过的董琳琳对面房间。”
“小偷啊。”
“……”
“你给我看小偷照片干什么?”
林涛嘴角抽了抽,闷不吭声的收起手机,拿起桌子上的煮鸡蛋开始给楚梦雪剥皮。
不过楚梦雪却显得精力充沛。
虽然脸色苍白而虚弱,但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病患,反而兴致勃勃的追问道“那间房子出了事,警察不是应该联系我,或者我妈,你怎么会被警察叫去问话?”
“我在警察局有朋友行不行?”
“我还以为你找董琳琳的时候,正好在撞见了这两个小偷。”
“呵呵!”
楚梦雪闻声,嘴巴一撇,送给林涛一个白眼。
林涛也不生气,直接把剥好的鸡蛋递给楚梦雪。
看着她像是一个小仓鼠一样,双手捧着鸡蛋,一点一点可爱的吃着,吃相极其让人感觉具有喜感。
林涛冷不丁出声道“楚梦雪啊,虽然有些事我承认,我是还看不透,但欲速则不达,表现的太明显了,不是好事情。”
“啊?”
茫然抬起头,楚梦雪疑惑的看着突然发问的林涛。
“你知道嘛,咱们结婚以来,你从来没有过可爱,只有娇蛮与骄横。”嘴角翘起,林涛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道。
话说到这份上了,楚梦雪怎么还能听不出来林涛在表达什么意思?
径直扔给林涛一个白眼,漫不经心的继续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鸡蛋,并含糊不清道“你以为我在冲你撒娇?”
“不,我不怕你冲我撒娇,哪有老公害怕妻子撒娇的道理?”
林涛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我是怕你算计我。”
静!
病房内伴随着林涛的话音落下,在顷刻之间,落针可闻。
楚梦雪那让人感觉憨态可掬的吃相,也在这一瞬间,随着眼睑肌肉的骤然松弛,让人看不到任何可爱。
有的只有默然。
她依然继续这之前的吃鸡蛋。
可是却让人感觉眼前这个人,好似灵魂置换一样,楚梦雪瞬间从内而外的气质中,散发出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气息。
“你要是感觉你我的婚姻中,我一直在算计你,那咱们待会就可以去民政局离婚。”鸡蛋吃完,楚梦雪扯了一张餐巾纸,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嘴角和手指。
这才用她那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