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国君能说不吗,不能。
他能说夜殃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事皇后和二王子有参与,但是人家说有办法让他们自己说真话,他如果再阻止,那就是故意偏袒。
大月国君是想偏袒,但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如果皇后真有想法控制大周的摄政王,她能没想法控制他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发芽。
他一直觉得皇后贤良淑德,对人对世都是一视同仁,公平有爱,她对他也很敬重深情,对他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全心全意都放在他的身上。
大月国君一直觉得自己将她提为皇后是很正确的选择。
他对她的儿女也很看重,甚至一度都想把王位传给她的儿子。
但如果其实这后面还包藏着她的祸心……
二王子无惧地道:“问就问,我问心无愧,父王,让她先问我。”
他就不信了,这贱女人还能像国师一样厉害,让人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他可是真龙天子,流的是王室血脉,连国师都控不了的王室血脉。
小公主能蠢到说出真话,那是她蠢,成天傻人一样,脑子缺根筋。
云妩笑道:“二王子果然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来让我们看看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这么无所畏。”
皇后开口道:“且慢……云妩郡主确定你问出来的你就相信?”
“自然,我问的,你们说的就是真话,问出来如果你们没有参与我自然不找你们算账。”云妩坦荡地道。
皇后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那本宫就放心了,你问吧。”
云妩将珍珠交给二王子,二王子伸手接过有些不屑地看着她,长得倒是不错,只可惜在这里叫得不好听。
贱女人只够资格在床上叫唤。
云妩看也未看他,昂首在他身前走了两步问道:“丘霜公主对我下巫术的事你知不知道?”
“不……”二王子很想说不知道,但是他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个样:“知道,妹妹有写信回来,她说摄政王身边有个叫云妩的很讨厌,摄政王根本就瞧不起她不愿意娶她,她却一直缠着摄政王。
她想让她离开摄政王,让摄政王厌恶她,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机会下手。”
云妩继续问道:“所以她动用巫术的事是你告诉她的?”
“不是,是我去问了母后,母后告诉我他们回来的时候要经过扎尔虎不远的一个镇子,让妹妹在那里动手。
扎尔虎的一个巫师巫术不错,可以控制人行动,让那巫师把云妩郡主给玷污了,那摄政王肯定会恶心。
堂堂摄政王的女人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偷了,那还不得所气死。”
“所以,其实你们这么做也是想气我家摄政王?”
“谁让他有眼无珠,我家皇妹对他一心一意,他竟然视而不见,眼里只有你这个低贱的女子!”
皇后紧握了拳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大月国君:“圣上,轩儿在胡说八道,那珍珠一定有问题,他不可能这么说的,我们没有做过啊。”
她心下暗恨,是自己低估了对手,难怪国师怎么问大王子妃,都没能问出他们设计的答案来。
原来这个女人竟然也会魅术?
她那什么珍珠一定有问题,轩儿不会说出这些蠢话来的。
大月国君脸色有些难看,刚刚被小公主安慰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
皇后口口声声说她不知道,不知情,但其实还是她出的主意。
她做这些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为自己的女儿出气,他并不会怪罪她,顶多向人赔罪。
但是她却一直瞒着他,连她做的事都不敢对他讲。
为什么不敢,不敢就代表其中还有别的事,还有更大的阴谋。
“圣上,你要相信臣妾啊,云妩郡主的那颗珠子有问题,会让人胡说八道。”皇后着急地道。
云妩冷笑了声:“皇后,是你说的,二王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就是证据,我说是,你也同意。
怎么现在又开始说我的珠子有问题,会让人胡说八道了,那你是要说小公主说最爱的人是父王也是在胡说八道。
还是说用在二王子身上就是胡说八道?”
云妩看向大月国君:“国君一国之君,定然有自己的判断,当然国君一直被皇后使用魅术控制,可能魅术迷眼看不清真相,不如我让国君看看真实的世界。
把昨晚皇后送出去的所有舞伶全部带过来。”
皇后脸色瞬间有些白,但她拼命控制着自己的神色,不能乱,乱了更容易露出马脚。
为什么这个女人她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她在宫里瞒得一直很好,都二十多年了,没人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她的舞伶也保护得很好,国师也是她的人,她是天宫的圣女的身份也无人知晓。
仅仅因为丘霜想赶走这女人得到摄政王,难道就要把她多年的经营全部毁了吗?
皇后捏紧了自己的手,不能乱,得想办法摘掉自己。
大月国君严肃着一张脸问:“怎么回事,郡主这话是何意思?”
“皇后昨晚宴会上送的舞伶皆是会魅术的女子,包括国君你隔不久更要欣赏的那些舞伶,她们全部会魅术。”
大月国君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说她们会魅术?怎么可能……国师检查过……”
大月国君看向国师,眸光中带着考究。
他想起来,这个国师是皇后推荐给他的,进宫十几年做过不少事,对他也很孝忠,总不会国师也有问题……
“回陛下,那些舞伶之前并未表现出来什么魅术,微臣可以拿头担保。”国师不卑不亢地回道。
云妩笑道:“国君也不用怪国师,毕竟有些魅术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特别是道行浅的人。”
国师带恨地看了一眼云妩,这女人到底哪来的?
他刚刚一直控制不了大王子妃,难道是这女人搞的鬼?
国师偷偷地给皇后使了个眼色,让她想办法把这女人除了,不然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事都得毁于一旦。